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心里抱着这种念头,他自然不敢说出内心的想法,他不想令现在显得不怀好意,好像是有很强烈的目的性一样。
他是甘愿帮助她,并且不求任何回报的。
陈正绝对,绝对不想在她心里面,留下一丝丝不好的坏印象。
陈正这么想着,而就在这时,叶楚楚出声道:“阿正,我觉得,这件事最好不要牵扯太多的人。目前连凶手是谁都不清楚,你们几个又都是学生,自保能力还不足……”
叶楚楚理智的分析着,而陈正听后,他打断了叶楚楚的话。
“今天晚上我和岳佳怡,还有她身边一个最要好的朋友谈过这事了。如果不是她们有决心,我是不会把你的事情和她们说的。叶小姐,也许在你眼里,我陈正就是一个学生,没太多能力,不可能和社会上那些人一样,有足够的权利,但是,我想要保护叶小姐的心却是不会改变的。”
陈正这么说着,目光里的神情如此坚定,奈何叶楚楚看不到。
可看不到,却能感受的到陈正那一刻热忱而浓烈的心思。
叶楚楚一时没有开口说话,她是觉得,这时候还是沉默吧。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陈正所言,她现在处境危机,需要有人在身边帮助她去做一些事。
能力有限的情况下,就算是自尊心都要暂且摆放在一边上。
叶楚楚明白这种感受。
她想,她应该和陈正说明,让他不要把那种心思花费在自己身上,徒劳无功。
想了很久,就像是意识飘离了脑海里,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去……
过去好一会,叶楚楚才嘴巴轻微的动了动,发出几个简单的字眼:“阿正,谢谢。”
似乎,也只有表达谢意,才是她唯一能够对他目前所能实现的赠予和回馈了。
叶楚楚思及此,说过后,沉默下来。
陈正察觉到气氛里那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之意,他也半晌没吱声,过了一会,陈正才道:“叶小姐,差不多该休息了。我扶你进房间。”
“没关系,我自己能行。”叶楚楚温柔的摆摆手,婉拒了他的好意。
陈正刚刚伸出的手放在半道上,有些僵硬的停住。
叶楚楚似乎怕他误会什么,又侧首牵唇,扬起一丝淡柔的微笑,补充道:“今天早上的时候,你帮过我了,在你走后,我又熟悉了一遍,现在能够自理了。”
她说这话时,语态欣然,仿佛对自己能够这么快就适应环境感到很放松。
陈正看着她的笑容,心里那点纠结的小情绪也随之消散。
有什么,能够比她现在感到舒服和快乐更重要的呢?
陈正心里想着,他是绝对绝对不愿意做那个为难叶楚楚的人,他宁愿自己心里面难受,也想要看着叶楚楚开开心心的。
她现在的处境够糟糕了,陈正想帮她,不想添乱。
她要是觉得不自在,陈正不会凑上去,硬要制造难堪。
陈正看着叶楚楚回到房内,他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才低下头来,心里长叹了一声。
叶小姐肯定还是不自在吧?
毕竟,自己也是一个男孩子,而她一个女生,就算是救急,她住在这里,多多少少都会感到不方便。
特别是和自己两个人独处的情况下,陈正能够感觉出来,她有意的在减少和他的身体接触。
她一个人再不方便,她都要一个人亲力亲为,尽量不靠他在旁边搀扶她。
陈正知道,自己每次上去想要搀扶她的时候,内心里都有一种隐秘的心思在蠢蠢欲动。
她……会不会是感知到了呢?
陈正想到这,忽地感觉有些难堪。
他不想,不想被她认为,好像是图谋不轨。
等明天……明天早上岳佳怡那边过来确认她的情况后,也许,陈正该学会放手。
陈正想着,走入房间内,有些心不在焉的洗漱过后上了床。
人就躺在隔壁,陈正总是在想,她在隔壁睡的好不好。
想着想着,陈正就入睡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五点半。
陈正是浅眠,睡眠时间一直不长,长时间下来都养成习惯了。
陈正醒后给做了早餐,做早餐的过程中,岳佳怡那边打来了电话。
陈正看了眼电话号码,是昨晚上刚存的,他标记过是岳佳怡的,看到是岳佳怡打来,立刻就接听了。
“喂。”
“我和佳怡已经到你们公寓楼下了。但你们保安这边不让进,陈正,你下来接我们。”
是陈珂接的电话,听口气,还有几分不爽的劲。
也是,一大早兴冲冲过来却被拦在外面,换谁都不会不爽吧?
因为陈正住的这所公寓是高级公寓,这边进出的人都要身份验证。
这个点,岳佳怡和陈珂是陌生面孔,保安才会拦住她们,要证明她们的身份,就要那个和她们约定的人现身才能够允许进入。
陈正做着早餐,都没想到这一点,直到陈珂说了陈正才想起来。
陈正说了一声抱歉后,他就把手上的活计暂时搁置,把火关掉后,就匆忙走出房间,下了楼一路来到保安室门口。
就见岳佳怡还有陈珂正坐在保安室内,陈珂翘着二郎腿,而岳佳怡则一脸无奈又着急的坐在那。
陈正走上前来,陈珂眼尖,看到陈正过来了,立马从椅子上起身,一伸手就指向陈正:“喏,就是他。我们俩和他约好了早上一起去上学的。”
保安室内的保安大叔顿时用一种很微妙的眼光看向陈正。
这小伙子,一直以来都没见过和什么女孩子接触。
谁知道,前几天才刚带回一个女的,这才没几天,怎么又来了两个……哦,对咯,前天还有个女的晚上说要找他呢。
保安大叔心里开始猜测起来,但陈正却一脸坦荡荡的表情,声称:“她们都是我的同学,我们就先走了。”
保安大叔认识陈正,见陈正亲自下来接人,尽管心里面腹议陈正这女性人缘的广泛性,可他又没干啥坏事,自然就放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