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师兄弟已沉沉入睡。
一道黑影推开了赵二的房门,走了进去。
黑影双眼散发着微光,是灵气加持在双眼之上,让其能在黑夜中视物。
来人走到沉睡的赵二身前,拿起床边的丹瓶。拧开,把里面的丹丸倒了出来,然后把其他的丹丸倒了进去。
昨晚这一切,来人把丹瓶放好,然后轻轻掀开赵二的被子。他并不怕被赵二察觉,因为先前的丹瓶便是一种致人沉睡的丹药。
来人解开赵二的手腕上的绷带,然后拿出一个丹瓶,从中滴出一滴水珠落在赵二尚未愈合的伤口之上。
瞬间,赵二的伤口便发黑。黑气顺着赵二的手臂蔓延上他的身体,然后直冲心脏。
赵二甚至没有半点反应,便失去了气息。
来人把绷带重新绑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皎月之光照在他的脸上,是张飞远。
第二天。
当赵大去叫醒赵二的时候,却发现赵二的身体已经如冰块一般。
“二弟?!”
……
“少主,你快救救二弟,他……他……他……”赵大喉咙哽咽着。
张飞远眉头皱紧,走到赵二的身前,伸指一探气息,然后摇了摇头。
“是谁?二弟为何突然而亡?!!”赵大发出一声怒吼。
张飞远看着赵二的手腕,然后解开绷带。
“赵二是中毒而死,这毒由伤口侵入,在其体内潜伏了半天然后在昨晚激发。”张飞远的语气冰寒。“这道伤口,是林业所伤。现在想来,吴岩之死也是中毒而亡。现在想来,或有联系。”
“林业?!!”赵大的理智被愤怒取代。“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与赵大不同,张飞远却很是冷静。“林业定不会承认是他所谓,而且赵二当场并没有出现症状,所以我们无法向宗门证明这便是林业所为。要想复仇,或要用些手段……”
……
可以说一切都在张飞远的预料之中。赵大的性格张飞远很是清楚,而且赵大也毫无疑问是信任他的。在亲弟突然暴死的情况下,赵二根本无法冷静下来考虑违和之处。而此时,张飞远在旁把嫌疑引到林业身上,自然是轻松无比。
林业这一天却依旧是不出房门半步。同先前一样,林业把灵药灵丹之类全都放进仙葫酿制,然后放让其升华。在这段等待的时间中,林业便吸收灵石巩固修为和加强实力。
就算是在这段时间中,能让修为前进一点点对于林业之后的突破都是有用的。
通脉三层之后,林业可以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都没什么影响。所以林业并没有去吃食,而是盘坐在床上,没有停顿的吸收灵石,直到晚上。
入夜。
林业依旧盘坐在床上,突然,一支利箭穿破窗户射了进来。
林业眉头一皱,看向那插在墙壁上利箭,利箭上绑着一张纸条。
“飞箭传书?”林业突然一笑。“真是老套的手法。”
不过林业还是站了起来走到利箭前,拿下纸条。
“半夜三更,后山。”
短短的一句话,没有其他的解释。只是这一句话并不是用墨水而是用鲜血书写的,林业甚至能闻到那股腥味。
“如此血书,怕是来者不善啊。”
林业深皱眉头,但林业并想不出来自己得罪了谁,至于用此血书邀约。
在林业的心中,就算是张飞远等人也不至于用此方法。林业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张飞远算计了。
林业叹了一口气。
“算了,不去。”
林业想了很多。他无法确定这是否是他的敌人所设下的陷阱。因为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带带着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
林业也想知道下次敌人将会采取怎样的行动,而通过这个行动,林业便可推测一下。
送信之人用鲜血书写,便是在向林业表达一种决心。这种决心就算林业这次拒绝,下次也定会再来,甚至可能是比血书还要激进的方式。
这一晚放平浪静,送信之人并没有再做行动。
第二天,晚上。
林业依旧盘坐在床上修炼,突然,林业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是沉重,从外面走来,惊得院子中的野鸡都叫了起来。
林业睁开了双眼,停止修炼。
林业看着房门。没有敲门声,也没有声音,房门直接被粗暴的推开。
“林业!”
声音有点熟悉,但林业一时想不起是谁。
“阁下是谁,深更半夜为何突然到访?而且还如此粗暴!”林业站了起来,看向门口。
月光照射之下,让林业看清了赵大的脸。
“原来是赵师兄。”林业走到床边竖着的长剑前。
毫无疑问,赵大来着不善,林业必须做好战斗的准备。
赵大看着林业,紧咬着牙。“你……林业你做了何事心理难道不清楚?”
林业眉头皱起,“赵师兄有话请说明白,如果只是来找麻烦我自然也无惧!”
林业说着直接拿起了长剑。
赵大咬着牙,却是说道:“后山。”
赵大说完这一具便直接离开,朝后山走去。
林业看着赵大的背影,赵大的背影给林业一种凄凉的感觉,那脚步之声也是沉重无比。
林业深皱眉头,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既然知道来人是谁,林业已无法再拒绝了。林业带上葫芦,背上飞仙剑,然后走出了门。
林业姑且做了些准备,也想好了退路。
来到后山,赵大站立在树影之下,月光找不到他的脸面。
“赵师兄,深夜寻我究竟所为何事?”林业说道。
“我只问你一句。”赵大说道。“赵二是是否是你所杀?”
林业震惊,长大嘴巴。
“什么?我听不懂。”
赵大转过身。“你是否在长剑上涂毒,借其毒害了二弟的姓名?!”
赵大的脸狰狞着,就如一只愤怒的野兽。
但林业可以看出,赵大在愤怒的同时却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性。不然,赵大就不会询问林业,而是一开始就直接大打出手了。
“我没有做过!”林业说道。
“那二弟为何中毒身亡?!”赵大咆哮道。“而且其毒的源头正是你用长剑割伤的手腕,如此你又如何辩解?”
“我为何要辩解?”林业的声音也打了起来。莫名其妙被人冤枉,就算是林业脾气好也是受不了,况且林业的脾气并不好。
“我为何要毒害赵二师兄?如此做对我有半点好处?”林业据理力争。
“除了你还有谁?!!从交战开始,与二弟有过接触的只有你而已!!”赵大咆哮道。“废话少说,我今夜便要为二弟报仇,拿你性命以祭二弟的在天之灵!”
赵二大声喊道,便直接朝林业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