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房门,容攸黎与他四目相对。
容攸黎先发制人:“好久不见,言卓彦。”
对,他就是言卓彦,是他邀请他来的。
言卓彦扬着淡淡笑:“对,江黎好久不见。”
容攸黎面无异色,他早就猜到对方知道他是谁了。
言卓彦打量着面前这个人,他冷笑:“江黎,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言卓彦顿了顿,容攸黎一点表示也没有。
言卓彦见怪不怪,眼中闪而过的冷光却骗不了人,他冷哼一声:“你没变啊,还是那样令人生厌!”
容攸黎漫不经心:“哦?可是,她并不这样觉得。”
言卓彦语塞,抑制住内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那又如何,她现在可不爱你,再说了她最终会选择谁,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尚未定论。”
容攸黎风轻云谈的表情再也装不下去,他既烦燥躁又不安。
他查不到他和她的来往记录,那小没良心的也没之前那般对他亲密了。这10年来的空白记录,让他和她之间有了生疏与隔阂,非一朝一昔能化这10年之寒……
看着容攸黎开始沉思,言卓彦很是满意,忍不住补刀:“江黎,哪怕酒酒当年多喜欢你又如何?这毕竟是小时候,当年她图个新鲜感,想要试着征服一任“冰王”,想要看一个孤高、冷傲的人败下阵来?可10年过去了,养尊处优的、放荡不羁的、情深似海的……那么多,她身旁那么多,你江黎!凭什么让人家牵肠挂肚10年?!你凭什么啊!”
言卓彦十分讨厌江家小破孩,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他的机会,言至激动处还免不得摆出他对他的鄙夷。
“你说啊!你凭什么啊.....我言卓彦哪里不优秀了?论样貌,我不输你,才华三商亦如是,而且我爱她啊!可你呢?!当年爱搭不理,连个好语气都没有,你现在就跑来跟她说你爱上她了?!可笑,简直可笑至极!就像那句,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
“你说你那是什么臭脾气,冷冰冰的还颐使气使,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凭什么嫌弃,嫌她烦?你哪里配?!那丫头认的人不多吗,哪个不是她自愿的?她怎么就没可能爱上别人?她怎么就不可能爱上我?”
容攸黎阴鸷,语气不改:“我爱她,这是不容置啄的。”
面前的人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讥讽:“江黎你总是这样!我也最讨厌你这样虚伪!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一面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对你的好,一面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疏远她,一面在这说什么爱她!哈哈哈……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
容攸黎冷冰冰打断他:“我想当年是我没有摸清自己的情感,有伤她的心,可是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你的说法本就有失偏颇。”
果然如此。
言卓彦嘴角饮笑说:“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客观很公正,得不到你是法院的遗憾!你多冷血啊,女孩子想要什么?想要不仅是特例而是偏爱!对对对,你怎么会懂,你亲妈为了她弟的前程,将我母亲抛弃,从小到大我母亲独自带我在瑾镇生活。更可笑的是,我们还遇到了仇人之子!”
言卓彦满眼通红,爆发出滔天恨意:“你们还是不肯放过她!离开瑾镇时还不肯放过她,假面说同意我母亲和父亲在一起了,派了辆车接我们回去,可中途呢?出车祸了!要不是她以死相护,你怎么还能看到我呢,怎么还能看到我讨回公道的一天呢?!有这样的母亲,你能好到哪去?”
言卓彦越说越痛苦,目光也越来越冷。他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掌风直逼容攸黎面门。
容攸黎紧锁着眉头,用力锢住他的手。如以往的淡漠一样,他说:“她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