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时候王丞相是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前浪……”谢淮隐一双眼睛勾勾地看着王恒,他的笑容之中也有几分无耻,“当然,本王这意思不是让王丞相摆上丞相之位说下什么狠话,呵呵。”
谢淮隐这笑得让王恒有一种一口老血喷出来的感觉,他这话虽说是让王恒不需要摆上丞相的地位说那种话,但事实上明摆着就是这样的意思。
“王爷果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王恒顺着谢淮隐这话说着,他当然不会拿自己的丞相位子去同这两个小子打什么赌注,他们怎么相信那是他们的事情,但他还不至于是到如此愚蠢的地步。
“哪里哪里,”谢淮隐笑得也十分和善,“王丞相一贯能屈能伸,这是整个朝堂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知道你这老东西是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来做事的,你个缩头乌龟这是珍格格朝堂上的人都清楚的。
王恒被谢淮隐这别有所指的话梗得心头更是发噎,他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难道是说他是愿意用丞相之名来押注,觉得这新式武器这件事情他觉得是不成的,可这不是驳了兴致高昂的元熙帝的面子么?觉得他的心中是半点也没有大庆,作为一个朝臣半点也不忧心朝政,这就已经失了为官者为国为民的初衷,可他现在要是改口说自己还是相信的,那好吧,那之前他所说的话,那就是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才是一个真笑话,现在的王恒也就只有憋着这一口气什么都不说。
谢淮隐看着王恒那越来越差劲的脸色,心中不由地冷笑一声,这作死的老东西看不能气死你才好。
白希景看着朝堂上这样大的动静,他的面色上没有什么反应,也还是将朝堂上众人的样子看在眼内,这朝堂上很明显是有两股新旧势力在对抗,他身为长塑之人自是不能对大庆朝堂上的事情指手画脚的,而且白希景也不是个好战分子,大庆之前的战力上的确不及长塑,但若是真的要较真起来拼一个鱼死网破也没什么好事,所以白希景更多的还是希望能够和平共处着,这通商协议一签,也可算是变相地维持了表面上的平静,这也可算是一件好事。
朝堂上的那些个朝臣们也不是个完全没有半点眼力界的人,好歹也是在朝堂上混了好些个年头才能够混到元熙帝的面前,当着朝堂上有两个不是大庆人马的人,谁还会那样没有眼力地说事,最后也不过就是提了一提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都闭上了嘴巴,其实如今大庆也可算是国泰民安,那也还真的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很多折子上到了谢瑾婳的手上,虽说朝堂之中不少人的确不喜欢谢瑾婳来管着大庆的事情,但也不得不承认谢瑾婳这人对于朝政上的处置倒也真的让人挑不出大的毛病出来,余下的需要在朝堂上提出的也就是对于谢瑾婳折子上批注的有意见或者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一般在朝堂上提出来的事情那多半都能够让整个朝堂吵成个菜市场。
早朝比往常散场要早上许多,当下元熙帝便一挥衣袖领着自己的大臣们去军营之中准备一日游的事情,其实这准备也不多,这些人上朝来的时候多半是让家中的车夫在宫门外候着,起早的人也多半都能够看到在宫门外头那一长溜的马车。元熙帝是个体恤之人,原本这早朝是在辰时之前,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需要进了皇宫,压根就来不及吃了早膳,若是朝堂之上议事稍微久上一些,那不单单是百官们饿得饥肠辘辘的,就连皇帝也同样饿得饥肠辘辘,甚至当初在先帝还在的时候还有人饿得在朝堂上直接晕了过去的先例在,所以等到元熙帝的时候将上朝的时间更改了一番,让人吃了东西之后再来上朝,这也可算元熙帝仁政的一种体现,所以等到下了早朝前往军营的时候时辰也还算早。
三军的军营就在雍都城外三十里地外,就连白泽宣麾下的白家军也在其中,白家军是白家麾下最尖锐的战队,也是从白家两代人手上传到了白泽宣手上的,他们忠于大庆,心中更加敬仰的还是满门忠烈的白家,所以如今白家唯一留下的子嗣白泽宣在白家军的眼中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三军之中原本还有不少人觉得白家会这样没落下去,不少人对白泽宣没有抱多少的希望,但两年多前的边疆之战和之后两年之中关于修建水泥路的事情,他们对于这个少年将军也渐渐改观了,这是骨子里头流淌着白家骨子里头骨血的儿郎,军中之人可不像是朝堂上的人那般勾心斗角,这些个大部分是莽汉的地方更多的崇尚的还是能力和敬佩。
王恒在朝堂上多年,他的手脚唯一不能触碰到的就是军营之中,但这军营就是因为谢瑾婳拿捏着白泽宣,而白择选紧紧地拿捏着大庆的三军,这才在朝堂之上稳稳妥妥的,若是两年前那边关之战有任何的差池而不是大获全胜的话,只怕谢瑾婳这个监国公主的位子早就已经被王恒给拉了下来,霍乱朝纲那就是谢瑾婳最大的罪名,哪怕是不能一头撞死的在勤政殿上只怕往后也是要留在公主府上再也不敢出来了。
元熙帝的到来对于三军也可算是一件大事了,更何况还是齐刷刷地带了一群大臣来了,这事态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十分的重视了呢,不过原本白泽宣就已同三说过有一次检阅的事情,所以三军面对这样大的阵仗也可算是十分的镇定。
元熙帝也不含糊,一到了之后便是打算要检验这新式武器的,白泽宣也不啰嗦,直接领着人到了演练场上。
这虽说是个演练场,但真要较真地说起来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片土地,甚至不远处还有那小土坡,而在场上摆着用红绸遮盖起来的东西,看那阵仗还是个大东西,只是用红绸遮盖起来之后,那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白将军,你这不是要给我们看上一看这东西,那这东西呢?”王恒一派之中的人马就是等着这一刻,从雍都之中坐了马车出来,虽说如今已是有水泥地了,但一路来也觉得劳累,再加上之前在朝堂上他们王丞相一派的人马虽是没开口说话,但实质上心中也都还顺着王恒哪儿,现在到了这里之后什么都没有看到,自然就开始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