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肿了一个包块。我给你揉一揉。”
“你这是揉吗?你这是使命的按!”
就差点把自己的脑盖给戳破了。
“都怪你!”
“轻点,我脑浆要蹦出来了。”
长瑾川:“……”
一脸无语的看着她,用力的拍了下她的脑袋,“叫你不懂事。”
二十岁还不稳重,如此闹腾。
虞佳人哼了一声,捂住脑袋回自己位置了,长瑾川,死长瑾川,真不会疼人,真的不会疼人。
长瑾川提过后箱的柜子,拉开柜子,拿出来了药水和棉签,“过来。”
虞佳人赌气不过来,捂住脑袋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他。
“佳人!”
长瑾川加重了语气,听起来像是喊着一个小孩子一样。
如此的,虞佳人更是不开心了,他老是拿自己当孩子。
“佳人!”
“长瑾川,你给我道歉!”
长瑾川一皱眉头,哼了声,说什么!
让自己道歉,这莫名其妙的。
还不待虞佳人说话呢,虞佳人就被拽过去了,长瑾川打开药瓶,占着药水就往她脑袋上擦,大概是有些生气,动作还挺重的。
虞佳人开始还挣扎了一下,但问道那药水的味道,又安静下来了,好熟悉的味道,好熟悉的味道。
小时候,虞佳人喜欢爬树,家门口有一颗枣子树,虞佳人很喜欢爬上那枣子树。枣子树可以看到长瑾川的房间,他喜欢在房间里看书,他喜欢开着窗户,窗户上放了一盆小石头。
爬那枣子树从树上掉下来,摔了好几次膝盖了,每天摔下来,自己都要扯着嗓子哭喊,不出两分钟,他总能从房间过来,然后拿药水给自己擦药。
那个药水有很特殊的味道,是长爷爷配制的,长爷爷业余的时候喜欢研究药学,去拜了一个很有名的中医,便做了这种药水。
经过各种检测,这种药水的效果还不错,有效果,还有香味,涂着不刺激,有消肿止痛的效果。
中药的效果更柔和一些。
起初长瑾川拿给自己涂的时候自己还特别不情愿呢,说他这种东西不安全,他爷爷是半路自学的,万一把自己毒死了怎么办。
长瑾川说不会的,他已经试过了,这东西不会有错的。
最有趣的事情是养的小兔子,每次养的小兔子有什么肿时,自己都给它涂那个药水。
感觉,那种香味陪伴了自己整个童年。
后来,长瑾川去国外了,便带着那个香味走了。
药水用完了再也没有了。
长瑾川在的时候,自己还会去长家找他玩,他出去了,自己极少去长家,除非长爷爷要求,自己又推不了的时候才会去长家坐一坐。
虞佳人突然安静下来,长瑾川觉得奇怪,心想着自己下手是不是真的太重了,真的弄疼她了,便渐渐的放轻了力度,用棉签涂了涂药水,扔下棉签后,便用手给她揉那个肿胀的包块。
“长瑾川!”
虞佳人看着他,“我们的小白在你走后一个月就死掉了,因为它太爱动了,蹿进水沟里了,身上多处红肿,没有药水了。”
轻柔按摩的动作突然的就顿了下来,长瑾川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想骂她笨吗?还是心疼那个小白?
住在虞家附近那房子那些年,笑声很快,那是她的童年,也是自己的童年,仿佛自己的童年,是在那个时候有的,她那个时候,懂事了,不像小时候那样傻傻的,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比小时候还傻。
每天从枣子树上摔下来都哭得哇哇响,用撕心裂肺来形容她都不为过呢,每次自己都以为她是受了重伤飞快的跑过去看她,然而有几次她就是擦破了一道一厘米的小口子,她还是扑在自己怀里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个时候,觉得她长大后应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的,她真的非常合适。
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虞佳人看到了他额头上的汗珠,汗珠,怎么会有汗珠呢。
外面的天是还很热,可车子开了空调,凉爽凉爽的,根本不会出汗。
脑袋里一闪而过自己磕了头时他一把把自己拽过去的时候,他好像就冒汗珠了。
以前自己摔倒了,他就经常冒汗珠,他给自己擦药的时候,自己便能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莫非过了这么久了,还有这个反应?
不会是小时候自己吓唬他次数太多了,他出阴影形成反射了吧。
“长瑾川!”
虞佳人伸手触了下他额头,“长瑾川,你出汗了。你热吗?”
从这个角度看长瑾川,觉得他真的很帅啊,帅得惨绝人寰,简直和他大学的时候一样帅气,因为现在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气息,是成熟的气息吗?
长瑾川把虞佳人推回了副驾驶位置,并不搭理她的话,而是说了句安份点。
虞佳人哼了一声,扭头看着窗外,死长瑾川,几年不见,这高冷了特别多。
咚,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母亲大人了,母亲大人说——佳人呐,你应该和瑾川在一起吧?对了,你洗涑的东西已经送到瑾川那里了,你安心在那里住着便是,不用回家了,妈妈要忙了,拜拜。
虞佳人一浏览完内容就拨了电话过去,妈妈这样坑自己,还好意思说拜拜,还好意思说拜拜,这次非得跟她理论一番。
不过,很悲催,郭霏霏关机了,这拼手速的时候到了。虞佳人迟了一步。
妈咪,好啊,你这是想坑我坑到底了,关机这一招也来。
“长瑾川,我想去住宾馆。”
总觉得,去他那里住,会让两个人非常的尴尬,现在都长大了,再不能像以前一样缠着他瑾川哥哥、瑾川哥哥的喊了。
至于那个娃娃亲的婚约,真的不好意思拿出来说话,大概,大家都默认那不存在了吧。毕竟,长家人,没有人愿意承认它的存在,就连长瑾川,怕也不愿意吧。
他的标配,应该是大长腿、白富美、高材生、女强人……,那个女人,应该既能帮助他的事业,又能替他照顾家里。
而自己,是既照顾不了他的事业,也照顾不了他的家里的。
自己都不看好自己能胜任,又怎么指望别人承认呢。
“长瑾川,我说了我去住宾馆,一会儿随便在一家宾馆门口等车就行了。”
虞佳人想,这种事情,他不好意思开口,那自己开口得了,总得有一个开口。
长瑾川一踩刹车,目光冷冷的看着虞佳人,“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