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听闻的杀女骗赔案
导读:为了获得高额保险补偿,他竟残忍地将魔瓜伸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凋谢了……
他丧尽天良,毫无人性,为世人唾弃。
出生于穷乡僻壤的四川省奉节县的农民儿子李世龙,人穷志不穷,现实的贫困造就了他争强好胜的个性。他发愤图强,功夫不负苦心人,他考入了一所师范学校,山沟沟里一片沸腾。入学后,他仍不懈地努力,刻苦攻读,成绩突出。学校认为他是个好苗子,便选他为学生干部。在校时,他也着实做了一些工作,获得了学校与同学们的赞扬。毕业分配时,他如意地分到了三江中学。眼看同学们一个个分配到农村小学,李世龙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参加工作后,除尽心尽职完成本职工作外,他还善于帮助别人,不久便又入了党。他终于实现了人生道路的又一重大转折。
接着,他又如愿遇到一位漂亮的姑娘愿意嫁给他。然而新婚之夜,李世龙希望看见的事情没有发生,随之愚昧无知的烈焰开始升腾,他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咆哮着、怒吼着。
本该喜庆祥和,温馨美满的新婚家庭,却笼罩在阴云密布之下。
强烈的刺激使李世龙变得孤僻、刁钻、凶狠,尽管一年后他们有了女儿,但冷战仍在升级,本该美满的婚姻濒临离婚的边缘。为了挣脱他自认为是不幸的婚姻,李世龙产生了一走了之的想法。不久,他进入乐山教育学院进修。事业上一路顺风的他,又当了校团委书记。一步一升高,装填着他欲望的深沟,铺垫着他求取功名的阶梯。教育学院毕业后,春风得意的李世龙终于跳出了教师这个行当。当上了朱衣区文书后,他挖空心思,终于如愿与前妻离婚了。
第一次婚姻失败了,山村乡野的姑娘已不能博得他的欢心,他将物色对象的视野扩展到城里。为了把花枝招展、粉脸丹唇、秀发幽幽的城里姑娘弄到手,李世龙不怕花钱,终于赢得了一个孙姓姑娘的青睐。孙某不仅长得漂亮,还在城里拥有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这是李世龙梦寐以求的。为了讨孙某欢心,他日益减少给女儿的生活、学习费用,到后来干脆视女儿为眼中钉。然而,对于娇生惯养的孙某,李世龙的微薄收入无异于杯水车薪,他感到束手无策——每每面对孙某时。为蒙骗孙某,他伪造了一份入股某乡办工厂1万元的投资合同,以博得孙某的欢心。
但静心一想,纸不可能包住火,一旦露馅,一切可就全完了。
于是,他绞尽脑汁想发财,甚至开始梦想天方夜谭式的一夜致富。
一天,李世龙偶然翻开办公室桌上的一张《人民保险报》,一条消息令他茅塞顿开。这张报纸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一般吸引着他,他认真地研究起来:“……每份独生子女保险,收保费5元,被保险人发生意外补偿……”他抽出一支烟猛吸一口,然后又重新读起来。
1995年4月6日,阴雨霏霏,李世龙残忍的念头酝酿成熟,他迈出了走向罪恶的深渊的第一步。他拿了50元钱,到县保险公司给女儿买了10份期限为10年的“少儿保险”。
回到冷寂空荡的家,李世龙狠命地抽着烟,跌坐在办公椅上冥思苦想,难道我真得毒辣地毁掉亲身骨肉?
过了10余天后,失魂落魄的李世龙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又一次来到县保险公司。他又用50元钱为女儿买了10份“独生子女保险金”,然后胸有成竹地离开保险公司,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1995年5月3日,李第三次来到保险公司,花费25元为女儿增加了5份“独生子女保险”,自作聪明不打自招地在替女儿投保的3张保险单的受益人栏内填上“李世龙”,李的险恶用心不言而喻。
1995年6月28日,焦躁不安的李世龙在等待夜幕降临。
大约晚上12时,李世龙轻轻摇醒熟睡中的女儿:“艳艳,爸爸以前对你不好,又没有时间管你学习,你的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爸爸想起了一个好法子,今晚带你去拜水干爹(迷信语言),在水干爹的保佑下,你的学习成绩一定会好起来。”天真善良的李艳说:“爸爸,时候不早了,咱们明天去行不行?”不容李艳分说,李世龙凶相毕露,像老鹰抓不鸡似的,将女儿拖到一公里外的三江中学们前的水塘前。
李世龙“亲切”地对女儿说:“莫作声,爸爸先下去看看水干爹在不在?”他脱下鞋,朝水塘里走去,当他发现水太浅淹不死人时,赶紧退了回来。“这儿水干爹不在,我们回去吧!”
在此期间,李世龙面对活泼烂熳的女儿也曾动摇自责过,可是,当他想到那巨数的保险补偿,他泯灭了最后一丝人性。
大约凌晨2时许,李鬼鬼崇崇地拖着女儿,绕道来到三江中学背后约100米的一个大水塘前。
夜,静得出奇,黑得恐怖,不时传来夜鹰凄惨悲凉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肉颤。小李艳这时害怕起来,吓得浑身发抖,哀求道:“爸爸,我害怕,咱们回去吧!”
