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吃饱喝足后,找来小二付了账,顺便又开了一间房间,准备就在这里住下。因为刚才他在吃饭时,酒馆里有两群人,他感觉有群人对自己有意思,没猜错的话,今晚那群人一定会来找自己。
晚上,天边一弯上弦月,月如钩,天已入秋,夜微寒。任逍遥的房间里,房间的灯已经被他吹息,似乎是在暗示外面的人他已经睡了。任逍遥却睁着眼睛,看着房顶,他知道今夜会有人来访,所以他并未睡觉。街上更夫打过二更不久,任逍遥便听到门外淅淅索索的脚步声,看来来的人轻功不错,要不是他的“阴阳无极功”已经通达圆润,也难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从淅索的脚步声看来,来的人不止一个。
外面的人来到任逍遥的门外,一人先轻推了一下任逍遥的房门,看看房门是否上闩,结果任逍遥房门并未闩上,那人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而这时任逍遥也已坐起,在门一开后,任逍遥朗声,道:“各位朋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任逍遥在地洞中呆的久了,就算不点灯,他也可以看得清楚,他打量门口的人,见门口的人人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却看不到那些人的真实面目,为首的人的面具是钟馗打扮,后面有黑白无常打扮的,有牛头马面打扮的,还有什么蓬头鬼、大头鬼、无头鬼……十多人打扮各异。
“钟馗”道:“你知道在下今晚要来?”
任逍遥道:“嗯。”
“钟馗”道:“你可是姓任?”
任逍遥有些讶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任逍遥心想:“这个世界认识我的人好像没有几个,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的?我可以确定,我绝对没有见过他,也从未听过他的声音,以我的记忆力,以前若见过他,我绝对不会忘记。”
“钟馗”道:“你既然就是任逍遥,那么请跟我走吧!”
任逍遥道:“跟着你到哪里去?”
“钟馗”道:“跟我们去地府。”
任逍遥心想:“在这世界上我好像没有仇家啊!?若说有,除了大刀门的人,还有误会我杀了他们门内弟子的华山派和大佛寺的人外,绝对没有了,这人我绝对不认识,他为何如此狠毒,见面就要我去地府?”任逍遥却不知道,“钟馗”打扮的人说的地府,是一个门派,可不是任逍遥想的地府。
任逍遥道:“我若不想去呢?”
“钟馗”道:“我们就压你去。”
“钟馗”后面一个头戴高帽,一条红彤彤的带子从嘴耷拉到肚子的人说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一个如同顶着一个牛头的人道:“小子,别不识时务,你以为你能在我们这些人面前逃走?”
任逍遥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也非动手之地,咱们到镇子外面再谈是我去地府,还是你们自己去如何?”任逍遥一看这事是无法善了了,还不如光棍些,免得被他们看不起。
“钟馗”道:“请。”
“钟馗”说完,身子一侧,让开了门。
任逍遥怕他们在自己经过他们时出手偷袭,并未走门,而是穿窗而出,落在了院子里。
马面鬼叫道:“他要逃,快追。”结果“钟馗”带着十几人到院子里时,任逍遥依然站在院子里,那有一点逃跑之意。
任逍遥看到十几个人追来,纵身一跃,出了客栈,十几人也一跃出墙,跟了上去。
他们离开客栈后,从任逍遥房间旁边的一个房间中,又走出十几个人朝任逍遥离开的方向追去。
任逍遥来到镇外树林站定,十几人把任逍遥围在中心。
“钟馗”道:“你确定不和我们去地府?”
任逍遥道:“我还不想去,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钟馗”道:“小子狂妄,我先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钟馗”说完,走到任逍遥面前,“呛啷啷”拔出腰间长剑,任逍遥也“呛啷啷”拔出腰间铁剑,任逍遥拔出铁剑后,剑尖斜指地面,双眼紧盯着“钟馗”,静静地等待对方出手,任逍遥不愿先出手,他若先出手,很少有人还能有还手的机会。
“钟馗”长剑一抖,抖出一个剑花,朝任逍遥攻去,这一招剑式圆润,竟然豪无破绽可寻,任逍遥只好横移躲开。“钟馗”剑招一变,改刺为削,剑尖真奔任逍遥咽喉而去,任逍遥一个“铁板桥”躲开,“钟馗”手腕一翻,剑又从上往下“力劈华山”,任逍遥脚踏地,往后滑开。
“钟馗”功夫虽然不错,但比起大佛寺使戒刀的宗明和尚还要差上一点,他的剑法又不精妙,任逍遥也懒得与他浪费时间,一招“千疮百孔”,只见“钟馗”手中长剑乱舞,任逍遥又一招“斗转星移”到了“钟馗”身后,任逍遥左手捏了一个剑指,在“钟馗”背后的大椎、幽门、环跳等几处大穴点去,“钟馗”就动不了了。
任逍遥绕到“钟馗”面前,道:“你的本事还不能让我去地府。”牛头马面上来把“钟馗”扶了回去,在“钟馗”背后又点又戳,“钟馗”却依然无法动弹,首先他们功力不如任逍遥,另外他们也不知道任逍遥点穴的手法,所以他们忙活了半天,白忙活,“钟馗”依然一动都不能动。
黑白无常走到任逍遥面前,黑无常双手拿哭丧棒,白无常双手拿招魂牌。
黑无常道:“我们兄弟一向是联手对敌,对方一人是我们兄弟二人一起上,对方十人八人我们兄弟二人也是一起上。”
任逍遥倒没有在意,道:“请。”
黑白无常分站两侧,黑无常的哭丧棒右手摆出一个攻势,左手摆出一个守势,白无常正好和黑无常相反。黑无常右手棒朝任逍遥身前天池穴、檀中穴等几处大穴点来,黑无常一出手,白无常也出手了,左手的招魂牌朝任逍遥背后的大椎穴、肩井穴等几处大穴点去,原来黑无常的哭丧棒和白无常的招魂牌都是走的判官笔的路子,以点穴打穴为主要攻击手段。任逍遥使出快剑二十四式的一招守势“八面玲珑”把周身上下守得风雨不透。只听“叮叮当当”如同打铁一般,原来黑白无常的哭丧棒和招魂牌也都是镔铁所铸。
任逍遥和黑白无常交手百余招后,才发现黑白无常的哭丧棒和招魂牌不光可以当判官笔打穴所用,还可以使出剑法,当剑来用。这二人的配合也是默契之极,若是旁人还真的不好对付这二人。任逍遥使出以楚柏良的“五行八卦步”领悟出的一套步法,虽然不如楚柏良的“五行八卦步”那般神妙,但也是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闪转腾挪,黑白无常根本连任逍遥的衣角都碰不到。
任逍遥在黑无常一招用老后,任逍遥栖身黑无常身边,左手剑指连点,将黑无常的穴道点住。白无常发现时已来不及救援了,本来二人斗任逍遥一个都不是对手,现在黑无常被任逍遥制住,白无常一个人更不是任逍遥的对手了。
白无常在和任逍遥又斗了几十个回合后,他已经被任逍遥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白无常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而任逍遥依然悠然自得,内息平稳。任逍遥把“阴阳无极功”融会贯通后,内息源源不绝,绵绵不断,虽然和三人斗了二百回合,依然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二零二零年五月二十三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