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最后还是被顾钦打开了,他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在意的。
徐俏就坐在顾钦的对面,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青。
“很严重吗?”徐俏问。
“如果是真的,这就很严重。”顾钦轻声的说,“如果是假的,就更严重了。”
她在说什么呢?完全听不懂啊。
徐俏歪着头,一头雾水。
顾钦抬起头,看着她尴尬的笑了笑,忽然就张开了双臂,“我要抱抱。”
“神经病吧。”徐俏的脸一红,想要离开。
“真的,很累。”顾钦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听着就叫徐俏于心不忍。
徐俏最后还是敌不过他,绕过桌子,走到他的身边。
“资料到底有什么问题?是顾烟家里的事情吗?”徐俏问。
顾钦直接就抱住了徐俏,靠在她怀里说,“全都是。”
他深吸口气,说,“叔叔和婶子一直在小心的转移顾家的财产,这么多年并没有被发现过。”
这么多年啊……
徐俏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柔声说,“不要难过,我还在呢。”
“幸好,你还在。”顾钦轻笑着,说,“可是太难受了。”
“我知道,这就是背叛的感觉。”徐俏很理解的点着头,说,“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会吗?”顾钦问。
“当然,会的。”徐俏说,“但如果这些资料是假的吗?”
总会有这样的可能吧?
“那就是说明,顾泽从一开始就想要污蔑自己的亲人。”顾钦说,“最终的目的就是将我们取而代之,只不过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想要玩一票大的。”
“最后把自己玩脱了。”徐俏点着头,“不过,他的一招险棋,玩得好呢。”
顾钦是很生气的,但是也没有打算告诉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的病情才刚刚稳定,不能再受到任何打击了。
他又收紧了手臂,将徐俏抱得更紧。
“你勒坏我了。”徐俏轻声的抱怨着。
哎,顾钦太可怜了。她想着。
顾钦最终放开了徐俏,也没有讲明最后要如何处理这些东西。
“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顾辰?”徐俏问,“他的情况是挺严重的。”
“要。”顾钦说,“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
那一套套的产品明显是有异味的,顾辰不怕死的往自己身上涂,总是要付出一点儿代价。
“你太凶了。”徐俏轻拍着顾钦的肩膀,抱怨着,“我们走吧。”
当他们回到医院时,发现医院外面已经聚集了好多记者和粉丝。
徐俏往前凑了凑,稍稍打听就知道发生的事情。
糟糕了!
“顾钦,他们知道顾辰生病的事情了,怎么办?”徐俏说,“医院是拦不住他们的。”
他们正大光明的来,会被拒绝采访和探视。
如果时间长了,他们就有可能会想着旁门左道的办法。
顾钦没有回答,大步的走向柳容晨的办公室。
柳容晨正在和同事们研究着顾辰的病情,在看到顾钦时,只是稍稍的点着头。
顾钦和徐俏就坐到靠门的位置,将将柳容晨的话都听得清楚,总的来说是已经知道护肤品的成份,很快可以对证下药了。
太好了!徐俏想要拍手叫好,硬是忍住了。
“外面有很多记者。”柳容晨走到顾钦的面前,说,“要对他们有一个交待的。”
顾辰作为艺人,一举一动都受到关注。
“就对外称顾辰生病了。”顾钦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们尽量挡住探视的人。”柳容晨说,“你也知道的,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防得了多少人呢?
“麻烦你了!”顾钦说。
“化验结果明天才能出来。”柳容晨说,“只要有结果,我就给你打电话。”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顾钦和徐俏先回家,请了好几位护工陪着柳容晨。
第二天,顾钦在一大清早就接到了柳容晨的电话,说是化验有了结果,是里面的成分有问题,已经开始准备对症下药了。
顾钦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却是透着怒气的。
“谢谢你。”顾钦说,“如果没有你……”
他挂断了电话,看着穿着睡衣的徐俏,站在他的身后,等着答案。
“是有问题的。”顾钦说,“柳容晨有救了。”
他直接就坐到沙发上,“刚才也确定了,所有的东西都是顾烟送的,她自己也留用了一套。”
顾钦的心中发寒,想着是谁要用这样的东西,来暗算顾家的人?
徐俏走到他的身边,说,“现在有眉目了,就很好,你也不要太担心。”
她想了想,“我们现在去医院吗?还是……”
顾钦一把就抱住了徐俏,他微微的抖着,是心寒也惊惧。
是谁这么正大光明的伤害他的家人?是顾家自己人?还是外人呢?
“你不会是在害怕吧?”徐俏想要活跃气氛似的,却也说的是实话,“我以为,你们都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呢,明争暗斗,谁都不肯让着谁。”
“对,在害怕。”顾钦说,“我在想,以后还会有多少人算计我们,他们的手段也会越来越厉害的。”
“我是不在乎。”徐俏说,“我可不是你,做事情要瞻前顾后的,我是认为他有动机有目的,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先打一顿再说。”
虽然暴力,但是有效果。
顾钦听着徐俏的话,很受用。
“所以,我准备先打顾烟一顿,再去打堂嫂子一顿。”顾钦像是下定了主意,“我去公司计划一下,要从哪一个角度开始打。”
他们所说的“打”,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徐俏很暴力,顾钦要讲究证据的。
真难啊。徐俏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先去医馆看看,再去看望柳容晨吧。”
“好!”顾钦抬起了头,又接了个电话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徐俏不疑有他,去换着衣服,去了医馆。
当她到了医馆时,发现有人到达得比她更早,门是半掩着,里面传来细碎的声音。
“谁?”徐俏厉喝着。
“师姐,是我。”小师弟被徐俏吓了一跳,“这么重要的东西,差一点儿就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