“害怕什么?别作声?出声会惊醒水干爹,你等着,我下去看看。”说完,他迫不急待地跳下水去,没走几步,水已淹到脖颈处。他满意地回头上岸,伸出了那双罪恶的毒手,一把抓住女儿。小李艳已吓得哭不出声来,感到一个魔鬼正向她走来。她尽力抵抗挣扎着,无奈身小力薄,像一只小鸡一样已被老鹰叨着,飞向苍穹……”
于是,不久以后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1995年6月29日中午,烈日当空,骄阳似火,把大地烤得蒸笼一般,闷热得使人透不过气来。寻求各种降温方式便成了人们的唯一需要。四川省奉节县朱衣小学的几个顽童,像往日一样下塘戏水。
其中一玩童一个猛子扎入塘中,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睁眼一看,原来是同窗学友——李艳的尸体。李艳的父亲李世龙闻讯哭喊着奔向塘边,捶胸顿足。
通过现场观察、分析、验尸,发现李艳死前挣扎时将左肩部及头额头划伤。如果李艳自杀,就不可能划伤。到学校调查,平日里李艳与同学相处很好,死前未发现情绪波动现象,不可能自杀。难道是意外溺水?水边长大的孩子,熟悉水性,也不可能。干警们经过明查暗访和几昼夜奋战,排除了李艳自杀、意外溺水的可能性,并获得了李世龙与孙某打得火热,正筹备结婚,千方百计筹钱的线索。刑警队长当即下令,与李世龙正面接触。
审讯室里,庄严肃穆,周围干警的全副武装,人群的激昂愤慨的目光,墙上清晰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以及想起女儿那稚气未脱的笑靥,李世龙低下了罪恶深重的头颅,对杀女骗赔的罪恶行径供认不讳。
李世龙自然受到了法律的严惩。他的罪行留给人们太多思考。
点评:所谓“虑毒不食子”,而李世龙却忍心杀女骗赔,实在是禽兽不如。作案其间,他也知道是在冒险,是在陷入不劫深渊,但他仍心存侥幸,被欲望控制了灵魂,从而输悼了自己的一切。
烧自家舞厅——只为骗保
导读:机关算尽,最终却落个一贫如洗的窘境,报应呀,不思进取而专走歪门邪道的人!
闻一柳,宁波市人,41岁,小学文化,种过田,当过个体户,全都没挣多少钱。1994年,南方掀起又一轮办舞厅热,他也跃跃欲试,一厢情愿地谋划着挣上一笔。他从当地银行贷了一些,向新戚朋友凑了一些,甚至花一分半以上的高息向别人借了一些,拼凑了40万元,绿岛舞厅开业了。
刚开始生意好过一阵,后来舞厅多了,开始走下坡路,一直惨淡经营。为了生意红火,他甚至动过歪脑筋,容留陪舞小姐在舞厅搞色情活动,为此被公安机关罚款5万元;不久他又因偷电,被供电部门罚款6万元;生意萧条,又被处以高额罚款,舞厅难以为继。
山不转水转,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他并没因此而一蹶不振,相反,他又租用某建筑公司二楼的场地,亟待东山再起。这时本人胡某要求向他承包舞厅,双方签订了为期一年的承包协议,今年1月1日胡某正式转包了舞厅。但不久,舞厅里影碟机、VCD、音响等设备被盗,双方在财产赔偿方面发生纠纷,闻一柳诉到法院,要求终止承包合同并赔偿损失,经法院调解,双方承包协议于9月10日终止,胡某付承包费及被盗物品损失费5970元。
转包不成,还得自己干。这一期间,让闻一柳心烦的不仅有官司,还有一笔笔到期的欠款。每次债主上门,他躲也躲也掉,只得拿出二千、三千的去应付,但40多万元的债务这样还要到猴年马月?30多万元的灯光、音响器材闲置也是浪费,于是决定重操旧业。
舞厅后面有条狗,叫起来像人哭一样,他老婆迷信,对他说:“刚搬过来,听狗整天这么哭叫不吉利,恐怕早晚得出事,不如你去投保吧。”闻一柳虽不信这个,但买份保险花钱也不多,于是去了中保财产保险有限公司柴桥办事处,交800多元保费,投保财产价值32万多元。
正当他信心百倍,躇踌满志地准备开张大吉之际,舞厅的大门却给建筑公司封了。原来当初闻一柳租借该公司的二楼时,双方定好一年租金38万元,分两次付清。闻一柳付了半年租金19万元后,余下19万元他再也拿不出了。建筑公司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交出余下租金,继续使用,否则视为违约,不再租借。
闻一柳去恳求,没有结果,托人去说情,也不行。回到家债主又上门催款,真是雪上加霜。他烦透了:到哪儿去搞钱呢?都是这个半死不活的舞厅闹的,干脆一把火烧掉算了!这个念头一闪,他眼睛忽然一亮:对!烧舞厅!反正舞厅财产已投保了,烧舞厅既泄了心中这口恶气,又可以骗赔,与其坐等倒闭,不如搏一记。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似乎等到了希望。9月14日、15日连续两个晚上,他都在筹划这件事。他先做老婆的思想工作,老婆一听当时就哭了,毕竟丈夫要烧的是自己的家啊!闻一柳见状急了,说:“那你看怎么办?”老婆也的确拿不出好办法。闻一柳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去上海阿姐家住几天,顺便借点钱,我这边办完事,再通知你回来。”9月17日,闻一柳的老婆忐忑不安地搭船走了。
