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是从来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她的九哥竟然是用含着威胁的用意和她说话的。
听着闻人香这么说他,时九的眸光暗了暗,一股脑的痛心从他的心中升起,渐渐的,他笑了笑,淡然道,“香儿,你觉得我这是在威胁你吗?”
他从来都不想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留下来的,可是,如此这般,若是他不将她留下来,即便是日后,他登基做了皇帝那又是如何,毕竟,此生,他最想要得到的也只有她罢了,若是,真的让她如此从他的身边离开,他会疯的。
“呵呵。”闻人香看了时机一眼,眸光中带着从未有过的鄙夷,用着嘲意的嗓音问道,“难道不是吗?”
她委实觉得好生的好笑,像他那般的指出了小年要过来的话,不是想要用小年来威胁他又是如何?
越想,闻人香是越发的觉得心烦气躁。
时九的眼里划过了一抹无奈,半响,那些无奈都是被他眼里带着的坚毅给淹没了下去。
他很清楚,现在,即便她是如何说他,他也是无法阻挡的,但是,他唯一的希望,便也是闻人香呆在他的身边罢了。
这种奇怪的气氛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闻人香开了口,“你放开我吧,我会留下来的,至少在小年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听着她明显的带上了些许冷意的声音,时九的眼里先是闪过了一丝低落,但是,转而见着闻人香都是如此这般开了口,便是说明一时半会儿,她也是不会就此离开他的,不由的,他的心还是稍微的平稳了下来。
点了点头,他轻轻的将她的手放了开去,原本是想要叫着她一起用饭的,可是,闻人香却是转身便是向着远处走了去。
“香儿,用点饭吧。”担心她饿坏了身体,他依旧是开口劝道,哪儿知,闻人香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的向着远处走了去。
这样的冷战便是从那日便是开始了的,闻人香和时九似乎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般,时九每每去看闻人香,闻人香都是对着他冷言冷语,让他心里好生的难受。
明明,他是想要留下她,明明,他是想要看着他开开心心的,可是,不想,闻人香呆在他的身边似乎是一点儿都不快乐一般。
闻人香怎么可能没看见时九那带着伤感的眸光,虽然,她的心里也是没有那么恼时九了的,可是,她依旧是没有办法做到像以前那般的对待时九。
漫长的等待,闻人香终于是等来了闻人年,当闻人香看到闻人年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兴奋无比的,以至于她一把就是将闻人年给揽在了怀来。
闻人年显然是没有预料到闻人香经竟然会这样,愣了半响,但他毕竟也是长大了一些的,看着站在远处的时九,他的面上的闪现了一丝尴尬。
伸手,他将闻人香给推了开去,笑道,“姐,又不是几年不见了,你至于这样吗,九哥还在一旁看着呢。”
闻人香听见闻人年提起时九,一张脸顿时是冷了下去,凝着闻人年道,“你别给我提他,你快点考完,我们早些回去。”
闻人年郁闷了,原本,在走的时候,他就是看着闻人香和时九好好的,可是,如今瞧着这番摸样,他倒是好生的摸不着头脑了。
时九笑着走了过来,冲闻人年道,“小年,我带你去熟悉熟悉考场,也正好为你做一个调节。”
闻人年一听,也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应道,“好啊。”
时九笑了,转眸,凝向了闻人香,笑道,“香儿也和我们一起去吧,这些时日你也是好久都没有出门了的,正好利用这次的机会好好生生的出去逛逛如何?”
闻人年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闻人香,笑道,“对啊,姐,我也是好久都没有和你一起逛过了,那些日子在家里的时候,我们都是各自忙着各自的,反正我也是第一次来京都,不如我们都是好好的出去看看吧,正好是增加增加我的见识。”
闻人香看着闻人年一脸期待的摸样,产生了片刻的忧郁,待瞧见了一旁的时九,她复又冷然道,“要逛,你们自己逛去吧,我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便是转身,向着屋子里走了去,闻人年顿时满眼的惊诧,他从来都是不知道,原来,他的姐姐还有着这样的脾气。
以往在村子里的时候,即便是他再调皮,他也是没觉得闻人香有这么冷过。
待闻人香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里之时,闻人年复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时九,道,“九哥,我姐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性子怎么变了这么多?”
时九自然是不会将那些告诉闻人年的,兀自的摇了摇头,道,“我也是不知道,走吧,我们去转会儿,一会儿回去了,你再好生的陪陪她便好。”
“恩,也好。”闻人年想着兴许姐姐的因为他背着爹爹出了远门所以才会如此的生气,心里也是顿了顿,暗暗的思量着,一会儿,一定要好生的和姐姐说说,不然,又不知道她会生气到什么时候。
闻人香回了屋子之后,见到了一个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人,竟然是季婉。
想着,自从那日,白狄来了府上之后,她也是好久没有见着季婉了,她不由的冲季婉笑了笑,道,“如何了,婉儿,也是好些日子没有来了,今天来还是真的好生的待待”
“不用了。”季婉很是勉强的笑了笑,可是,闻人香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她的笑意,忽然间,闻人香是想到了前些时日的事情。
当时,白狄在从着时九吼的时候,季婉也是在场的,当时,她应该也是听了那些话的吧,所以,也难为了季婉这个时候,还能正常的如此面对她!
毕竟,季婉也是知道了她和白狄的过去的,若是换做了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想着,闻人香顿时觉得好生的尴尬,她的眸光也是瞬间不知道该往何处放了,只是,一阵的干笑。
季婉垂下了头去,用着穿着绣花鞋的脚狠狠的将地上的石子踢了开去,道,“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的,我是来帮他传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