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前来围攻他们之人都已经离开,受轻伤的也被人抬走,只留下五六个受重伤的人还躺在地下呻吟。李清提剑走过去,手起一剑,刺入其中一人的咽喉,余人大惊,有一个性子急的便喝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老板娘待你恩重如山,你岂能”话没说完便被李清一剑杀了。余人都伤重到难以说话,也都被李清一剑一个,俱都杀了。
李清将剑上的血迹拭去,还剑鞘中。正要跟那两个西夏人搭话只是,忽然那两人中的一人说道:“且慢,远处有人来了!”叶枫俯伏在地上,自然听得更加清楚,那是一辆大车疾驰而至的声音。这车只有两匹马拉着,是极其寻常的客车。叶枫不禁想,这一辆车的主人只怕并非武林中人,适逢其乱,可莫要被卷了进来,枉自送了性命。
那两个西夏人和李清却将地上的尸首都踢进草丛里,大道上也满是泥泞,纵有血迹,只要不仔细去看也不明显。这三人便也去伏在草中。
这场凶杀来的实在好快,叶枫和乜羽若都来不及反应,到他们二人转过念头来时,那三人却都已经藏在草中了。这里的草得有一人多高,人藏在里面还当真不易发现,就是有些许呼吸之声,旁人也只道是虫鸣罢了。
过不得一会,那便大路上驶来一辆马车,这马车半新不旧,看着虽然并不寒酸,却也不豪奢。但那赶车的车夫却是英气勃勃,精气十足。车中不知是什么人,但是看那车轮的印辙和扬起来的尘土,又显然这车中载重甚轻,里面的物事没什么分量。
那大车刚刚驶近这里,李清三人便一声唿哨。那两个西夏人一起扑向了拉车的马,都往马身上拍去,李清却仗剑直刺车夫咽喉,他见着车夫似乎身有武功,便不敢轻忽,一出手就是他学自叶枫手里的一招直刺咽喉。
但见那车夫伸足在大车车辕上一蹬,身子便即向前飞出。别看他做仆人打扮,这轻身功夫可当真了得,只这么一下便避开了李清的一剑。此时他趴在两匹马上,正好翻出双掌,和那两个西夏人相对。
这两人唯恐掌力不够浑厚,难以打死这两匹高头大马。他们原意是将马杀了,这两人便不能趁机逃走,没想到这人竟然自己凑到自己掌下,当下加催内劲,意欲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车夫毙在掌下。
眼见这车夫以一敌二,而且他的每一只手掌都和那两个西夏人双掌相对。其间强弱不可以道里计,叶枫见过这两人的掌力,心想:只怕这车夫要死在这刚柔交攻的掌力之下了。
谁知道三人六掌相交,那车夫竟然行如无事,而那两个西夏人却被这一掌之力打的后退出六七步,在站好,其中一个踉踉跄跄,站起来后又摔了一跤。
这一来把在场之人都吓住了,那两个西夏人刚跟对方对上掌就觉得对方掌力威猛雄浑,自己万难抵挡,只盼自己接下这车夫开碑裂石的掌力,好给同伙创造可趁之机,没想到对方也没一掌击退。那么这人的武功实在是难以想象。
叶枫在一旁也看的颇为惊讶,这车夫离得远看不清面貌,只是单凭这份掌力,使得出的世上就没有几个人。就连叶枫自己也难以做到,将这两个人也像这样击退六七步并非什么难事,难就难在不能在这两大高手的夹攻之下还行若无事一般。
这车夫的内力竟然如此厉害法,那三人都吃了一惊,便不敢再上前动手,那车夫冲着三人厉喝道:“你们三个究竟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大胆,连我长歌门的车都敢劫!”叶枫这才看清,原来这赶车的便是周庆,像是他护送着慕容玥来到了建康。
乜羽若在叶枫耳边悄悄说道:“原来这样大本事的人都是你的下属,你瞒得我好苦,你身上中的毒,我不给你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