闻一柳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冒险,胜负在此一搏,能否成功他一点把握也没有。老婆走后,他看着已读初中的儿子,有些伤感地说:“孩子,你也长大了,以后不管到啥地方,先买套房子,买房子好贷款的,你不用愁,债是阿爹的。”已濒临绝境的闻一柳似乎已预见到自己将跌入生活的深渊,他想对儿子有所交待,但又实在交待不出什么……
于是,便出现了这一幕:
1998年9月19日凌晨3时许,夜色浓重,万籁俱寂。宁波市北仑区柴桥镇北街,一人骑自行车过石栏桥后,绕到绿岛歌舞厅围墙外。他踩着垃圾堆,翻过围墙,打开卷帘门,熟门熟路地走进音控室。他站了一会,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有些颤抖地从抽屉里取出蜡烛。点燃后,火光映红了他那张写满痛苦的脸。点燃的蜡烛伸向写字台夹板下,红红的火光跳跃着,舔着夹板,如同烧在他已然麻木的心上。他又走进卡拉OK厅,点燃了窗帘,走到吧台旁点燃了从地上捡起的扫帚,再走到舞池上的沙发旁点燃了软垫……
火热越来越猛,越烧越旺,他注定要做最后一搏。他相信几小时后这里将是一塌糊涂,成为废墟。对他而言,这是一场赌博,拿命运赌运气的赌博。不赌,他一无所有;输了,他更是一无所有。他害怕输,却又看不到一点赢的希望。退出舞厅,锁好卷帘门,他清楚地听到了里面传来噼哩叭啦的爆裂声。回去的途中,路过石栏桥时,他把钥匙扔进了桥下河中。
天亮后,闻一柳转到老菜场,一个熟人告诉他舞厅失火了,他佯装大惊,急奔舞厅。到时火已被扑灭,舞厅里一片狼藉。他看了被烧毁的舞厅,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到派出所报案,又让人通知在上海的老婆说家里出事了。老婆回来后伤心地哭了一场。
当闻一柳还死心塌地地沉湎于他的超级计划时,公安人员把他“请”进了北仑分局。原来在仔细甚查现场后,警方认定是人为故意纵火,经过广泛调查,他的嫌疑量大。他老婆的心理防线首先被突破。他自己在坚持三天三夜后,在警方强大的政策攻势面前,不得不如实供认一切。
他彻底地输了,偷鸡不成反而蚀了把米,小聪明误了他!
点评:闻一柳投保的初衷可以说并不是骗赔,只是当舞枯的生意陷入困境,自己为是山穷水尽的情况下他才想到了骗赔,想到了要赌一把。然而,神圣庄严的法律是可以赌的么?结果自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亲手毁坏了自己家庭、产业和未来。愿一切想以身试法者引以为戒!
特大系列保险诈骗案
导读:胡氏兄弟正值花样年华,可他们却走入了歧途,葬送了前程,我们惟有“怒其不争”。
1997年9月,广州城气候宜人,秋风送爽,正是期待收获的金秋季节。但此时,在中保财产保险有限公司广州分公司(下简称“中财保广州分公司”)员工们的心上,却飘来了一团令他们担心忧虑的黑云。
月初的天,中财保广州分公司下属的东山支公司营业厅内几个职员正在为一名小青年办理交通事故索赔。8月16日,投保人所有的一辆牌号为A·H7477的昌河牌汽车在广东省紫金县境内发生车祸,撞死一名叫张兰香的农妇,撞伤两人。投保人为该车投了车辆及第三者责任险,呈交的《道路交通事故认定书》、派出所户籍证明、医院诊断证明、药费单等索赔证据齐全。经审核结算,东山支公司应该赔偿保险金86万元人民币。公司职员对如此大的赔偿金额是将信将疑,于是,他随便问了一句,“不会赔这么多吧?”,谁知不经意的提问却使气定神闲的小青年面色苍白,语无伦次,“你说赔多少就多少吧”。
一般情况下投保人在向保险公司索赔时,普遍的心理是希望得到的赔偿金为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小青年的可疑神情和反常言行令这名职员在心底里打下个大问号。他对正在清点销票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客客气气对小青年说:“这起交通事故的赔偿我们还得请示一下经理,你明天再来一趟吧。”小青年眼睛里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迟疑了片刻,转身离开了营业厅。
东山支公司根据小青年索赔提供的资料向车祸所在地的广东省紫金县交警大队和县中医院调查,结果令人大吃一惊:紫金县境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起交通事故,更没有名叫张兰香的农妇因车祸在中医院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