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遇到过的女人很多了,确实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
很多女人都有个通病,也就是嫉妒。
可是,从明远的描述来看,她是没有那种女人该有的弱点,相反的,她不管是行事还是做人,甚至比男人更加的狠毒,不择手段。
这是最可怕的。
论起女人的阴毒,男人是远远都比不上的。
叶楚楚心里面是真的很担心,她目前不清楚筱晓是否有受伤,是否被她严刑逼供,那些惨无人道的手段……她一样都不敢想,必须要尽快的将人救出来。
而姜明远见她满脸忧心,想要宽慰她,可是,同时心里面也清楚,只要一天不把人安全的带出来,她就一天没有办法安心下来。
“所以我们现在要让她误会,我们还不清楚她的计划……我们要将计就计,之后查出筱晓的所在地,越早把人带出来越好。”
叶楚楚知道这件事不能着急,再着急事情也得一步一步来。
况且那边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每一步动作都做得极为小心谨慎,万无一失。不然一旦让他们察觉到季泊言已经把消息透露了给他们,并且和他们联手。作为人质的筱晓,就极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这关乎到一条极为重要的,自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姜致翰这边和姜明远通过话以后,不过多久,司徒楚那边就来了电话。
“刚才姜明远主动联系你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个女人。
姜致翰心想着,一面回道:“是……的确来的电话。不过,他们误以为绑架的事情是我做的。”
“呵,实际上你确实有份不是吗?”
姜致翰没有回答她,只是心里冷冷笑了一声。
所以他来背这个黑锅就再理所当然了,真是打了一个绝好的算盘呢。
要知道,从前姜致翰可是一直找别人做替罪羔羊的,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会被别人拿作挡箭牌。
姜致翰尽管心里再不爽,可是他不能说。
司徒楚却是完全不需要顾虑:“很好,这样一来,他们的目标就集中会对付在你身上,我这里就能腾出手来慢慢的进行我的计划了。你要好好做,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重任哦。”
“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我是为我自己而做的。反正,早就已经结仇了,不在乎再多添一个。”
司徒楚听着,不由的笑了起来,她开怀大笑,好一会儿才停止。
“是啊……只要我不亲自对上,就不会有人知道是司徒家当家的人是谁。未知才能令人感觉到恐惧呀……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姜致翰听她说的这番话,不置于否。
怎么说她都是和姜明远一样,正牌的继承人,她母亲在家族里面也是很有话语权,她的成长不过是顺理成章的发展。可是他……他比她更加的见不得光,没有身份,没有掌实权,一个无关紧要的,在这些人看来是一个小卒的角色。
就连司徒楚对他再特别,不也打心底里还是把他当做一个,有趣的不太一样的宠物么。
姜致翰早就看透了,这世道,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很显然,他就是那个不平等的。
司徒楚和他说过了之后,就又去找筱晓了。
每次过来,司徒楚的嘴脸都是这么的高高在上,好似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掌之中。
筱晓像是已经看惯了,面容冷淡。
“真是可惜啊,他们却猜不到……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筱晓听着她说的,心里面其实有一点点担忧。
楚楚应该是发现她已经不见了人,然后去问季泊言,泊言碍于司徒楚的威胁,不能够把这个女人给供出来,因此就把锅推给了姜致翰。
不过,姜至翰本身也是不干净,这件事里面也有他的份儿,然而,如果不找出最后的主谋者的话,一味的去和姜致翰斗,那么,他们这边还是会一个个沦陷下去。
筱晓越想越觉得焦心,手忍不住握紧了几寸,可是她又不想被眼前的人看出来,因此把手藏在被褥底下,脸上的神情竭力保持着镇定之色。
“你如果是特意来跟我说这些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现在不过就是你的一个人质,我什么都做不了。司徒楚,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故意的,故意刺激我,想让我精神不稳定。但是很抱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的那些朋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没用。你自以为你自己掌控了全局,胜券在握……但是说不定,就会棋差一着。要知道这世道终究邪不胜正,你早晚会被伏法的。”
司徒楚听她说了这么一连串,神情稍微愣了一下,直到她说完以后才慢慢的回过味儿来,突然之间就爆发出一阵狂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而嘴角仍是勾着,整张脸似乎有一些微微的扭曲,声音也透着说不出的嘲讽。
“你说什么这世道终究是邪不胜正,我还真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呀,这个世道上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胜者为王吗?只要是胜利的人,他说出来的话不就是正道吗?输掉的人说什么都是废话喽。我呀,不管什么邪不邪正不正的,我要做就要做那个最后赢的人。”司徒楚说到这里,微微弯下腰来,“你可以亲眼看一看,这一场局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至于你说的那些,都是输掉的人才会说出的狡辩,我司徒楚一直以来都不吃这一套。”
她强大的气场让筱晓心里稍微有些瑟缩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又再度挺起了胸膛。
“好,你说的,你要让我亲眼看到最后的结局。”
司徒楚看她眼睛闪亮,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忽的又抿了抿唇,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她向筱晓又靠近了几寸,目光里泛着一丝令人难以辨别的深意,连声音都压得十分之低:“不过,万一你活不到那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