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花园,顾长安看着眼前的曲淮之,肆意的蹂躏着那可爱的脸蛋,笑嘻嘻的道:“叫长安哥哥。”
曲淮之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小模样,看的一边的婢女姐姐们心疼的要死,却也不敢多话,毕竟是主子,只好怜惜的看着可爱的小淮之被万恶的小长安欺负。
曲淮之嘴一瘪,不敢动手阻止顾长安肆意的手,只好动嘴反抗:“我……我比你大。”
“我比你高!”顾长安想都没想,就给了个回答,双手拉住曲淮之的脸颊,又轻柔的摸了摸,看着又红又肿的小脸终于是放过了,又转战到曲淮之肉乎乎的小手掌上。
曲淮之下意识要抽回手,但是没那么大力气,只好放弃,心里觉得顾长安说的不对,却只能弱弱的反驳道:“你比我小。”
“我比你高,所以我是哥哥。哪有弟弟比哥哥高的?”顾长安捏了捏曲淮之的小拇指,觉得这人怎么身上到处都软软的?一边挣着眼睛说瞎话。
“小少爷……”喜鹊又些看不下去,觉得自家小少爷日后一定是个纨绔子弟,心疼被欺负的曲淮之,又不敢太放肆,只好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叫了声,很遗憾没人听到!
看曲淮之有些犹豫,顾长安捏捏他的脸又道:“现在我长的高,你就叫我哥哥,过几年你长的高了,我不就叫你哥哥了吗?”
曲淮之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不过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
随着一声惨叫,男人应声倒下,黎君策把踩在那人手背上的脚收回,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
“洛宸,把人拉出去解决了吧。”一旁的红衣女人柔若无骨的椅在黎君策身上,如火的红唇轻轻启动,用着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说着让人害怕的话。
站在门边,一身黑衣名叫洛宸男子走过来,拖起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男人,看了眼那人已经变形的手掌,面无表情出了房间。
“帮你查出那么大的线索,怎么报答我?嗯~”尾音微微拉长,手已经划进了黎君策的外衣,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外衣滑下露出白嫩好看的肩膀,任和一个男人应该都不能抵抗这送上门艳福。
“呵――”手中的折扇阻挡住女人的手,黎君策笑的颠倒众生:“看来最近付昀对你管的很松啊!兮颜。”
继续进一步的手一顿,杜兮颜白眼一翻,终于是离开了黎君策身体:“真是不懂风情,老娘还怕了他付昀不成?”
“夫人。”
冷不丁的声音吓的杜颜兮差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有一种做亏心事被发现了感觉,看着突然出现在房内的洛宸,想到他是付昀安排的人,恼羞成怒:“说了多少次了?进来要敲门!你要吓死老娘啊?信不信老娘让付昀把你卖到青楼去?!”
洛宸被发了脾气,更加沉默,默默拿起桌上的匕首,又默默的退了出去,整个过程悄无声息,黎君策笑看着要气炸了的杜兮颜,觉得这一家人相处的真有意思,说道:“再帮我一个忙!”
“人情我已经还了,互不相欠,如果是交易那一切好说,但若是帮忙我可不就亏了!”杜兮颜刚刚受了吓,现在也没空和黎君策讨价还价的调情,不过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虽然黎君策长的合她胃口,但是好歹她还是有原则的,总不能让夫君做亏本生意不是?
黎君策点头,算认同了她说的,站起身来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状似无意道:“听说,最近刘家的人到乱庄了吧?若我没记错,付昀应该也在。”
“咔”一声,杜兮颜手下的桌角竟裂了一块,气急败坏的看向已经走到门外的黎君策,咬牙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开了门,黎君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开口道:“顾长愉,三日后。”
黎君策穿过小院子,从长廊走出去,就是这个院子的真实面目――赌坊,一时间满耳都是叫声,喊声。
早已等候多时的男子上前:“黎公子!”向黎君策点头示意,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在这样一个环境却也出奇,他的声音不大,却盖住所有吵杂声,一字不漏的穿到黎君策耳中:“家主请您到府上一聚。”
似乎认准了黎君策会跟上,不等他回答就先行走出了赌坊,黎君策微微一笑,已经猜到要见他的是谁。
……
顾长愉是被一阵隐隐约约的钟声吵醒的,手中虚拿的书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房外人声躁动,顾长愉正想出去一探究竟,门就被撞开。
伴随着一声“大哥!”顾长安冲进来,看到相安无事的顾长愉,长松了一口气,曲淮之尾随在后,红噗噗的小脸躲在顾长安身后,像是怕生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顾长愉分开注意力问顾长安,让自己不显示的那么奇怪。
从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门外柳府的家丁在四处巡视,刚刚的钟声还在耳边回旋,通长钟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寺庙道观中,而离京城最近的相国寺也远在十里之外,所以刚刚的钟声一定来自皇宫神武门角楼上的法钟。
“酉时了。”顾长安回答。
“……是吗?”顾长愉低下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一世听到这个钟声是先皇去世时,这神武门上的法钟用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天下人报丧(这一段乱掰的-_-|||),不过此时顾长愉又确定这不是报丧,原因有二,一是这一年皇族长辈无人去世,二呢,众所周知法钟在晚间是不可敲的,传说晚间敲响法钟会打开通往地狱的幽冥之路,顾长愉虽然不信,但总是有人宁可信其有,所以就算皇帝这个时间走了,也要等到天亮才可鸣钟报丧。
“听说是城里进山匪了。”看顾长愉想的怎么入神,顾长安就将听到的别人说的话告诉顾长愉。
“是吗?”顾长愉笑,什么山匪敢到天子脚下如此放肆的大张旗鼓,话题又转过弯来,不在去理会外面的喧闹:“不介绍一下新朋友。”
曲淮之在顾长安身后探出一个头,好奇的打量顾长愉。
“不是都见过了嘛!”顾长安嘟嘴小声滴咕,让了一步将曲淮之整个人都暴露出来,向他道:“淮之,这是我大哥。”
顾长愉对这个未来的国师大人还有些怀疑,和传闻中实在相差太多,眼前这个软软濡濡的孩子,软濡的叫了声:“大哥好。”声音像要化了一样。
顾长愉点了头,还在想该要怎么称呼他,就有婢女急冲冲的进来,连礼都忘了行,抱起曲淮之,对着他们道:“两位少爷见谅,王爷急着要走了。”
“什么事,如此着急?”顾长愉不得不把刚刚的事联系到一起,难不成是皇后出事了?
小婢女努力想了想,回道:“听说禁卫军抓住了一个叫方麟的人,王爷听到消息就急了,柳老爷像是也要一道走。”
“方麟?!”
婢女也不管顾长愉什么反应,急匆匆抱着曲淮之就走了。
“方伯伯!”顾长愉脑子一闪,突然头有些痛,他们父亲的拜把兄弟,就有一个叫方麟,但是……方麟…他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阵亡了,尸体是父亲亲自葬的,当时好多人在为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