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医……我病了……病了……”穆清只是眼前发红。
这会帐子里已经极为湿热了,缉熙身上也有层细汗,幽幽暗暗的床帐子里,缉熙察觉穆清一惊神智都有些发昏,终于忍不住。
这人做事全凭本能,当然曾经也不屑研究男女之事,当然也不曾有过怎样善待女儿家。
“啊……”外殿的绿竹一干人等只骇的发疯,这样凄厉的声响儿,该是受了怎样的折磨,况且那声儿还是主子发出来的,一时都发疯了,不顾付荣生的拉扯死活闯进了外殿。
脚步噼里啪啦的响声中,缉熙一手捂着穆清的嘴,一边转头呵斥外面“都滚出去!”
绿竹骇的捂嘴,她已经到内殿门口了,床前的地方扔着主子的小衣,床榻里边也在动弹,眼见着这些,绿竹只觉得血都冲到脑子里,一时也顾不得其他,扑上去就要救主,五皇子这个衣冠禽兽,皇上的后妃也敢糟蹋!
下一秒,还未迈进第二步的绿竹软软就瘫倒在地上,像是静妃头上的箍子从帐外飞出来直直砸到了绿竹的脑门,鲜血咕咚乱冒的时候人也晕过去了,同时还有一声极狠戾的“滚出去!”
一干奴才都吓了个半死,只将绿竹拖下去将殿滕出来,一会之后殿里就没半个奴才了。
穆清已经彻底醒了,被疼醒的,她惊骇莫名的看着自己身上人,再看看自己下身,平摊着连喘气的力气都觉得没有了。下身被捅了个烧火棍,直捅进了心脏,她下一刻就要死了吧。
身体仿似被劈成了两半子,半天以后,终于带着哭声和道“你要杀了我么?”说罢已经觉得最后的力气都用光了,实在是要疼死。
缉熙额头上冒着青筋,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可是他下身也是要断了一般的疼,明明他没有做错的,明明就是这样的,怎的她这么疼,他也这么疼?!
当然,那点疼他是能忍受的,只是沉默的看着原本满脸粉色的人这会脸煞白有些不知所措。
缉熙还是少年就长了个不似凡人的物件儿,穆清本也是个身量修长的身条儿,然这会穆清身子实没有长开,胸前也才是个桃子样儿大小的隆起,冷不丁硬生生给戳进去,那不抵是上了个大刑,怕是死人都能给疼醒了更何况穆清这么个受不得疼的人。
“我……没想杀你。”缉熙笨拙的蹦出一句话,抬身看了看两人相连的地方,不知为何,他总觉着两人这样相连着很好,嗯,是很好。于是就在穆清疼的死去活来缉熙下身也疼的当口,这人蓦地便很高兴了,很高兴之后下身的那点疼就不在乎了,后背和大腿上血将被子染了个透他也是不在乎的。
穆清泪眼朦胧的看着缉熙半晌,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境地,可是慢慢儿的除了疼怎的骨头缝儿里又开始热,慢慢儿皮肤重又开始变得薄透薄透,指尖又像是敏感的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一方疼,一方又是这样奇怪的感觉,再细细一瞧,怎的身上正在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的人像是很高兴,竟像是在笑,一时间出离愤怒,穆清恨不能将身上的人给嚼碎了。许是重新窜上来的感觉抵消了些疼,穆清竟是有力气将胳膊攀上缉熙的脖子,下一秒,缉熙眼睁睁感觉自己膀子被抓了几个血道子。
侧眼瞧了瞧自己膀子上的指甲,见那指甲用力的都发了白,于是缉熙便没作声,血都那么流着了,破点油皮也算不得什么了。
“还疼着么?”
