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佳怡忍不住心里酸涩难忍,都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紧紧攥着手,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
陈珂察觉到岳佳怡的情绪波动,走上前几步,拉住了岳佳怡的手腕,眼神示意一般的看向岳佳怡。
岳佳怡看到陈珂的眼神,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间抬手擦了擦眼睛,把隐含的泪水给擦拭干净后,才抬头看向叶楚楚,后者早就注意到她差点落泪的模样,心底微微动容,暗道:这个小女生倒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孩子,似乎是真的对自己的话有很大的反应……
叶楚楚本来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支持她和姜明远的恋情,现在看起来……似乎还不止。
心底有点小小的尴尬,难道说……她是遇到了传说中的个人粉?
在拍戏之前,叶楚楚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她和姜明远在一起招致的都是嫉妒发狂的女人,还没有陌生同性对自己展现过友好的一面……不,应该是说,陌生的同性头一次见面就如此****的热情……
要真是自己的粉丝,那她就得好好对待了。
难得又是一个很乖巧懂事的女孩子,自然会心疼几分。
帮她,似乎也像是在帮自己一样……
就像是当初,她被众人喊着配不上姜明远的时候,或许,这个女孩子就在支持她了吧?
叶楚楚猜测着,心底变得柔软起来,凝望着岳佳怡,声音轻柔地道:“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就直接说出来,就算不通过我,也能通过纸媒来曝光这种事件……这样一来,学校也会因为外界的压力而有所行动。”说到这里的时候,叶楚楚别有深意的看着那几个额头冒汗的校董事会成员。
他们从进来后就没敢吭声,因为这位叶小姐就没拿正眼瞧过他们。
但凡眼神所到之处,冷淡如水,被扫上一眼,就和被冻在冰窖里一样,浑身发寒。
也不怪叶楚楚用这种眼神,学校里发生这么严重的校园暴力事件,按理说,学校里的老师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包括这些学校里的高层,恐怕更是一清二楚吧?
但他们却任由这种糟糕的事情一再发酵,并不加以管制,令学校里怨声载道,如果不是这个叫陈珂的女孩子很大胆的求助于她,叶楚楚就不会知道,把她当偶像一样的女孩子正在遭受着怎样的残忍待遇。
这一切,有一半都是因为这些大人们的放纵。
年纪小不懂事,任性骄纵,跋扈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这时候如果作为家长不站出来,或者作为能够指导的人不站出来,那么这个孩子就会一再发散恶意,之后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像这样的年轻人,她在民生记者的就采访过了。
那种无可救药的感觉,她心里还依稀记得,即便过去那么久,叶楚楚都无法忘记,那个对苍老的父母一再辱骂的少年,叛逆到了一种令人感觉无力绝望的感觉。
思及此,叶楚楚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帮助某一些青少年矫正这种不正确的行径。
至少,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
阮露露本来不想去,谁知道,一群人忽地蜂拥而至,把她给包围住了。
“谁是阮露露?”
这一群穿黑西装的男人和学校里那些老头子保安可不同,他们训练有素,职业化影响下的肃穆气息令人感到望而生畏,那冷静的发问在一群女高中生眼里看来就像是被审讯一般,立马想也不想就招认了。
“我……我是……”但好歹也是富二代家庭里出来的千金,跋扈底子还在,她爸也雇佣过保镖,只是没像眼前这一群如此专业,她挺起胸脯,强撑着又喊了一句:“怎么,找我有事?”
“带走。”领头的那个一句废话没有,直接下达命令,让下手上前架起阮露露的胳膊就提着她从天台离开。
而阮露露身边的几个女生看到这一幕,完全吓傻了,半点反应都没。
直到阮露露人被架走了,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啊的叫了一声,其他人也清醒过来。
“快,我们跟过去看看!”
“好!”
说着,一群人也跟了过去。
阮露露被强行给带了过去,而这群人,自然是叶楚楚派过去的。
因为叶楚楚知道,这种叛逆期的少年少女,你越是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越是和你对着干,偏偏不服从,为了节省不必要的麻烦时间,叶楚楚就干脆用强硬手段来执行。
同那个男人在一起后,也明白了,有些时候,必要的武力是需要的。
远远的,就听到了阮露露那尖叫大喊的声音,叶楚楚人在校务处内,校务处的几名校董事会成员听到这声音,尴尬的一直擦汗,满面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的样子看着叶楚楚。
岳佳怡和陈珂自然也听到了阮露露胡乱大喊的叫声,岳佳怡还是头次听到阮露露发出这种声音,自然感到惊讶诧异,而陈珂倒是淡定得很,嘴角还勾着一丝笑,心想阮露露这回可要遭受了。
不过,反正也是活该。
门被打开,阮露露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架着胳膊抬了进来,等把人带进来后,叶楚楚的目光朝着保镖看去,便随手一挥手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有需要我会随时叫你们进来的。”
“是的,叶小姐。”整齐规划的一声后,几个人转身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阮露露踉跄了两步才站稳,随后看到叶楚楚,正好撞上她冷淡的眼光朝着看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也没觉得这个女人有多可怕,可这一刻,忽地感到胸口处仿佛被什么重重一锤,破了一个洞口,冷冷的风吹进来,冻得阮露露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你……你想干什么……”
叶楚楚的目光在阮露露身上上下打量了两眼,旋即微微一歪头,嘴角噙着一丝浅薄的笑颜,但眼底却不曾抵达一丝笑意,口气很平静,平静得令人感到莫名心慌。
“我不想干什么,不过就事论事,算个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