袁子栩这一句话,杀伤力可真是不小,之前在皱眉头的李家家主已经不皱眉了,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能否把这一个女儿分成两份!
之前正在喝茶的最为淡定的二姨娘也没了动作,完全处于僵直状态,要说真悲剧,那还要说秦月娥,她这是殷勤也献了,心思也动了,结果正想着双盈利的时候,谁知道,这袁家的祖宗又发难!李家的小五儿一共就一个,又没有聚宝盆,上哪儿给他复制?
“咳咳,小五儿还真是惹人喜欢啊。”还是岁数大的老祖宗淡定,笑着打趣。而李潇潇听了这话之后,则是默默捂脸,喜欢,喜欢个毛啊喜欢!这是喜欢吗?他是捣乱的,一看就看出来了!压住心中想踩死袁子栩的心,李潇潇脸上尽量保持着微笑,眼默默的看了眼男子的方向,只见到袁子栩正一脸无辜,一副他什么都没做的表情,让所有人都崩溃。
“那个,潇潇啊,这是怎么回事?”兰才月担忧的拉着女儿,看着她,心道,该不会是女儿为了能够让她过的好点儿,选择和这两个优秀的人……不成,她兰才月的女儿,怎会做这种事?“女儿,跟娘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跟这两个人同时发生关系?”
随着兰才月这一句完全没经过大脑又过于紧张脱口而出的话,大家再次沉默了,本来就很安静的屋子,直接进化为了尴尬!
李潇潇嘴角微微抽搐,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马上将她娘可能么消化完毕的雪莲挖出来。这是添乱啊!您能不说话不?能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抛出如此可怕的话不?多让人误会啊?
这边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先被她给定罪了。如果定罪的人,是大夫人兰才月她就认了,至少兰才月是和她敌对的,人家要为自己的女儿奋斗,可问题在于!定罪的人是她的娘亲啊,这真的可以吗?
真的是亲生的吗?李潇潇发誓,如果这个世界也有DNA她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太可怕了!
“咳咳,那个,潇潇,你该不会真的?”秦月娥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问道,话没有说全,大致是怕说出来羞人,心中也是很郁闷,虽然说她不喜欢李潇潇,可是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能如此和自家人作对,在家的时候,怎么掐,怎么杀都好,在外面至少要同仇敌忾。
兰才月这个女人怎么搞的?脑子坏了?先是对那三个明显是狼崽子的孩子示好,又当着狼崽子的面儿,说自家的女儿。还真是值得斟酌啊,她到底要闹哪样?
“大娘,我娘她大致今日没有休息好,又因为父亲回来而感到激动,所以有些语无伦次,事实上,我和袁公子并不认识,而凤夙,已然是我的相公。”李潇潇含笑,说的那叫一个淡定。
众人在听到她的话之后,那颗风雨飘摇中的心,总算是镇定了。可袁子栩却有些异样,看着李潇潇,意味深长道:“潇潇姑娘,做人可莫要忘了本啊,若是健忘可会受到惩罚的。”
男子的话,让李潇潇眉头一皱,淡定道:“公子说的是,但是我的确与你并不相识。”李潇潇装傻,开玩笑,这种时候不装傻的人才是真傻!
这边,李潇潇打定主意要装傻,袁子栩见此,唇边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拇指将袖子下小瓷瓶上的盖子推下。
“既然潇潇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本公子没什么异议。”袁子栩说罢了,转身便要回到角落。
这下,李家家主更懵了,所以,他是来干什么的?捣乱?袁家的小子,太放肆了!就算他袁将军权势滔天,那又怎样?好歹李家也是个大家族,怎能如此被欺凌?越想越觉得愤怒,李家家主看着角落中的袁子栩,站起身,正想说什么,只听到一声惨叫,打断了他想要说下去的话。
众人在听到了惨叫声之后,也纷纷闻声望去,这见到之前还好好的在不断拆台的兰才月,突然之间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并且手脚乱蹬。
“娘,您怎么了?上官凤夙,快去找大夫!”看着地上的女人,李潇潇紧张的吩咐着,而上官凤夙闻言,则是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离去。
众人在看到兰才月倒地之后,有的离得远了些,有的则是稍稍凑过来好奇,袁子栩,则是依旧坐在角落中。
手里瓷瓶放入了怀中,看着那惨叫中的人,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网已经撒好了,鱼也上网了,自然,收网便是最重要的。他不介意动用卑鄙的手段,只要能让游戏更好玩。这药,是让她体内的药物发作的引子,只要他想,地上的那个女人,随时都会如此。
看着李潇潇焦急的样子,再看看众人的冷眼旁观,袁子栩笑了,红袍一甩,扬长而去。这种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着。
最终,当大夫请来之后,还是秦月娥帮李潇潇将人送回了院落,上官凤夙不断的安抚着李潇潇,而秦月娥则是帮忙询问这病症是为何。
至于那之前大堂中的人?李家家主在见到自己回来第一次会议因为一个妇道人家便毁了之后,讪讪的离去,老祖宗则是叹道:“病没好的话,就好生养着,女人啊,还是本分的好。”
一场会议不欢而散,李潇潇也真见识到了这个家的凉薄。看着床上躺着的正被诊治中的人,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潇潇,李家大院的事情,莫要怪罪于老爷的身上。”秦月娥看到了李潇潇那眼神儿,如是说道。
“夫人好宽的心。”李潇潇讽刺。
“这便是我们女人,他是我们的夫君。”秦月娥含笑。
“但是不是我的。”李潇潇这般说着,手已经被身边的男子握住。
“呵呵,也许吧,但是潇潇,女人的命,是天定的,你若是想做什么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你。”秦月娥说罢了,转身离去。
李潇潇看着女子的背影,对着她直言不讳:“我的命是我定的,反正你也没有想过饶了我,我们之间,终究会有一方失败,而我,会看着这个家,逐渐走向我期待的那个方向。”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