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烟楼整顿了一下午,洛九心感到了一丝疲惫,神情有些倦怠。
“公子是要休息?”不得不说,花娘在察言观色方面要比洛九心身边的人强很多。
“时间不早了,本公子也得回府了,下次过来希望能看见你们的成果。”她该回去了,不然得被人发现了。
洛九心轻门熟路的从玉溪庄后面进入,正当她轻呼一口气的时候,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影将她砸懵了,她只能被压在地上哀嚎。
“喂,你给我起来,”她被砸的要喘不过气来,用力把身上之人推开。
“嗯哼…”只听倒地之人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又昏迷不醒了,身上的血迹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洛九心嫌弃的看了自己被沾上血迹的衣袍,她是招谁惹谁了,遇到这种事情,起身走到那男子身旁,却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他?那熟悉的银色面具不正是那个刺杀师兄的人,莫非这伤口是师兄造成的,救还是不救,她开始挣扎了。
“翠玉,别站着看了,”一番纠结之下,她还是认命的把人背回了自己的卧室,“去打盆水来,”她开始四处翻找,有没有能包扎伤口的纱布。
“小姐,水来了,”翠玉颠颠洒洒的把水端来,心里却是开始担心起来,小姐一个闺阁女子,怎能随便把男子带进自己的闺房,要是被庄主知道了,可是要杖毙的。
洛九心犹豫是否要给这男子清理伤口,“翠玉,你先出去,不要让人来打扰”。
“小姐…”
“出去”。待翠玉离开之后,她深呼气开始进行救人这项伟大的工程。
洛九心小心翼翼的给他褪下沾血的衣衫,一瞬间的看向了他宽阔英挺的后背,脸色瞬间爆红,她这辈子还没见过陌生男子的后背,却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了。
肩头的箭伤,她只能给他设计拔出来,“你忍着点,”下意识的轻声安抚,皱着眉给他用力拔出,瞬间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洁白的纱布,也许下一秒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止血,包扎,动作一气呵成,她的额头已经有细汗冒出,可惜没有空闲来擦拭它。给他在周身几个大穴扎了几针,故意的使了点劲,惹得又是一阵闷哼。
现在血是止住了,可是他穿什么倒是成了难题。
“早知道不救你这个麻烦精了,”洛九心赌气的抱着他沾血的衣衫,走出房门处理了它,却突然想起后门的那滩血迹,无力感涌上心头。
九心认命的跑到后门,趁着无人之时,将那血迹给处理了,这下应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小姐,那公子是?”回到院落,翠玉有些犹豫地开口,小姐的事本来不该她一个女婢可以多嘴的,但是现在小姐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
“翠玉,今日之事不可向人多言,”她自是知道自己现在处境艰险,但是这个人她定要救下。
翠玉连着点头,她定不能连累小姐出事。
“殿下,属下未能将人追回,”九皇子府一位黑衣人单膝跪地向云岚请罪。
“最后消失的地方在哪儿?”他可不相信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肯定是躲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
“玉溪庄后门,”暗卫报出了最后的藏匿地点,却没看见云岚的脸色已经沉得吓人。
“你下去吧,”他得亲自去一趟玉溪庄才是。
“哈…”这已经是她下午打的第多少个哈欠了,止不住的困意,“翠玉,你说我这是不是没事找事儿干啊”。头疼的扶额,自作自受啊。
“小姐,要不你去奴婢屋里休息,”翠玉心疼的扶起自家小姐。
“你去休息吧,”九心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进屋去看看那个依旧未醒的男人,打断了翠玉的坚持,理了理裙摆转身进屋了。
“哈…”这已经是她下午打的第多少个哈欠了,止不住的困意,“翠玉,你说我这是不是没事找事儿干啊”。头疼的扶额,自作自受啊。
“小姐,要不你去奴婢屋里休息,”翠玉心疼的扶起自家小姐。
“你去休息吧,”九心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打断了翠玉的坚持,理了理裙摆去看自己熬制的药。
这男人怎一夜还未醒,莫非是她医术退步了,洛九心看着那张面具出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又何必去揭开它呢,触及面具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却不想有些答案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端起摆在桌上的药碗,她并不是会伺候人的人,对着滚烫的汤药吹了吹,小心的喂入他的口中。
“咳咳…”急促的吐出了口中的汤药,喂了半天却是一口也没喝下。
洛九心托腮发愁,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可不能白费了,连续尝试了好几次,才喝了几口下肚。
“等你醒过来,本小姐再好好算这笔帐。”收拾好药碗,抵不过睡意的侵袭,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洛九心与周公聊天正欢,“别闹,”感觉到脸上异物的骚扰,没好气的挥了辉手臂,继续沉沉睡去。
幽幽醒来的某人觉得手臂被重物压迫,想要抽出,却不想被抓的更紧。
身上被褥被覆盖着,但他知道自己似乎已经被人看光了,头转向熟睡的女子,阳光照射到她精致的小脸上,浓密俏挺的睫毛如展翅的蝴蝶,让人期待苏醒后的风华。
“嗯,你醒啦,”洛九心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眼睛,带着一股子少女独有的娇憨。
一阵梳洗过后,“既然你醒了,我们可以讨论有关你的补偿事项了”。可算让她等到这个机会了,这两天的怨气已经上升到无法想象的高度。
“这几天的汤药费加上我的贴身服侍,”洛九心快速的拿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拨算着,“一共是十万两,对了还加上你的保密费,”似乎又想到什么,唰唰的又加了几笔,“给你凑个整,五十万两可好”。
九心双眼泛光的盯着他,前几****去开妓院,钱财基本上都散尽了。
五十万两?面具下的嘴角有些僵硬,这是不是从侧面说明他的命很值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