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怎么会对她心心念念,直到今天还是不能释怀。如果……”年兴邦有些类似崩溃一样的神态却莫名的让晓晓一阵冷笑。
她接着年兴邦的话,满是嘲讽的说:“你是不是想说,如果你没有遇见我妈妈,我妈妈没有这么好看,我妈妈是被你玩腻了之后,自杀的,那么你就会连一点同情都吝啬了么?”
“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声音却淡定的吓人:“我是爱你的。芸芸。”
他渐渐逼近晓晓,晓晓心中一阵不安。肩膀上的双手掐的自己生疼。
“爸爸?”她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努力想要把年兴邦从这样令人害怕的情绪中拉出来。
但是。这句话好像是刺激到了年兴邦什么神经似的,他突然怒斥:“不要叫我爸爸!”他瞪着晓晓,晓晓一阵寒栗,看到了眼前的眼睛中透露的恐惧,年兴邦不由放低了音量,伸出手抚摸那一粒泪痣。温柔的说:“芸芸,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晓晓麻木的张着嘴却什么也发不出。
年兴邦轻轻的贴近晓晓,轻轻的吻在了泪痣上。晓晓一阵战栗,奋力挣扎,却被粗暴的禁锢在怀中,男人陌生的气息瞬间打乱了心中的镇定。她反抗着,尖声叫嚷着:“爸爸。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女儿啊!”
但是,年兴邦用最直接的举动,将她的一切放抗化为了虚无。她听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发出一声无力反抗的撕裂声,就像是自己一样只能任由这些人的摆布。
裸露的肌肤与空气接粗,泛起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少女的肌肤,近乎晶莹剔透,微微战栗着,像是在邀请着施暴者,年兴邦近乎痴迷的抚摸着晓晓,口中却喃喃的喊着的念着的都是“芸芸”。
晓晓近乎崩溃,放弃了反抗。只是怔怔看着眼前,目光中透露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的年兴邦,她知道这是****,还有占有欲,但是……自己毕竟不是母亲,这是……乱伦。
这样的字词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顺手抓住身边任何可以握住的东西。任何可能挽回这一出闹剧的东西。狠狠的向着年兴邦袭去。
黑色的墨水瓶落在地上无力呻吟,被墨水染得面目全非的两个人,终于冷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墨水的怪异的味道将诡异的气氛冲淡的一无所有。晓晓看着自己不慎沾染了墨水的黑色的手,没有抬头去看年兴邦现在五味杂陈的脸色。
年兴邦看着眼前,垂首低眉温顺乖巧的女儿,但是身上破碎的衣衫却像是在提醒自己刚刚差点犯下的大错。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不知道该怎么像晓晓道歉,或是责备她的勾引,就像是对待她的母亲一样?
身上湿湿的,沾染着墨水难闻的气味。他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墨水,却将整张脸弄得全是墨迹。
“爸爸,你还好吧?”晓晓明白,即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错的也只能是自己,除非自己决心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她不由心中苦笑,所以,只能委曲求全吧!都是自己的错,一切也只能是自己的错。
这或许就是阶层的压力吧。
年兴邦淡淡的点头:“下次你要小心一点。注意自己的言行,毕竟是我的……养女。”
晓晓的目光中一片黯淡,即使是自己这样卑贱的把自己的尊严放在地上狠狠践踏,还是,即使在没有人的场合还是,只会这样生冷的叫自己“养女”么?
就这么想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么?什么血缘关系,不过是他们这样的人的自我取暖罢了。自己何必介意呢!晓晓抬起头,笑的云淡风轻:“我知道了爸爸,谢谢您的教诲,我会牢记于心的。”
她微笑着,防护着自己的内心,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关上房门,捂住自己的衣服,快速的向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楼梯转角,年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晓晓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然后,碎成一地。
年夫人挺直了后背,脸上挂着笑容,只是谁也看不透这笑容之下有多少的悲凉。手握的生疼。
穆芸,难道就算是你死了。只要长得有和你相似的人,都可以这么轻易的勾引到年兴邦么?还是说,你的女儿和你一样都是这样的狐媚。轻易的就能打动男人的心,老幼通吃?
不管是我的女儿双双喜欢的男生,还是我的丈夫。都逃不出你们母女的手心么?
她苦笑着,走到卧室,倒在冰凉的床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身子,比这冰凉的床铺还要冷。她取过床头的酒瓶。想要温暖自己的身子,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握不住酒瓶,轻易地让它自由落体在地面上破碎成了一地模糊的残渣,每一个碎片都倒影出自己,憔悴,难堪的面孔,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凭借着笑容便可以轻易的引起年兴邦的注意,让他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了。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年华逝去的妇女,他的心中已经没有爱了。只有自己还固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执着,那一段感情,以为可以天长地久。
听到响声的年兴邦从浴室出来,看着瘫坐在地上,拾着碎片的妻子。心中一阵冰凉,难道……他压抑着心中的不安,轻声细语的却裹挟着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疏离的语气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记得,你已经很久不喝酒了。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
年夫人,轻轻的微笑,抬起头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着的,幻想着的,直到现在还是不能割舍的丈夫,想要永远在你的面前微笑。我最亲爱的,只是,我这颗,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再也不能轻盈的真心真意的露出那时我们之间毫无间隙的笑容了。
“兴邦,你可以抱抱我么?我觉得好冷。”年夫人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是这样的疲惫,这样的苍老。
年兴邦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个和自己共同生活了近20年的女子,这一刻突然老的让自己都有些辨识不出。他轻叹一口气,毕竟岁月不饶人,我们都老了,只有那些永远活在记忆中的女子才永远鲜活。他瞎想着,蹲下身,伸出手抱紧怀中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