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也觉得这件事再调查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道:“这事不管如何,也都是我同王小姐错了,再做计较也没什么意思,就这样吧。等回了雍都之后我便向王丞相提亲去。秀丽,我们走吧。”
秀丽哼了一哼,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跟着自己的兄长先这样走了再说,毕竟这事也就只能这样处理了,她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
等到王允和秀丽走了之后,李氏也自觉没有什么脸面再留在这里了,她看着被自己第一次下了狠手这样打了一通的王诗语,她的心中虽是有几分不忍心,但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这样认下这种事了,她看了一眼谢瑾婳,原本还想着让谢瑾婳先说出口让那些个命妇离开的事情,但谢瑾婳就像是浑然未觉一般,她看都未曾看她们母女两人一眼,只是坐在那边,那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完全也都看不出来有半点高兴或者是不高兴的地方。
李氏也无奈,晓得现在谢瑾婳是恼了他们母女二人了,只得是又看了自己那衣衫不整的女儿一眼道:“还站在这儿作甚,还不是赶紧地将自己整顿干净,也好过这般样子在这里,莫不是还想着在这里过夜不成?”
李氏说着眼眶之中也落下了泪来,她面对自己这个女儿已可算是十分的心力交瘁了,但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到底是自己生下来的,她不管着她还能够怎么办呢。要是早知道自己女儿到了这山庄之中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她昨天所说的那些个话的,宁愿是将人锁在家中也不会愿意她来。
云姝朝着钳制着是王诗语的两个婢女看了一眼,示意她们放开王诗语。
谢淮隐走进门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看到了那狼狈不堪的王诗语,一想到在这个主屋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他只扫了一眼之后就将自己的视线别开了眼去,看着坐在正厅上的谢瑾婳道:“皇姐,李老夫人她们都说要先行回去了。你看——”
谢瑾婳看了谢淮隐一眼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让她们先回去了,且想想也是我们的不是,这宴会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且同她们说日后再开宴会定是不会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谢淮隐微微含笑,他道:“我已同她们说过了,老夫人同其余的众位夫人也都是能够理解的,这件事情原本就怨不得七姐你,说是七姐你下一次再下帖子她们也还是要来的,只是我想着也是要好好地端倪一番了,毕竟这品行不良的人可不好再到这宴会上来了,免得是掉光了咱们的脸面。”
谢淮隐这话也是十足的言有所指,而王诗语则是呆呆地看着谢淮隐,她看着谢淮隐,那眼神之中的带了点困惑,“王爷,你上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谢淮隐看着王诗语,那眼神之中全然都是好笑的神色,他道:“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我看上的人明明就是你啊,为什么你要临时调换了房间,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王诗语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崩溃,她看着谢淮隐,那眼神之中说不出是怨恨还是崩溃,她的声音之中带着哭腔,她道,“明明我看到挂在屏风上的外衫是你的,是你的呀!”
如果不是看到那挂在屏风上的外衫是谢淮隐的,想来她也不会做出这种来的,可为什么那挂在屏风上的外衫明明是他的,可躺在床上的人却又不是他呢,而他现在又为何是会穿着这一身蓝色的衣衫?!
“因为当时换房间的时候,本王忘记将这外衫取走了,不过这外衫上原本就沾染了一些痕迹所以这取不取倒也没什么不妥当的。”谢淮隐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他也没有想到王诗语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原来她是看到了自己挂在屏风上的外衫这才以为在这房间之中的人是自己,谢淮隐倒也不觉得王诗语有什么可怜的,毕竟这些事情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所以他也不会同情她。
“可我看上的是你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王诗语有些崩溃地喊着,她的眼眶之中全都是泪水,可是那模样也已没了当初那梨花带泪的美感,反而是让她那神情看起来越发的狰狞,她道,“是云姝干的对不对,是云姝让你这样做的吧,一定是这个贱人逼着你这么做的,我知道,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所算计的。”
“够了,”谢淮隐听着王诗语那些个疯言疯语就觉得来气,“你说你中意的人是我,其实这也就是你一直挑挑拣拣下来的选择而已。你原本看上的是七哥,只是后来觉得他现在被父皇禁足了,而其余的人之中你觉得我算是其中稍稍有几分前途的人,再加上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又见不得旁人抢在你的前头,所以才会这般说的,其实你选中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我的身份。哪怕是你今日所做下这种事情,你也不过就是觉得只要是这样做了之后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而已。你这样的喜爱,我实在是消受不起。”
谢淮隐原本是不打算同王诗语说这种话的,只是有些话不想说到那样难听的份上,是想给自己也给王家几分颜面,可现在她都做出这种事情来了,他哪里还用给她什么颜面。
“再者,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也没有想过要和你在一起。”谢淮隐看着王诗语道。
“胡说,胡说!”王诗语胡乱地摇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他说他从来都没有习惯过自己,她是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哪里会有人不会中意她呢,那么多人的喜欢着她,那么多的人渴求着希望能够得到她的青睐,但他却对自己说从来都没有中意过自己,这算是个什么意思呢。
而且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输给过云姝,可这一次她算是输了个彻底,而且输的那样的干干脆脆,甚至连一丁点的挣扎都没有。
“够了,你还不觉得丢脸吗?”李氏看着自己这个女儿,之前的时候她还觉得没什么,但现在听到她到现在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她也有些难受,更加为自己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