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远道:“陛下您糊涂啊!若是他李山真有反意,您还哪里收的回他的兵权?这该治罪之人,就在朝堂之上,您不治罪。您却要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害了一位我大梁急需的少年将才。臣心痛啊!”高桧嗤笑道:“六道急诏,召他不回,这难道还没说明一切吗?好你个顾怀远,我看你这个吏部尚书也是他造反的同党吧!”顾怀远突然站起来,指着高桧的鼻子骂道:“呸!你个奸人,我告诉你,你这一十二条罪状证据确凿。我刑部早已全部掌握,全在我这纸奏折之中!”
堂上君臣不快,酒席之中,李修灵更是奇怪,他悄声问道:“恩师,这位李山将军莫不是那位于京都城下独当万人的少年将军?”即便是李修灵常年苦读,他对于这位少年将军的英武之姿亦是有所耳闻。大学士点点头,叹道:“正是那位少年将军。”李修灵眉头一皱,奇道:“学生不懂,便是我大梁一个小孩也知道,李将军武艺绝伦,赫赫战功。为何圣上却如此厌恶他?”
大学士一声长叹后道:“功高震主,功高震主啊!”李修灵初入朝堂,可却并不傻,大学士已经说的这般明白,他自然是已然明白为何这位少年将军不遭人待见了。李修灵悄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在心底又一次问自己,这样的朝堂,是他所向往的吗?
大梁皇帝震怒,他道:“顾怀远,你今日是否非要扫朕的性子。朕今天还告诉你,不止是你,就是谁来给他李山求情都没用。他这个罪,朕是治定了!”顾怀远呈上那纸奏折,随后道:“臣顾怀远,请陛下读完之后再做定夺。若陛下不读,臣只好长跪不起。”大梁皇帝怒道:“读,朕读行了吧?呈上来。”高桧见大梁黄帝答应,脸色一变。
大梁皇帝边读,眉头也边紧皱起来。他看完奏折,瞟了高桧一眼,他面无表情的道:“你自己来看看吧!”话毕,他一甩,把这张奏折甩在了高桧脚下。高桧有些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张奏折,他看完后瞬间感觉一股凉气从自己的脊柱出发,窜到了自己的全身。这张奏折之上,无论哪一条,一个死字都是轻的,更无论统共一十二条罪状了。高桧扑通一跪,跪在了皇帝面前,他道:“皇上,皇上。臣冤枉啊!”大梁皇帝问道:“你冤在何处?”
高桧哭泣道:“臣这些年来,为您,为整个朝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您也看在眼中,可这一纸奏折竟把臣说成一个不忠不义之小人奸臣,臣实在是。。。。。若是皇上如此看待臣,那便治臣的罪吧。”大梁皇帝见他语气诚恳,反而犹豫了。皇帝不傻,但是他心中自然有一杆秤。究竟高桧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绝非轻易就能分辨。
顾怀远见眼前的大梁皇帝犹豫,道:“陛下,臣顾怀远,为万民请命,为这朝堂之上的忠臣请命,为这大梁江山请命,更是为护国将军李山请命。高桧不死,难平民怒,难以让众多为他所害的忠臣瞑目。”高桧见顾怀远如此,怒骂道:“顾怀远,我高桧忠心日月可鉴,你为何如此诬陷于我?”
顾怀远轻蔑一笑道:“你当真不要面皮!”高桧大怒着冲上去,就要和顾怀远拼命。正在此时,突然大殿之外一道高喊声传来,“四王爷求见。”
这一声喊下来,大学士脸色却是一变。一旁的李修灵问道:“恩师,您这是。。。”大学士叹道:“估计这位顾大人,今天是不能善了了。”李修灵惊道:“恩师,顾大人不是都掌握所有的证据了吗?”大学士摇摇头,道:“这位四王爷,可是高桧的最大靠山。且往下看吧。”
正自为难的大梁皇帝,一听四王爷来了,自是极为欢欣的道:“宣!”
帝王这一宣,李修灵也得以第一次看到这位四王爷是何样貌。只见他气宇轩昂,蟒袍加身,显得好不雍容华贵。这四王爷一进殿,便是一礼道:“臣弟,拜见皇兄。”大梁皇帝立刻道:“王弟,快快平身。”四王爷站起身来,道:“这普天同庆之日,臣弟观皇兄面露难色,不知是因何缘故啊?”大梁皇帝长叹一口,便叙述了一遍顾怀远是如何弹劾高桧的,言语之中,尽是为难。
四王爷一笑,道:“如此,皇兄,臣弟也有本启奏。”大梁皇帝,皱眉道:“王弟,你还嫌朕这大殿不够混乱不成?”四王爷道:“皇兄此言差矣,我可是听说这位顾怀远大人和那个叛将军李山,私交甚笃。”
大梁皇帝此时眉头皱道:“顾怀远,此事可属实?”顾怀远不傻,可他正气凛然,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自然是无所畏惧道:“陛下,确实属实。”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