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的父亲自从下岗以后就在佟氏房产有限公司,即现在的佟氏集团工作,是个泥瓦匠。就在姜玲十六岁那年,也就是她上高中的时候他的父亲酗酒,由于喝酒,死在了工地上。公司发给他父亲一个月的工资。实际上,当月只是工作了一个星期。姜玲的母亲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父亲走了,对于姜玲一家来说无意于天塌了。姜玲的母亲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拉下脸皮,不断地去找公司,无果。后来,她听邻居说他的丈夫是死在当班期间。所以,公司有监管不力的责任。姜玲的母亲继续去公司讨说法。可是,公司保安一看见她就把她拦截在外。姜玲的母亲跟踪老板郑总到他的家里。那天,她的母亲终于等到了老板从家里走出来。她一把跪倒在郑总的跟前,拽住他的衣服,哭哭啼啼。司机见状忙去拉扯姜玲的母亲,姜玲的母亲说:“我丈夫是死在当班期间,公司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公司监管不力培训不周。”郑总对司机摆摆手,从钱包里掏出两千元钱扔到地上。“走吧!以后,别在让我见到你!”说完,郑总上车走了。姜玲的母亲只好把地上的钱捡起来收好。而这一幕,被楼上的佟丹看见了。佟丹是佟氏公司的老总兼法人。佟丹叫她的保姆周姨调查清楚。几天之后,周姨来到姜玲的家放下五万元钱。“这是佟总在了解你家的情况后吩咐我给你们送来的。”姜玲的母亲站在一旁,望着桌子上的人民币有些彷徨不安。姜玲把钱递到周姨面前,周姨表情惊愕,不知道这个孩子要干什么?“像我家这种情况,就是一座金山也是不够用的。”说完,姜玲跪在周姨的面前,“我要改变我的命运,送我出国学习深造!”周姨把这件事情回去告诉了佟丹,佟丹觉得这个孩子挺有意思的,说不准以后还真的有大用处。
就这样,姜玲去了美国。她一到美国就四处打探胡里的消息。她只知道胡里在内达华洲。所以,她也来到了内达华洲。她一所中学一所中学的找胡里,包括私立的,甚至是非法的。她所用的钱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好不容易找到了胡里所在的学校,老师说他已经退学了。她又多方打听胡里的家。当姜玲来到胡里的家,他的家已经被政府封上了封条。他家的所有财产已经被政府没收。姜玲又四处打探才知道胡里的家庭遭遇骤变,他的父亲做生意和合伙人从银行借贷,然后合伙人卷钱而走。胡里的父亲不堪忍受屈辱含冤死在了拘留所,他的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在打理完父亲的葬礼后也突发心脏病离他而去,财产被没收。姜玲想胡里到底在哪里呢?他身上也没有钱,又遭遇信任危机,找工作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那他到底在哪呢?在大街上流浪?睡在桥洞里?还是在教堂里?姜玲心急如焚,最后,她在一家收容所找到了胡里。
当姜玲第一眼看到胡里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胡子拉渣,衣衫褴褛,眼神彷徨,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这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吗?怎么看上去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姜玲把胡里拽到附近的宾馆,给他洗澡洗衣服剃头剃胡子。把他收拾干净,无论姜玲对他说什么胡里都不做声。最后,姜玲只好哭着走出了房门。但是,姜玲并没有离他而去,她给胡里买了面包和牛奶。胡里不说话,姜玲也不说话,只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他。她静静的看着胡里,不知道胡里在想些什么,但她知道胡里一定很难过。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语言是苍白的,她只有日夜的陪着他,守候着他。
一天,姜玲对胡里说:“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苦衷,因为我和你有着同样的遭遇,我的父亲就在三年前突然离我们而去,当时,我们家的天都塌了。我和母亲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但是,生活还得继续,只要你没有死,它就要继续。所以,要坚强。”姜玲看着胡里:“也许,你认为我说的都是客套话,但是,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只要是活着就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没有用。原因就是我想活,而且我要活的比别人好。这就是理由和原因。”胡里没有做声,姜玲看了一眼胡里:“你看,这是十元钱,你看到了吗?这是两个面包的钱。这几天你把我的钱都用光了。”姜玲把钱在胡里的眼前晃动着:“你可不要自杀呀,至少你还完我的钱在自杀。听到没有——我——现在——要去买面包。你可不要自杀哟!不要自杀!”姜玲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着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