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你还愣着?”秦月娥看了眼自己这弟弟,不满的提醒。男子闻言,只能开口道:“秦笙,不需要和这个女人说的一样叫我舅舅,叫我笙就好。”
男子的声音很普通,声音还有着几分青涩,大致是很少会开口。
“上官凤夙。”
“李潇潇、。”上官凤夙和李潇潇两个人也只能随着他的步调来介绍自己,这才让那名为秦笙的男子满意了,对着秦月娥道:“你要的东西在西厢,我先带他们走了。以后别老回来。”秦笙的语气不是很好,说完之后,便示意李潇潇和秦月娥一同离开。
这秦笙的态度,让李潇潇颇为意外,本以为秦家人对秦月娥应该是很欢迎的,怎么这个秦笙……
“你们两个,听说过去梅林的规矩吧?”正当李潇潇还在为人家姐弟之间事情感到好奇的时候,只听到秦笙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句话,让李潇潇和上官凤夙都沉默了,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后,李潇潇摇了摇头道:“没有。”
“呵……”男子一声很轻的嘲笑声响起,看着李潇潇和上官凤夙,有些恼怒:“她没说?不过算了,跟我走吧。”
男子的态度让李潇潇稍稍在意,而另一边,秦月娥在让男子带走了李潇潇和上官凤夙之后,来到了秦家的主屋,屋子中,早已正襟危坐等待她到来的众人见她前来,纷纷上前相迎,秦月娥含笑看着这一大家子,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但是很快,她便收敛了,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图纸,送到了主位上的老者手中道:“父亲大人,女儿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城中李家,家中老祖宗的宅院中,院门儿紧闭,门口儿两名家丁在守着,这些家丁,皆是李家家主专用的家丁,身形壮硕而且目光凶狠,腰间皆佩着刀。而在老祖宗的院子内,欢笑声不断传出。
那慈祥的老者,此刻似乎是尤为开心,鲜少的真正的开心。老祖宗是李家最值得尊敬的存在,虽然说她看起来多变,但是事实上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选择对李家最好的,故而,大家都尊她一声老祖宗。其实这也是理所应当,一个没有能耐的老女人,怎能在偌大的家族中站住脚步?血缘至亲虽然说是有关系,但是,一个能定下嫁不出去的女儿就沉塘这种规矩的人,怎么会善良到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老女人做主?
话扯远了,在李家的院落内,老祖宗躺椅在摇椅之上,一旁,本该已经出远门的李家家主正坐在她的身边,为她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在外面时候遇到的好笑的事情,老祖宗的脸上挂着很满足的笑容,似乎对她来说这已经很幸福。
“老祖宗,真的这么好笑吗?”李家家主有些无奈的看着笑容正盛的老祖宗,轻声询问。老祖宗闻言摇了摇头,看着他道:“并非是这样啊,而是你很久没回来了,难得的看着你,就想到了小的时候,你那些天真的样子,这一晃儿啊,你的女儿都已经出嫁了。”
李家家主听老祖宗这感慨的话,也不由得跟着她一同感慨:“的确,老祖宗您见证了李家的兴衰荣辱,见证了李家的现在,也见证了那些孩子的成长,我该向您学的有很多。”
李家家主说罢了,看了眼正躺在那儿的老祖宗,曾经,这个人花容月貌,他看过她的画像,大概是李家最美的女人了。只是岁月催人老,现在的她……“老祖宗,关于小五你是怎么看的?”
李家家主的话锋一转,提起李潇潇的事情,老祖宗闻言后,了然于心,坐起身,看着自己身边一刻也不愿意安静的李家家主,语重心长道:“孙儿啊,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孩子,是个变数。”李家家主笃定,想到李潇潇那日的眼神,有些不寒而栗,曾经的她,不是这个样子。因为她现在的变化,连本来乖乖等死的兰才月都不愿意继续等死了,这样下去,很不妙。
李家家主的想法是对的,老祖宗同样也这般认为,并且附和道:“而且她还很聪明,有手段,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大概会做任何事,最重要的是,她对李家的荣耀,没有兴趣,对我们,也没有亲情。”老祖宗的话,说的是那么坚定。
李家家主闻言后,点头赞同:“的确,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离开李家,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出要赶走她这种话,毕竟,袁子栩都参与进来了。”说道那袁子栩,李家家主的脸色也就更难看了。
袁子栩简直就是个混蛋,袁家没一个好东西,先是老子强行将儿子送到他的家,现在儿子又看上了他已经有丈夫的女儿,真是……
“你已经是李家家主了,要学会沉住气,既然不能赶走她,那就要想尽办法利用她,将她的利用价值榨干净,在可取的时间,将人赶走。”
老祖宗含笑,有些干的老手,摸着李家家主的头,就好似在看孩子一样,而李家家主也一改了往日性子,乖巧的让老祖宗摸着。并且在考虑了老祖宗的话之后,点头应下。
祖孙两人相谈甚欢,但是与此同时的秦家可就没那么好了。秦月娥在将消息送到了之后,生怕自己那性子古怪的弟弟给李潇潇她们惹麻烦,故而匆匆的赶了过去,但是,当她到了的时候,麻烦已经添了。
在秦月娥提着自己的长裙跑到了梅园入口的时候,一名穿着白色底袍,外是艳红色长袍的男子,正拿着长剑,剑指着李潇潇,同时的,那好看的少年,上官凤夙手中,也正拿着剑,指着男子的心口,另一边,李潇潇正和自己的弟弟秦笙下围棋,两个人似乎是战的火热,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一向能够随机应变的秦月娥懵了,看着自己的弟弟给人家添麻烦并且还一副别人欺负了他们的样子,过年未曾有过的沧桑感浮上心头。
走到了上官凤夙和那红色外衣男子的中间,将剑拿开,温和笑道:“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舞刀弄剑的,若是伤了我们潇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