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记事开始便一直待在这里了。
没有光,只有无尽的黑暗,我感觉我自己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那样肮脏。
我偏爱黑色,不只是因为他是组织的代表颜色,更多的是因为我那时天真的以为黑色可以掩盖住我自己身上难闻的气味,让我看着和平常人没有异常之处。
小的时候不好好训练就会被执行一顿鞭刑,带着倒钩的鞭子抽打在身上的滋味,我至今还记得,开始的时候会很痛,但往后就感觉不到痛了,因为那是你已经痛得麻木了。也正因如此,我好几次差点因为事实过多而丧失生命。
好在我都活下来了,当时我认为那是上天的眷顾,不过现在想想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可笑,上天为什么会眷顾我这样的人?
小时候遭遇这样的对待,导致我长大之后性子难免有些偏激,即使是站在了那样高的地位,除了boss和朗姆,贝尔摩德我也不曾放在眼里,她心倒是蛮宽的,也不曾在意我。
直到那个小女孩的出现。
那时我见她的时候,她只有17岁,那样小小的年纪却轻松制服了伏特加,震惊之余还有别的异样的感情,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心中萌生了出来——
我想深入她,我想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我想知道她童年的经历。
不光是因为这个,同样也是因为那个女孩的眼神,竟是与我当年那么相似。
我心里其实是不怎么希望她出现在组织里的,可她终究还是来了,我当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跟在自己身边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她那么听话,那么温顺,就如同一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
我喜欢她
我实在是太喜欢她了。
我当时甚至都有一种想要抛弃跟随我多年的伏特加的感觉。
那一晚,一向温顺的兔子朝我发火,为的还是两个男人,我就有些生气,用恶语击垮了兔子间里最脆弱的那层防线之后,毫不留情的把她拖到床上,知道那是兔子第一次的时候,我心里竟还有些得意的意味。
那次的爆炸之后,我真的慌了。
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同样命令断后的是我,命令堵死所有出入口的是我,命令安放炸弹的也是我。
我杀死了她。
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我本就是罪恶,从未有一个让我如此绝望,在我拼命想忘记她的同时,心中冒出一个莫须的念头:万一她还活着呢?
万一我最爱的小兔子还活着呢?
我那时丝毫也不想掩饰了,派侦察组的人去寻找,几乎要把东京翻了个底朝天,果然天不亡我,我真的遇到了她,没想到啊,她……是被那个人救了。
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男人,那个叫做赤井秀一的男人。
我以前不懂爱不会爱,现在我也不懂爱我也不会爱。
我想要的,只是把最好的留给她,让她能够好好的,健康的,平安的。
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怨到底还有几分。
无论什么伤疤都让时间为她抹平吧。
我一生杀人无数,鲜血布满全身,这份温柔我只留给你,我的兔子,这一切都是我留给你的……血色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