穆清不做声。
于是缉熙稍稍一动,下一秒穆清哼叫了一声,缉熙便感觉自己膀子上的指甲又往进钻了钻。他也不在乎膀子了,又慢慢动了一下,倒吸口气的同时感觉后脊梁被箍的阵阵发麻。
再看穆清,已经连抓人的力气也没有了,缉熙每动一下,她就疼得恨不能死去,加上旁的感觉,只觉身不如死。
缉熙撑着膀子在动腰身,见穆清的样子实在可怜,遂终于俯下头重新小鸡子一样到处乱拱,渐渐儿穆清便止了哭声儿,下身依旧疼,可是骨子里的痒已经堵住了那些疼。
缉熙是不懂得在这事上取悦别人的,他只是觉得若是穆清疼了,他这样的动作能让她不疼,遂顶着脑袋在穆清身上乱拱。
终于穆清重又神智糊了,两只膀子都勾在缉熙脖子上了,如此缉熙便甚为欢喜,俯身亲亲穆清的嘴唇,又觉得亲了嘴唇听不到穆清的声音。
“咿呀……”外殿候着的一干人蓦地便听见这样一声尖利的嗓子,一时间都愣住了,一些大宫女原本发白的面皮蓦地变红,担惊受怕了一晚上这时候便不担心了。付荣生咳嗽了一嗓子,看着檐下变小的雨丝儿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自言自语“不知那刺客抓住了没有。”于是尔兰也清清嗓子说话“定是没抓住,要不然殿里的侍卫怎的还没有回来。”于是众太监宫女重又沉默,面皮红了大半晚上。
大雨不知何时转为小雨又转停,月亮都斜了的时候昭阳宫内殿里有人还未睡。床榻上这时已经是满床血迹,缉熙后背大腿上的血干了又流,流会又停,断断续续将床榻上的一应寝具染了个血红,加上穆清因破身流出的血,缉熙心满意足的觉得两人的血可算是融到一起了,这算是生死契约,两人连血都融在一起了,不能再分开。
缉熙也算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儿,一时把不住,也顾不上穆清怎样,一直到这回终于筋疲力竭的泻出自己,再一看穆清,过了那个劲头早就昏睡过去,于是缉熙拧着眉毛端详了穆清半天,最后强撑了最后一点力气亲了亲穆清嘴唇儿然后下一秒一头扎下去就睡过去。几天几夜不睡觉他都没什么事儿,可是今晚真的是失精血太多。
二日,穆清未醒之时缉熙起身,看着一床榻血迹糊糊的东西,只悄悄将穆清搬到边儿上扯了被子单子团好,下床穿了自己昨晚还湿着的单衣抱着那血迹斑斑的东西出了昭阳宫,只让殿外的奴才们好生照看着她们主子,旁的话一句也没交代。
且不说穆清这头是如何光景,单说倦勤殿里的严五儿。
严五儿一夜未睡提防着他家主子回来发疯,等了一夜只自己将自己险些吓了个失心疯。一忽儿想着万一主子回来就说那催情香明明是你着人制成的,这回我们是按你的吩咐办事你不能怪我们,一忽儿想着万一主子发疯就先逃出去,至于安公公他是管不着了。
及至等了一夜,正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倦勤殿门被踢开了,严五儿立时一个激灵贴墙站好,结果等了半天没看见主子发疯。
“殿……殿下?”严五儿磕磕巴巴叫了一声,看着殿下手里抱着一团血迹斑斑的被子想着莫不是主子已经发过疯杀死了安公公和那叫做杨虎子的侍卫?
缉熙抬眼看了严五儿一眼,思索了半晌“去叫清丰将所有一夜欢都销毁干净,叫安标过来见我。”
严五儿战战兢兢看了主子半晌,见主子稍一动立时拔腿就窜出殿,不管怎样,他活着就好,只是他不明白明明主子费了好大的力气弄出了那催情香,怎的突然就要销毁干净?莫不是和那静妃有关系,是了,肯定有关系,要不然主子怎的就在尚寝局将催情香放在昭阳宫那香就要被毁掉,往日里在别个娘娘处放过多少回也不见主子动作,这回怕是他主子真是要惹麻烦了,竟然看上静妃娘娘,那可是殿下的母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