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赫巴鲁竟然知道王正林,这让夏朵薇非常的震惊,她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王正林?难道你早就认识我们?但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苏赫巴鲁笑道:“你当然是不记得我,因为当时只有我看见你,你却并没有看到我。本王第一次看到你就已经知道你就是我要的那个人。为了统一蒙古权衡关系,我的确是有很多女人,但这些女人都不是我所要的,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跟我心心相印共享江山的女人,其他女人都不配。”
苏赫巴鲁哪种属于王者的狂妄自信,也许可能会让很多女人着迷,但这些女人绝对不会包括夏朵薇在内。事实上对他这种唯我帝尊的态度夏朵薇很是看不上,她是哪种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越是强硬她越是会反抗,她冷笑两声说:“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嫁给你?你贵为蒙古可汗,但我可不是你的子民,我可不会对你惟命是从。我要不跟你回去你又如何?难道你一个堂堂的蒙古可汗对女人就只有用抢的手段?”
对于夏朵薇这样的态度,苏赫巴鲁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第一次看到夏朵薇的时候,正是王正林武状元夺魁的时候,他亲眼看到她为了比武台上的武状元欢呼雀越,他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必定不简单。对他来说越是有挑战的事情越是有吸引力,他可以征服草原,可以征服周国,他就不信还不能征服一个女人。
“薇薇,我怎么会强迫你,我会让你自愿留下。哪个英雄不爱江山,哪个美人不爱英雄?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明白我们才是最相配的。况且你当陈当家的是兄长,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发财的?你也不愿意他断了财路吧?”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牵扯旁人干嘛,再说我陈大哥难道只有在你蒙古能够做生意?天下可以发财的地方多了去了。”夏朵薇怒道
苏赫巴鲁对她的怒气并不在意,从容回道:“他家世代生意人,当然不止在我蒙古有生意,但有一事你可能不知,我们蒙古最值钱的除了马匹和药材,还有铁矿。我们早有律法,非本国人不允许采矿,他娶了我们蒙古的女子为妾,并且以这女子的家人的名义在我们蒙古开矿,就这一点本王就可以制他以奸细之罪。”
说到这里苏赫巴鲁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夏朵薇现在也看出这人心狠手辣完全有可能说到做到。其实她心里是完全清楚的,苏赫巴鲁并不是让她选择,当他追上她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但是她是这么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受人摆布,她感到很耻辱,一种无力反抗的耻辱感。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苏赫巴鲁并不催促她,他知道她一定会服从,也只有服从。
门外的一家人跪在地上,背后持刀的侍卫以及门里压抑的气氛让他们紧张万分,三个小孩子紧紧的挨挤在一起,惶惶不安的抖作一团,完全没有之前和夏朵薇一起玩耍时的天真。夏朵薇觉得心酸又内疚。
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留下来,捏起的拳头将指甲陷到了掌心,拼命命令自己不准哭,她仰头骄傲的说:“看来我是别无选择,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放我陈大哥走后我再嫁给你。”
虽然知道夏朵薇一定会答应,但是真正当她说答应,苏赫巴鲁心里还是高兴万分,其他的就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大方的说道:“你怕我言而无信?你放心,本王说话算话。而且我与陈大当家的是朋友,你嫁给我了,他也就是我兄长,我是不会为难他的。”
夏朵薇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大踏步走出蒙古包,对跪着的一家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跟旁边的侍卫说道:“给人家道歉,然后多送点粮食给他们”说完也不理那些人面面相觑,走过去依然是骑了自己驯鹿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赫巴鲁跟着也踏出蒙古包,用蒙古话招呼那一家人起来,然后对还没回过神来的随从命令道:“依她所言。”
随从们只得将随身带来的粮食大部分分给这一家人,这都还没什么,更惨的是还要跟他们道歉,搞得那一家人吓得又是连连下跪。
回程不久,夏朵薇和苏赫巴鲁就遇到了跟着后面追来的陈冲。原来她走的第二天苏赫巴鲁就来找陈冲摊了牌。他知道苏赫巴鲁来追夏朵薇,他实在是不放心也跟着追来,正好和返程的他们相遇。
从和陈冲的交谈中,夏朵薇知道苏赫巴鲁说的果然是真的,陈冲的确是在蒙古有一座铁矿,这件事苏赫巴鲁却是一直知道并且支持。因为他需要陈冲炼铁的技术,并且也是依靠他的炼铁技术,蒙古才可以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将他们的武器更加装备得越来越精良。要知道以前蒙古并不会炼铁,就连一口铁锅都是从周国换购。
陈冲知道夏朵薇为了他答应了要嫁给苏赫巴鲁,非常的担心,他说:“薇薇,你放心,这铁矿可以说也有他苏赫巴鲁的一份,他不会怎么我的,我一定帮你找机会逃出去,大不了以后我不做这蒙古生意了也不会用你的幸福去换,那样我成什么人了?”
夏朵薇说:“大哥,苏赫巴鲁恐怕早就在打你那铁矿的主意了,铁矿有他的一半还不如全部归他所有,我敢肯定你那些炼铁的伙计恐怕里面早就有人被他收买了。”
陈冲一想确实如此,此次回来苏赫巴鲁对他的态度都有了些不一样。那日他去查看铁矿,那负责人也表现得不很正常,他还正在犯疑心呢,现在明白了。看来就算没有夏朵薇这一节恐怕那铁矿迟早也是苏赫巴鲁的囊中之物。
夏朵薇对还要争辩的陈冲说:“大哥,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不愿为了钱财放弃我,可是现在已经不单单只是钱财的问题,已经是关系你的性命了啊,况且你想想还有商队上下那么多的弟兄指着这条财路吃饭,我们也要给他们考虑啊。”
“哎”陈冲大叹了一口气真是左右为难啊,他捶胸顿足满含热泪的说:“薇薇啊,我怎么给正林交代啊,有负所托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夏朵薇扶起他来安慰道:“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就放弃的,你先走,我一定会逃出去的。不管何时,即使我的身不自由,我的心也是自由的,到时候我一定回去找大哥,大哥你可一定要再收留我啊。”
陈冲知道她是强颜欢笑,却也是没法,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当晚相遇的两队人找了一处水边的草地歇息,苏赫巴鲁的亲卫队都是训练有素的,他们手脚麻利的很快就升起了篝火,架起了帐篷,打猎的去打猎,喂马的喂马,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井井有条。
晚上苏赫巴鲁和其他人一起睡在了篝火旁,将唯一的帐篷让给了夏朵薇。半夜,众人早已入眠,突然飞来两支飞箭,守在帐篷外的两名侍卫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倒地而亡,周围草丛影影绰绰的有人影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