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萌面不变色的同时通过了我们办理的末学引渡手续和那老人家的退休申请,一路把我们送到了来时的广场,那老人家高兴的当场就御剑飞走了。
蒙萌对着老人离去的方向敬了个礼,转过头来还是笑意盈盈:“孟先生,您的手续已经办好了,现在您可以带他们走了。如果要出境,记得提前报备。”
“明白明白,我这就带他们走。”拉住四人一个个拍上了隐身术,向蒙萌告别致意,给自己也来了一发隐身术,驾起一层薄云,用法力强行把四人定在云上,腾空而起。
向上飞了一两公里,还能感受得到蒙萌的目光,向后挥了挥手,开始飙云。
卡因家族那四位应该没有经历过这种体验,我看这四个都一副晕云的样子,尤其是领头的衔有希?卡因,右手紧紧地抓着被我固化的云朵边缘,脸色苍白的就像是刚才失去自己精血时候的样子,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像是要吐了。
“你们卡因家族不是都会飞的吗,怎么连这点速度都承受不住?”我在云朵的最前端顶着狂风。腾云术就这点麻烦,如果不顺着风向使用,为了保住云朵的形状,不被凡人发现云朵的异常,就得耗费法力给腾云术加一层屏障,速度越高法力消耗越快。
衔有希?卡因轻轻松开捂住嘴的左手:“飞行……那至少都是子爵以上的能力……我们才刚刚进入男爵级别,虽然……之前接受了您的血脉传承……但我们还没飞过……”又赶快捂住了嘴。
看这几个的样子,我要是因为关注他们的情况放慢云速,回到我那边得等到后天晚上。这时候该怎么办呢?
我加大了法力输出,把腾云术又提高了三千米,开始加速飞行。
……当天晚上,衔有希?卡因在日记中写道:“前日族长派遣我们四人前往东方与尊贵的客人商谈之后,昨日被东方的超能机关关押。今天见到了那位强大而神秘的强者,第一次亲眼仰见他的尊容的时候,我虽然已经从族长处得知了这位强者面貌如何年轻,但却没想到来接我们的会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孩子。”
“虽然他看起来很年轻,但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中我能知道,他是比族长还要强大的强者。再加上家族记载中他和先祖的关系,就能知道他是多么强大而尊贵的人物。”
“我们仅仅只认识了五分钟,这位高贵的大人就允许我们得到他的血脉。世上竟有这么美好的事情,这是我之前两百年的人生都没有经历过的。区区只是男爵位阶的我们,就能够得到远超族长亲王血脉的精血,我从未想过会得到如此礼遇。”
“这位大人的血液就和他本人一样强大。血脉继承的副作用被大人血液中强盛的生机一下子就抵消掉了,我本以为自己会像一具丑陋的干尸一样在超能机关那冰冷的钢质地板上躺上整整一个月,没想到下一个瞬间就能再次获得健康美丽的身躯。”
“意识被这位大人的血液引入到了更深层的地方。我们四个人的意识即使是在大人的一滴血面前也务必渺小,毫无反抗能力地就被拖到了大人力量的核心外层。紧紧地贴在大人的力量核心上,感谢大人的宽厚仁慈,赐予我们进入他力量核心获得他能力的机会。但我实力太浅,汲取的力量终究只是沧海一粟,辜负了大人给予我们的恩宠。”
“蒙负责人对大人的态度十分恭敬,可见大人在东方很有声望。甚至到临走的时候,蒙负责人也一直对大人行注目礼。”
“大人那一式东方的神奇法术,让我们第一次体验到飞行的感觉,虽然飞行过程中多有不适,但善解人意的大人还是加快了速度,让我们不至于在五感错乱的地狱里煎熬太久。”
“东方时间15:42,大人逐渐放慢了速度,驾着云朵降落在一间二层小楼上。我们竟然有幸住入这位大人的家中,大人还屈尊亲手在地上为我们铺了四条草席,我……”此处留下了几滴泪痕。
“大人还请我们吃饭,和这种级别的强者能够同桌用餐是我从未想过的荣誉,真希望今天的一切不会是一场梦。”
“晚上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通报给族长,族长认为我们已经不完全属于卡因家族了,她认为我们四人的命已经属于给予我们无上恩宠的那位大人,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进行原本在卡因家族的工作。”
“作为一个有职业使命感的原卡因家族成员,哪怕我现在已经属于了那位大人,我依旧要把我的工作完美的完成,即使我有可能因为这个工作要和大人起冲突,如果造成了大人的损失,我会在工作完毕之后以自己的方式解决损失的。”
“从明天起,就不能再这么叫那位大人了。明天起,他就成为了我们四人的主人。我要在这里记下我主人的名字,时刻提醒自己追根溯源是属于谁的。”
“主人现在的名字是:孟伯仲。”
……
按下云头的我一阵苦恼,我也不知道怎么安置这四个人,总觉得现在让这四个刚刚晕完云的卡因家族族人去找宾馆办理入住好像有点不太人道。试探性的给他们四个打了个地铺,四人晕头转向地就躺上去了。
等到了饭点,我带着歉意叫醒了这四位,掏出了刚刚点的五份外卖盒饭作为补偿。感谢这四位足够亲民,原本过着贵族社会生活的他们现在竟然对着十五块钱左右一份的外卖盒饭吃的津津有味。我本来都开始考虑要不要掏钱去买两瓶高档红酒来给他们佐餐了,感谢这几位对我钱包的不杀之恩。
那个领头的女性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饭后还拉着另外三个说悄悄话。我虽然是可以听得到,但听别人悄悄话这种事情,我不屑为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完悄悄话以后,四个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估计是嫌我太吝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