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奴才特前来与娘娘说一嘴,公主接两位公子进宫小主,说是太后娘娘想念两位皇孙了~”马公公换了个璀璨的笑脸,如哈巴狗般。
龚容与看了一眼马公公,端起了自己太子妃的架势。
“本妃知道了。”龚容与点了点头,“东西都收拾好了?莫要公主等急了。”
马公公打着哈哈直道收拾好了,准备出发了,特来告知太子妃一声。
龚容与胸口闷疼,特来告知一声?难道自己这个太子妃的位子是摆设不成?就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了了?
马公公见龚容与双眸迸出的火光,说了句要侍候太子殿下就退下来了。
“母亲,您看看这个死太监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如今一个庶子都能住进皇曾祖母的慈宁宫。”祁明宜抓着龚容与的袖子,不甘心道。
“谁让你不是个男孩,不是太子的嫡子。”龚容与本就胸闷,这会子听见自己女儿的小性子更加是忍不住了。
祁明宜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说话如此直白,直直的戳自己的痛楚,自己何尝不怪自己是个男孩呢?
慈宁宫
欧阳太后自从闭宫之后,就鲜少接见旁人,如今祁予安直直带着太子的两个孩子闯了进来。
“请皇祖母安康,长乐带了两个小侄子叨扰皇祖母休息,实在是听闻两个小侄子想您的紧。”祁予安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孩局促的站在她的身后。
“给曾祖母请安。”祁霖与祁惟恭恭敬敬的拱手向欧阳太后请安,欧阳太后看了一眼。
“玳瑁把他们带去偏殿休息吧。”欧阳太后侧头吩咐玳瑁,而两个孩子临走时看了一眼祁予安,见祁予安点头才安心跟着玳瑁离开。
祁予安上前为欧阳太后奉上一盏茶水,“皇祖母,您的算盘落空了。”祁予安轻笑。
欧阳太后没有接过那杯茶水,转动着手上的佛珠,“哀家低估了赵氏的儿女,也低估了皇帝。”
祁予安轻轻摇头笑了笑。
“皇祖母,您猜猜长乐在清心庵见着了谁?”祁予安放下茶水缓缓走到欧阳太后身后为她捏肩膀,“是父皇身边的贤允,皇祖母你说清心庵都是些官宦人家犯错的女子要么就是道姑,贤允公公在那做什么呢?”
“寒轩阁的那件事是你做的吧,你对玳瑁说的那句话,哀家就猜到了,你若是个男子估计江山轮不到你大哥坐了。”欧阳太后端起身边的茶水抿了一口。
“皇祖母,您老了。”祁予安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您助我,恭王叔一家都会平安无恙。”
欧阳太后停下手上的拨弄佛珠的动作,眯起双眸。
“你在威胁哀家?你自小到大哀家疼你胜过诸多皇子公主,你的良心呢?”欧阳太后厉声骂道。
“皇祖母,孙女无路了。”祁予安走到欧阳太后的身边跪坐下来,像小时候那般爬在欧阳太后的膝上,渐渐留下来了眼泪。
欧阳太后抹去了祁予安的眼泪,“哀家有三个心愿,往后欧阳家站错队饶他们一命降了爵位让他们随波逐流,其次显儿回京必定诸多非议哀家要为她们正名,最后哀家要闵竹源死。”
“好。”祁予安漏出微笑,看来自家皇祖母也不是真的那么狠心么,最少对于恭王叔她很愧疚。
欧阳太后拍了拍祁予安的头,让其回去,说了累了。
祁予安也不多说废话,带着欧阳太后三个承诺洋洋洒洒的走出了慈宁宫。
翌日
后宫之中逐渐迷漫着忙碌的气息,而欧阳太后‘病’好了之后依旧是没有接见任何人,而是整日在慈宁宫逗弄着太子的两个孩子。
宁国嫡公主祁予安的及笄大典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这一日来自各宫各殿宗室的礼物早早的已经到了祁予安的长乐殿。
“这衣服束缚得紧,本公主能不能不穿?”行事十分粗野的女子皱着眉,嘟囔的问着忘川。
“陈留公主,您就忍一忍,等宁国公主及笄大典一过就不用穿了。”忘川十分耐心,温柔的劝说,生怕一个不注意惹恼了耶律歹朵,她就撂挑子不干了。
“歹朵表姐穿这身很好看呢。”夏婉莹看着精致的赞者华服漏出羡慕的表情,若不是祁予安的及笄大典恐怕不止哪一日才能入宫呢。
“表姐?你是谁?为何本公主没见过你?”耶律歹朵皱着眉看向夏婉莹,她没见过这个女子,突如其来一句表姐可是让她懵逼坏了。
在场的公主郡主纷纷忍笑,涵养告诉她们不能笑出声。
“陈留表姐,她是昌元皇姑的嫡女,前不久才回盛京,对了,封号好像是平阳。”齐王嫡女荣阳郡主祁苕愿,开口看似是解围但是听下合着连封号都没记太清楚,引起了嗤笑之声。
“哦。”耶律歹朵看了一眼夏婉莹,不认识与我无关的样子深深在夏婉莹的心里扎下了一根刺。
忘忧看到祁予安对耶律歹朵这幅样子皱眉,上前给夏婉莹换了一杯茶,贵女们见忘忧亲自上前换茶,都状若风淡云轻的看了一眼夏婉莹。
祁予安随意看了一个宫女,那宫女微不足道但却忠心,祁予安随意瞥了一眼那宫女手上的珠子,然后与身边昌宁独女云阳县主闵北柠和昌乐独女锦阳县主霍绾玥聊起了天。
“哎呀”,一声惊呼,就见耶律歹朵摔倒在地,看起来似乎摔得不轻。
“陈留公主踩着裙摆上的珠子了。”忘川跪在地上,双眸无一星半点的恐慌。
“去唤太医令。”祁予安担忧的看向耶律歹朵。
祁舒看见了有个小宫女丢了颗珠子在耶律歹朵的脚边,忘川跪下的时候已经拾起来了,祁舒看了一眼面带担忧的祁予安,突然懂了,高贵的嫡公主怎么可能让这么一个粗鄙的人当她的赞者呢,耶律歹朵也是倒霉,嫡公主开口给了她一个面对大岳的机会结果却被自己的行为搞砸了..
在场的人也随着耶律歹朵的倒地渐渐收起了说笑的声音,只等太医令前来看看这位漠北的陈留公主倒地有事无事了。
太医令用手袖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满屋子的贵女,摔得还是太后的掌中宝,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太医令仔细的检查过后长舒一口,还好还好。
“如何?”祁予安双眸锐利的看向太医令,好似下一秒他敢说耶律歹朵无事就要生吞了他一般。
太医令也是个老江湖,简直是秒懂,“秉嫡公主,陈留公主扭伤了脚踝,并无其他大碍,但是扭伤严重怕是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耶律歹朵一听,唉呼一声,“可是本公主要给长乐当赞者,怎么休养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