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晚餐:西红柿炒蛋,红烧肉,醋溜黄瓜,青椒肉丝,蒜。
看着晚餐的最后一份量大管饱的菜,我向衔有希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你们不是卡因家族吗,为什么这里会摆着一大盆的大蒜?现在大蒜是多少钱一斤?难道已经便宜到可以当蔬菜吃了?一次性上一盆?
不对不对,价格不是问题,问题是为什么我只在这个硕大的盆里看到了蒜?难道会有只有调料为原料的大菜吗?
衔有希难得的红了脸:“我们卡因家族,原本都很厌恶大蒜的味道,实力弱的,闻到大蒜的味道就会脱力,如果食用了大蒜,更是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直到伯爵才能够食用大蒜仅仅只是犯恶心。我们四人早就想正正常常地吃一次大蒜了,血脉继承之后,我们惊讶的发现很多以前拿来针对卡因家族族人的东西对我们不起作用了,所以……”衔有希看向另外三人。
我看了看,维尔、布鲁斯和米莎都一脸期待地看着那一盆大蒜。
白兵鼻子比较灵,他现在就非常难过,他吃不惯大蒜,也不喜欢大蒜的味道。这一大盆大蒜对他来说,就是毒害他鼻子的猛药。
我跟白兵是同样的绝望,他是因为鼻子比较灵,我是因为离这盆大蒜太近了。
“你们想吃就吃啊,你们就算搞个袋子装里面,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都行。”但是为什么,要让我也看到这盆东西。我现在是化形状态,人类身体有时候对这种刺激是很敏感的,这股大蒜味,太冲鼻子了。
仔细看看,其他的菜里也都飘着大蒜。
我已经看不懂今天的晚餐究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为什么会在这种色香味俱全的情况下被大蒜大军占领了所有的高地?
门外跑过了一只狗,它的狗头才刚刚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就“汪”的一声朝街另一边蹿了过去。
“诶呀,我没关好门,被风吹开了。”米莎离座,关上了门,又以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速度回到了座位上。
“……你们怎么不吃。”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对着那盆大蒜发呆,不知道他们在发什么神经。
“大人没有动筷,我们怎么敢在大人前先享受。”衔有希那叫一个义正辞严。
眼神示意了一下白兵,从不屈服,以伸张正义为己任的他,竟然躲开了我的眼神,一个劲地吃白饭,甚至还去厨房拿了瓶酱油,给自己做了碗酱油泡饭。
……不就是所有菜里都有大蒜吗,至于晚餐只吃酱油泡饭吗?长得白可以为所欲为的咯?
……
用过晚餐之后,四人纷纷发表对于大蒜这种佐料的意见,顺便掏出通讯工具去轰炸以前的朋友,宣传大蒜的滋味,对了,他们以前的朋友,多半是卡因家族的男爵或者不入流。
说实话,这种举动是真的有点贱,反正他们说啥就是啥,被炫耀的只能看着图片里的大蒜流口水,见到现实中的大蒜不得不犯恶心,毫无反击之力。
白兵今天用掉了小半瓶酱油,我开始期待他明天的肤色了。听说酱油吃多了能够让色素累积到皮肤表面,使肤色变黑,要是是真的,那明天就有意思了。
至于我怎么评价今天的晚餐……我依稀记得在我曾经在外面游荡的时候,遇到过一种面包,全是大蒜味。
我现在开始怀疑那个面包是拿来防卡因族人的了。今天的晚餐让我想起了当初吃到这个面包时候的泪流满面。
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感动才泪流满面的,完全是因为那个面包实在太难吃了。
被这顿晚餐整的完全没有继续记录的心情的我,决定先去睡一觉,不能再接近这四个人了。
这四人那边已经是一股浓重的大蒜味了,想要尝试的朋友可以找人,四个人一起吃掉两斤打算,然后唱歌。唱十分钟,你们就可以深呼吸了,希望你们还能保持神智。
观察第二天:今天的我,起得很早,因为昨天睡早了。
四点钟就埋伏在大厅的我,忍受着还未散去的大蒜味,打开了窗户。
十分钟之后,我已经闻不到大蒜的味道了。
早上五点,米莎和衔有希一起从睡袋中醒来。维尔和布鲁斯帮忙整理睡袋,两位女性先去洗漱。
似曾相识的一幕,但是细节上略有不同,这次每个人的睡袋上都带着一股浓郁的大蒜味,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衔有希被迫放弃了这股“圣洁的味道”。
可恶,怎么想才能把大蒜的味道当做圣洁的味道啊,你们究竟是卡因家族的族人还是大蒜神教的教徒啊。
睡袋洗好后被吊在二楼的阳台晾干,因为这些湿哒哒往下滴水的东西,白兵不得不放弃了上午在阳台晒太阳的计划。这人一点都没有变黑,明明又是晒太阳又是晨跑又是吃酱油的,就是没有变黑。这体质,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羡慕。
拜托白兵给我带早点的我,看着四人今天很普通的牛奶配面包早餐,眉头一皱,血压一升,太阳穴一跳。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拜托白兵带早点的日子,你们就吃的这么正常了,为什么?
米莎“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口牛奶:“真羡慕大人早餐有小笼包子吃,我们只能吃牛奶配面包。”
“那明天我去给你们买小笼包子回来好了。”衔有希咬了一口面包,完全不在意外面的早点店剥夺了自己做早饭的权力。
“你们要是想要吃外面早点,让我带不就好了吗?反正我每天闲着没事。”白兵手里拿着三份小笼包子回来了。
“如果白兵大人愿意的话当然好啊。”维尔很开心,这家伙好像有个品尝华夏美食的计划来着。
布鲁斯吃完了他那份早餐,已经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了。
我,在角落,看着手里的这一袋十五元的小笼包子,泪,流了下来。
为什么这袋小笼包子被放了醋,我不吃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