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寂。
暗香袭来,一排排远去的路灯投下温暖的光,罩住这座安静的城市。给都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清风吹来,清凉的从唇齿间滑过,不远处的荷塘边摇动的水草连同原野的清香扑面而来。燕云飞慵懒地如同一支刚刚绽出嫩芽的菊花,不经泥土的催促,不想绽放傲骨。
轻倚在一棵树上,繁星点点,月色如银般的倾泻下来。燕云飞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擦一把汗。好险呀!幸亏跑得快。
还是回家吧,前几个也是月色之夜,林雪离弃而去,燕云飞几乎不敢走进由自已精心营造的小家,现在,家里又充满了香馨和睦的气息。
想到家里,就想到那个小丫头,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却是有相同的爱好,天天死缠烂打,要是将两人一起。嘿嘿。。
一阵喊叫声不合时宜的传进耳际,打搅了燕云飞的清梦。
眨眼间,一个浑身是血的六十上下的老人已跑到面前。一把拉住燕云飞,“救命。救,救命!”忽又看到燕云飞白净的脸,叹了一口气,又转身跑去。老人的眼眸里尽是失望,被数十人追杀,身边两个保镖已战死沙场,现在只有逃跑,自出道以来,谁会想到今天这样狼狈不堪,虽说对方被伤亡率也较大,但是也还有近十人,现在自已浑身是伤,怎么能够抵挡得住他们的功势?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在绝望中遇到个青年,竟是这样的弱惜,要是去竞选帅哥还差不多,从他那休闲的神态更是一副慵懒的气息,找他相救,还是算了,临死前也不去连累一个无辜之人。老人拖动着两条带血的腿向前一瘸一拐的跑去。
“蒋龙,你就别费力气了,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哈哈。。”转眼间近十个汉子影子晃动,将老人和燕云飞围在中间。
一个刚下夜班,唱悠悠的赶回家的青年以为这边围着这么多人在看热闹,可能也许受银盘似的月光的感染,竟贴近前来探个究竟,没到跟前,就被靠近的一个面带狰狞的汉子飞起一脚,踢得连爬带滚顺出去四五米远。
“你他妈干嘛。想动老子?我这就打电话叫几个弟兄过来杀了你丫的。”被踢的青年狠狠说,星光闪动,他忽得看到众人手中的拿着片刀齐齐向他望来,他手中一软,将手机丢在地上,摆手着:“你们玩,我刚才是在唱歌呢!”说完掉头就跑。
“小子,你快点滚吧,不过你得管好你的嘴,今天爷们高兴。不想烂杀无辜。”一个刀疤脸走向前来,冲着燕云飞就如菩萨行善,普渡众生一样。
“众位朋友,你们赶尽杀绝也丝毫没有意义,这样吧,我给你们五百万,这些钱足够你们潇洒的过完一生。”被追杀的蒋龙手扶着路灯的支架说道。
以钱诱之,钱对鬼还是有用的。只听咕噜一声,至少有三人咽了一口唾液。
“不要听他调别离间。放他走,我们还有命呀。你别他妈胡弄老子了,各位兄弟,上!”话音刚落,不待钱龙反拨,此人立即提起片刀对着老人砍去。
刀影晃动,蒋龙向后闪过,后面又剌来一刀,只听噗,剌中老人的后肩,那人伸出一脚,踢中蒋龙后背,两手向后用力,长刀拔出,一道血雾洒向地面。
就在从侧面跳出一人,准备补上一刀时,突然,燕云飞怒喝一声:“你们玩够了没有?没有一点江湖规矩。”
众人一愣,什么江湖,江湖早在几百年就完了,待众人像看怪物似的从燕云飞头上到脚上看个遍后,哄然大笑。“你刚被女朋友甩了是不?”
“你怎么知道?”燕云飞睁大着一双童稚好奇般的眼神望着对方。
“因为你好像戴绿帽子郁闷得要死,想来寻死的呀。”哈哈。众匪大笑。
“来,过来。我有点事告诉你!”燕云飞神秘稀稀的将头向下一低,用食指向说话的那个高个汉子用手勾动了一下。
似乎引起了好奇,但却是手提片刀,面带杀机的走过来,心想只要你不能给我让我满足好奇心的事,我就用这把刀送你上西天。“什么事?”高汉伸出着问道。
燕云飞陡然拉下外衣,向他的脸上甩去,就在懵懵懂懂时,燕云飞踢出凌厉的一脚。说是凌厉,其实只是对于燕云飞来说,不过这也算是燕云飞最狠的一脚了,那个高个汉子,脸上蒙着外衣,被踢中心中,脚下一时乏力,‘蹬蹬’倒退几步,今天,他的运气很差!就在强行稳住身形时,后脑勺猛得撞击在灯柱上,转动了几下,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燕云飞的脸上忽然寒霜逼人,眼光犀利的剜向刚才取笑的那几个人:“你们觉得可笑吗?”燕云飞心中强忍着多少天的痛苦再次如决堤河水一样滔滔而来。他的杀戮之心仿佛贯穿全身,直待有根导火索索引而爆。
繁星点点,月色娇人。可这几人似乎看到了那两束眼光中透露出狼一样绿色光芒,内心一颤,怎么眨眼间刚才柔弱的小伙子变化就这么快呢?这速度就好像千章国首相小泉似的。
但是病猫永久是病猫,总是成不了虎的。这是那个刀疤脸的汉子的理念:“兄弟们,干死他!回去韩大哥重重有赏!”
“你怎么不去?”围攻在老人四方的汉子想着但是听提起韩大哥,又被眼前花绿绿的钱币所吸引。
“你们放了他,这事与他无关。”忽然地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众人转身而望,老人蒋龙趴在那里,沾满鲜血的左手微微的抬起:“放了他,你们要杀就杀了我。”
“要杀一起杀,不要你老东西提醒。”一个肌肉分明,将衣服支撑得凹凸分明的汉子,冲向蒋龙,举起片刀,就要剁向蒋龙的头颅。
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直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