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分开一条道,杨君绝抱着杨萦玉身影一闪就离开了。一一松了一口气,恼了邓起一眼,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安檀默默地看了一眼邓起,道:“此事到此为止,回宫复命。”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安檀上前一步,对秋意柔声道:“今天王府之事,命所见之人不得谈论和传播,否则按宫规处理,剪掉舌头以儆效尤。”
这么狠的话,从貌美的安檀嘴里说出来,依然让人如沐春风,秋意轻轻地点了点头,带点娇羞地道:“是。”
安檀点了点头:“邓将军,请。”
邓起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曹良:“末将告退。”
曹良眼中只有一一的小身影,哪里顾得上邓起,他挥挥手:“赶紧走,把我小王妃惹得都不开心了。”
安檀和邓起对视一眼,随即转身离去。秋意呆呆地望着安檀的背影,将他刚才说的话回味了一遍又一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安公子形貌如此动人出色,真是人中之龙。
偏殿,杨萦玉紧紧地搂着杨君绝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她死死地拽着他的衣领:“不报仇了,去救松阳,去救他。”
“姐,”杨君绝心疼地皱着眉头,她从未如此失态:“冷静些,我在。”
“救他,救他,救他……”杨萦玉望着杨君绝的双眸都是星星点点的泪,只在眼眶中打转,始终没有滴落,隐忍至极,令他心疼万分:“救,会救的。”
“姐姐这是怎么啦?”一一站在门口,弱弱地问道。
“病了。”杨君绝毫不犹豫地道,杨萦玉已经开始发作。医书上记载,受了两针的人会逐渐逐渐丧失心智,情绪也逐渐不受控制。
杨萦玉现在就处于这样的阶段,她无法控制,却又想控制,像足一只受伤的困兽,纠结地哀嚎着别人听不懂的伤痛。
但,杨君绝懂。
一一见杨萦玉咬着牙关,她的额头还有青筋暴起,就知道她忍得很辛苦。一一带着哭腔道:“姐姐,要哭你就哭吧。”
“不……”杨萦玉摇头,心智和情绪若是不受控制,以后她怎么走下去!
“嘤嘤嘤嘤……”一一从未见过杨萦玉这个样子,他又怕又担忧,抬起袖子小小声地哭了起来。不知为何,杨萦玉听着觉得舒服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一一替她流了泪,她便好受多了。
将她搂在怀里的杨君绝,感到她的手正一点点地松开,他握着她的手,让她抱得更紧些:“姐,难受就抱紧点。”
杨萦玉摇头,声音因为气息不稳,时高时低:“楚玉还没有出嫁,我不能疯,不能,不能。”
只要杨楚玉进宫,要想将松阳带出来,就容易得多了。杨萦玉得忍,得等。
就像她已经忍了十年一样。
魏府,聘礼已经到达,府里热闹非凡。杨楚玉乖巧地站在魏司徒旁边,看人清点着聘礼,表面云淡风轻,内力却狂喜不已。
焕帝兑现承诺了,他会让她富贵,让她风光大嫁。
此时,乔月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二姑娘,王府那边出事了。”
楚玉微微一笑,暗暗地道:“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