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一个地下五层度假,筱晓还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呢。
司徒楚见她站在那里,迟迟没有下一步举动,忽地出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放心,你可以在这里安心的住上好几天,没有人会对你做什么的。”
筱晓听着她说的话,可不觉得她的是真的。
说不定她是故意的,故意这么说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再突然给她来一招。
筱晓才不会相信,司徒楚千方百计把她掳到这里来是让她在这里舒舒服服住着的。
虽然搞不明白她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但筱晓仍旧是对她警惕万分。
司徒楚看着眼前人一幅警惕的模样,不过是意料之中的反应而已。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还是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朝着她又招了招手:“当然了,前提是你要先听话一点。如果你惹得我不开心的话……你那个目前还没有送到你先生跟前的好公公恐怕就要……”
还不等司徒楚把后面的话说完,筱晓就迈开了脚步,几个步子就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很是豪迈。
筱晓这坐下来时的劲儿震的沙发都颤抖了一下。
司徒楚起身来,这旁边歪了点,侧首正脸朝着筱晓望了过来,微微努着嘴巴,言辞之间颇有些许指摘之意:“看不出来堂堂的季夫人,竟然行为举止这么粗莽。”说到这,司徒楚朝着前方前倾。
这一举动顿时令筱晓浑身戒备起来。
身躯在这一刹那间一下变得紧绷如铁,她眼睛朝着司徒楚这边看了过来,司徒楚也看着她,看似平静而漫不经心的眼神里面……透着令她有些心慌的玩味之意。
“我非常清楚……你此时此刻心里是多么的厌恶,又是多么的痛恨我,还有多么的迫不得已,委屈,难熬……所以你才故意这样子做。可是……在我面前耍小性子,我可不会像你的季先生一样纵容你的……”
筱晓紧紧握了一下手掌。
确实,就像她说的一样,这样的局势之下,自己这样子展现出太强烈的抗拒,甚至于毫不遮掩的甩脸子。
这女人若是感到不爽的话,完全可以对她动刑。
她此刻没有这么做。
可她此刻说的这番话里面……已经隐隐透出了如果自己继续惹恼她的话,她接下来会准备做的事。
筱晓几乎把手要卡进沙发的边口,脑袋里有股充血的愤怒,然而一想到公公目前还没有彻底安全,她就必须要忍耐。
这个女人惯会玩精神攻击这一招数,她要是经受不住随意就被激怒的话,就会落了她的陷阱。
筱晓僵硬的面孔慢慢展开了一丝变化,他仍是在忍耐,可不再是那种倔强的,宁死不屈的极端表情。
她让自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一样,把激烈涌动的血液给冻住,真正的冷下来。
筱晓看着司徒楚的眼神异常的平静而坚定。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话在做了。”
言下之意,她没必要一直拿公公来威胁她。
司徒楚看着眼前的人,微微笑了笑,随后人又往她这边靠近了一些距离。
两个人离的很近,她身上喷了很浓的香水。
从刚才筱晓就闻到了。
可再浓郁的香水,都无法将她身上那种所散发出的恶臭的气息给遮掩住。
筱晓心里厌恶至极,然而,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要继续得罪她,兴许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也不一定。
至少在公公没有平安前,她必须得忍耐。
司徒楚见她浑身绷得就像是拉紧的弦一样,心里觉得好玩,想着要逼到什么程度,这根线才会断呢?
她抬起手来,纤细的手指慢吞吞的,在这灰暗的光线下,鲜亮的指甲透着一丝诡异,她在眼帘底下一晃而过,随后,撩了一下她耳边的鬓发。
司徒楚的人也在靠近,嘴巴几乎要紧贴她的耳畔,唇口轻张,丝丝缕缕的热气从唇齿间冒出来。
她百媚如丝,吐气间都是勾人致命的诱惑。
可是,这一套,对筱晓来说,毫无作用。
她不是男人。
她是一个厌恶她的女人。
而司徒楚这么做,也是在知道自己心里增厌她的前提下,故意为之。
她在玩游戏。
这个女人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解释她的种种行为。
筱晓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必须要忍耐到公公平安为止。
司徒楚见她纹丝不动的,低垂的眼眸里,极致隐忍的情绪,而她放在膝盖上,不由自主紧握的手,还有她轻微战栗的身躯,无不在显示着她此时此刻正按耐着多么猛烈的怒火和反抗的冲动。
如果不是因为她公公目前的命还掌握在她手里头,恐怕,她这会已经跟那天在包厢里一样,冲动的揪她衣襟了吧?
司徒楚就是想要重现那天那一幕。
她想了想,她在逼她。
筱晓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而司徒楚就像是一条妩媚的蛇一般,勾着她的耳畔,耳鬓厮磨:“我说……你这么紧张,是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呵……我啊,我这个人,是不会勉强别人的。”
她听这女人嘴里说着什么不会勉强别人的话,心里嗤笑一声,都是放屁。
这女人无非不是把这一切当成她的游戏而已。
她游戏人间的方式,就是把她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别人越是痛苦,她就越是喜形于色,心里快活至极。
筱晓看人很准,要不然,她不会和叶楚楚做那么多年的朋友。
楚楚是少有的在经历过那么多的社会黑暗面后仍旧能够保持本心的人,筱晓一直生活在一个富二代的家庭里,吃穿用度都不缺,最缺的是真心的情谊。
而这个女人,怕是一切都是靠逼迫得来。
她像是一个不得爱的孩子,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而无所谓手段如何。
为了好玩,而尽情的释放那份无知的残忍。
当然,她比小孩更为可怖的一点……那就是她不无知。
她是清楚的,她做的一切都是如此残忍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