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真知道这件事大错特错了。
想起当初他一意孤行,其实他后悔过,本来打算和她说的,但每当他想要说的时候,看着她嫣然笑脸,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不想看到她痛苦难过的样子,他想她快乐,想她高兴,想她喜悦,想她无忧无虑,没有烦恼,而不是总是愁眉苦脸。
他是要带给她幸福的男人,而不是带给她折磨和痛苦的。
可最后,还是没有做到。
姜明远自觉自己在这件事上是真的犯了糊涂,要是当初肯听李管家的话,当时就认错,如今也不会闹到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没脸见她了。
她心里该多伤心啊……
他都保证过,再也不会做出会出令她受伤害的事情。
可为什么……
李管家站在边上,看着他神色痛苦,心里明白,此时此刻,少东家恐怕心中的痛意并不比叶小姐的少。
少东家那么爱叶小姐,怎么会舍得令叶小姐受伤害呢?
叶小姐有多痛苦,怕是这份痛苦,也会一样被少东家所承受,只多不少。
而二人这争吵的一幕,却是被有心人给一路跟踪拍摄了下来。
也许,因为一路都在顾虑担忧叶楚楚的状态,姜明远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又或者说,根本顾不上。
叶楚楚和姜明远发生了争执。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机会。
在接到这个消息时,江致翰的眼睛一亮。
最近,姜明远这家伙可是从各方面正在打压他这边的资源渠道。
他的好哥哥,果然不愧是老东西亲生的,手段也不少,私底下还派人接触了他的客户,让他接受的好几个大单子都被撤销了,更换了接手人。
这对姜致翰来说,可是重大的打击。
而且,就连苏家这边的生意都没影响到了。
原本,姜致翰是联络了几个董事会成员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个个就认怂似的,派人过来说,暂时不和他们合作了。
临时反悔,让姜致翰吃了一记闷亏。
但实际情况如何,姜致翰哪里能不清楚?
无非不是姜明远那男人正在私底下暗箱操作,派人搞事。
想要破坏他这边的生意,让他在商场上的名声变差。
姜明远这边出手,姜致翰怎能示弱?
自然也是联合苏远达,还有祖锦伟二人,也拉帮结派起来。
董事会那帮被抓住了把柄的老家伙要指望是不靠谱了。
即便是他们再神通广大,帮他们消除了案底,以姜明远的权利,也能够重新再把案底翻过来展现在阳光底下。
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联络同样想要打倒姜家的人。
只不过,姜致翰却始终觉得,用商场上那一套,对姜明远是毫无作用的。
要知道,姜明远从小到大跟随在姜天龙身边,接触的都是一些大人物,商场上那些把戏,他很早就一清二楚了。
姜明远并不会惧怕,甚至下起手来,会更加的果决狠辣。
因为,那些人他不在意。
这男人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可是丝毫不会手下留情的。
姜致翰清楚,唯有在叶楚楚身上下手,才会让姜明远方寸大乱,失去判断,扰乱他的排兵布阵。
当然,苏远达其实并不知道,姜致翰对他是有所隐瞒的。
他在接触苏远达之前,一直有一只私密的专门打下手,做黑事的混社会的人。
他们很早就跟了姜致翰,姜致翰给他们钱,给他们劝,也给他们所谓兄弟情义。
这群人,对他很衷心。
杀人越货的事,姜致翰从不亲自动手,都是借这群人的手,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就算有什么万一,姜致翰也有十足的把握,让这群人闭上嘴巴。
如今,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近在眼前。
叶楚楚之前和姜明远就像是连体婴一样,想要动手都无从下手,现在可好了,终于有机会了。
姜致翰心里开始计划起来,并且打了电话过去,说要交给他们一个大任务。
这会,他养的这帮人正在地下室肆意的喝着酒,吃着肉,还玩着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
地下室并没有电影里所演绎的那么暗沉,相反,这里就像是地下酒吧一样,装潢奢华,灯光暧昧迷幻,真皮沙发上,一个上身光着的男人,胸前留着一条很长的疤痕,脸上的表情带着股胸劲,一股铁汉的模样。
身边一左一右坐着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女人化了很浓的妆容,穿得衣服就跟随时准备被人给撕下来一样。
男人这会刚接完姜致翰的电话,等收到任务后,男人挂了电话,将手里的烟头给掐灭了,旋即随手一丢,扔在了质地上好的毛毯上。
毛毯一下子被烧了一个洞。
有人当场上来踩灭了那烟头,一面抬头埋怨了一句:“这可是我刚买的。”
“别在这给我娘们唧唧的,再买一个去!”这刀疤男人一开口,那埋怨的人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转过身,连个屁都不敢放。
看样子,刀疤男人就是在场人里的大哥了。
“老大,你今天怎么了,心情好像不佳啊?要不,我们出去玩玩?”
“玩个屁!没听到那边给了任务吗?还想着玩呢!”刀疤男人没好气的甩出一句。
“老大……你说,我们这样子也不是事儿啊,十天半个月都没法出这地下室,我都快憋坏了。”
“憋坏了?”刀疤男人一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后拉着身边一个暴露的女人就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女人失声叫了一声,被男人那手臂往前一拽,脚底下一个趔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扑,就扑在了正和刀疤男对话的胖子胸口。
胖子顺手捞了一把女人的身子,触手绵软,女人香喷喷的,胖子却是尴尬的扯了一下嘴唇,然后一把又把女人给推开一点。
女人稳住了身形,见自己被一个死胖子推开,再看他一脸干笑,好像莫名嫌弃自己似的,就不大乐意了。
娇哼一声,双手抱着胸,倒是站在旁边,也没抱怨声,老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