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魁久朝那妇人一抱拳道:“老夫人,既然你知道东西是交给了‘历山六鼠’,那我们就告辞了。”
那妇人道:“宋老师要告辞,老婆子不敢多留。只是两位章老师现在还不能离开,毕竟东西是不是交给了‘历山六鼠’,现在还不清楚。”
宋魁久笑道:“敢问老夫人,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强行将他二人留下么?莫非你的东西是委托给他们了?”
那妇人道:“东西虽然没有委托他们,却是交到了他们手里。”
宋魁久道:“敢问老夫人,交给他们的时候,有没有说是李家庄园的东西?”
那妇人说:“没有。”
宋魁久道:“既然没有,那‘历山六鼠’向他二人索取,他们又怎么知道东西不是‘历山六鼠’的?”
那妇人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老婆子才以礼相待。等到我们找到‘历山六鼠’,证实章老师说的是实话,自然会向他二位致歉。”
宋魁久道:“这么说,老夫人是怀疑东西被他二人藏起来了?”
那妇人笑道:“宋老师,这话我老婆子可没有说过。”
宋魁久哈哈大笑:“好,好,很好。”
余同春听到双方越说越僵,知道动武已经不可避免。他早就想与李家庄园较量一番,只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不过今日在李家庄园里,敌众我寡,很难有胜算。心中盘算着,也不知道那同福酒楼的伙计,有没有将玉佩及时交到冯掌柜的手里。
却说同福酒店的伙计,牵着余同春那匹马朝城南绸缎庄方向而去。那伙计是个本分人,他不敢骑余同春的马,也担心余同春的那块玉佩,所以他一只手揣在怀里握住那玉佩怕弄丢了,另一只手牵着马走。偏偏那匹马欺生,不怎么听他的话,拉得他是满头大汗。原本同福酒楼到城南绸缎庄不过四、五里路光景,拉着马走了大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走到。那伙计越发焦急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街面上开始有人对其指指点点起来:“那个人那马是偷的吧?”“嗯,像偷的。”“怀里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这人也真大胆,偷了东西还不快跑,拉着马干嘛?不知道骑跑的快啊。”“别说,可是匹好马。估计啊,他不会骑马。”“真是个笨小偷,为什么不骑上马走呢?”“是啊,是个笨小偷。”“我们要不要报官啊?”“报官?当官的给你什么好处了啊?再说了,不是当官的逼的,谁愿意做小偷啊?”“别胡说了,哪个是小偷啊?我看他像同福酒楼的伙计,不是什么小偷。”“是同福酒楼的伙计,我认得他。”“同福酒楼的伙计?同福酒楼这时候不是正忙吗?他怎么有时间在街上牵马?”“估计是酒楼客人的马没有系好,跑到大街上,他追出来的。”“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放屁!追客人的马,他那一只手放怀里做什么啊?你看这是回同福酒楼的方向吗?这是往城南,像是要出城的样子。要我说啊,他这是偷了客人什么好东西在怀里,又偷了一匹马,想着逃出城去。”“嗯,你说的有道理。这分明是要出城。”“是啊,是啊。像是偷了什么东西,要出城!”“大白天的,街上又这么多人认识他。他怎么敢偷东西逃出城?逃得了吗?要我说,一定是老板掌柜的叫他去办什么事。那怀里一定是办事的银子。瞧他那傻样,怎么能叫他去办事呢?”“是啊,是啊。你说得对。听说这个伙计最老实。同福的掌柜,经常让他出门买东西。”“还一唱一搭的。城南又不卖菜,他去买什么东西?要我说,说不定真是偷了客人什么东西。”......
围观调侃的人越聚越多,那伙计也不理睬,只是一个劲地拉着马,一边拽着马缰绳,一边焦急的抬头看天,汗水也顾不上擦一擦。偏偏这档口,跑过来三个衙门里的捕快,将他拦住了:“停下,停下。快点交代,这马哪里偷的?怀里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
那伙计额头的汗水更多了:“大人,小的是同福酒楼的伙计。这匹宝马,是泰山派余少掌门的。少掌门让小的将它送到城南绸缎庄去。小的可不敢偷东西啊。”
“胡说八道,瞧你那傻样,余少掌门怎么会让你去送马?是偷了少掌门的马吧?还不快点从速招来?”一个带头的大声喝道,“怀里偷的是什么东西,赶快拿出来给大爷瞧瞧!”
“这是少掌门给小的信物,要交给冯掌柜的。”那伙计哆哆嗦嗦地说。
“******!还信物?还是老实拿出来吧!”左边那个捕快骂了一句,踢了伙计一脚,伸手就到他怀里去抢。
伙计吓得结巴起来:“大,大,大爷。可,可不能啊。这,这是少掌门从小佩戴的宝玉,金贵着呢,弄碎了小的可赔不起。”
“拿过来!”那捕快又踢了伙计一脚,一把抢了过去。一看果然是快玉牌,就递给小头目。领头的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指着背面问那伙计:“这刻的是什么啊?”
伙计看了一眼,低下头说:“大人,刻的是少掌门的名讳。”
领头的一听,沉默了一会,然后也踢了伙计一脚:“你个狗娘养的,少掌门的东西也敢偷。估计**的是活够了!”转过头对另外两人说:“这狗东西偷了少掌门的玉佩和马匹。你两一个牵马,一个抓人,跟我把他送到冯掌柜那里,交给冯掌柜处理吧。”
刚刚抢玉佩的那个人问:“大哥,我们不如把他交到衙门里去吧。”
“闭嘴!快带上他,跟我走!”一边大声对围观的人群吼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小偷偷东西没看过啊?都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