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戏,阴谋如棋,很少有人能做到猜中全局。
一群冷艳高贵装B犯在围攻柳丁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居然是A班班花出来帮柳丁解了围,一张貌似会落人口舌的成绩单,成了那群‘好学生’的遮羞布,成绩单落到地上的同时,他们的脸也扑了一层的灰,个个夹着尾巴,默不吭声的解散了对柳丁的包围。
宁玲当然不是A班成绩最好的,可她是A班中最漂亮的,漂亮的女人对男女的肃杀一向很管用,何况那张成绩单着实的打了那群人的脸。
让人想不通的是宁玲本是他们中间的一份子,怎么会就突然的站到了柳丁那一边,没有人会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算以前宁玲装作跟柳丁好,那是别人都看得出来在装的事,这次不同,这次宁玲动的是真格,不惜跟全班作对,也要维护柳丁。
柳丁也没搞懂,不过她的疑问没有埋在心里太久,中午放学的时候,她就从宁玲的嘴里知道了答案。
“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你是吗?”
“……为什么?”柳丁歪着头看着宁玲,那张漂亮的脸着实让人着迷,只看外表的话,宁玲真是优秀得没有话说。
宁玲叹了口气,左右前后看了个遍,见同学们都走光了以后,才扭头看着柳丁认真的回答:“很简单,我不希望你把我的事说出去。”
这个答案,柳丁有想过,只是没想过宁玲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宁玲似乎没有收嘴的意思,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确实这次考得不错,他们没有资格那么说你,你也没有必要装。”宁玲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在她眼里,昨晚那个柳丁才是真实的柳丁,即使没有她宁玲,柳丁一样可以用成绩单打那群人的脸,只不过柳丁在忍,忍得她都看不下去,她一方面是为了讨好柳丁让柳丁为自己的事保密,一方面不过是为了撕下一下柳丁的虚伪。
柳丁咬了下嘴唇,自从成为女生以后,她就有了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就算宁玲现在激她,她也没想过要为了证明自己什么,而对一个美女还以颜色,所以声音细得像蚊子。
“你放心,我说过,这件事,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是这样就好。”宁玲拿起书包,准备离开教室,看到宁玲想离开,柳丁竟然条件反射的伸手将其拉住,这让宁玲的眼神里出现了厌恶。“你还想干什么?”
柳丁坐在坐位上望着宁玲,有些担忧。“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干什么?柳丁,你不会现在是想反过来威胁我吧?!”宁玲的气迅速存了一肚子,柳丁这样问,她根本不敢拍拍屁股走人,只好一屁股坐回座位,撒气的把书包往桌上砸。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
“你担心我?省省吧你,我用不着你担心!”
“可是怀孩子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
“你给我闭嘴!”宁玲向门口看了一眼,见没有人,马上恶狠狠的对柳丁教训道:“你怎么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说好不让别人知道,现在你又说!”
柳丁知道宁玲是误会了,于是软言细语的讲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说得很小声,在门外是绝对听不到的程度,其实,她也不是安的坏心,当然不想宁玲有什么后患,如果宁玲真的怀了孩子,不打算生下来的话,肯定就要采取一些措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宁玲赖上柳河,就算孩子不是柳河的,一定是宁玲遇到了难处,她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帮我?呵,你有钱吗?”
“……你缺钱吗?”傻子才听不出宁玲那句话的意思,这让柳丁吃惊。
“不关你的事!”
“可是,关柳河的事呀,他是我弟弟。”
“这么说,你是非要我说这件事跟你那个白痴弟弟没有关系,你才肯放过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就是想帮你。”
“求求你,别说这样的话,我不需要!”宁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声轻吼以后,冲出了教室。
女人的心思如此猜不透,柳丁真的猜不透女人,还是学生,就有了那样的事,这件事是真的吗?社会上虽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她很难想像这件事发生在了宁玲的身上,宁玲的话似是而非,她还是没有说是不是真的有孩子,也没说孩子跟柳河有关还是无关。
如果没有孩子,那么宁玲为什么需要钱?如果有孩子,孩子是柳河的还是宁玲那个富二代男友的?如果孩子是富二代男友的,宁玲怎么会缺钱?宁玲这种生于优越家庭的孩子到底是缺多少钱才能到向别人伸手的程度?
这特么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混帐的数学题,任你怎么求怎么画题都搞不出答案!
想不通的问题,柳丁只好不想,收拾好课本,去食堂吃了点儿饭,就来到了学校里最偏僻的一个假山处。
假山的背后有个小水池,跟其他学校一样,再高档的学校难免都有点儿鬼怪传说,正因为这处假山和水池有着一些别人避忌的传说,所以没有什么人,没有人,就很安静。一天到晚被那群人烦着,柳丁太爱这样的安静不过了,坐在假山上,看着被风吹起皱纹的水池,就这样静静的发呆。
在这个世界上,有微风吹扶的好境界,自然就有狂躁不安的坏心情。
宁玲可以说是心情差到了不是一般的程度,她懊悔着一些事,如果早让她知道那个该死的杀马特小男生是柳丁的弟弟,早知道他们家那么贫穷而不是像柳河在游戏中吹嘘的那般有钱的话,宁玲也不会选中柳河。
最难得的药是后悔药,要是后悔有用,那么坏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宁玲跺着脚,手臂在空气中乱挥打着,恨只恨自己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反而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要是她帮了柳丁,柳丁只要感恩的不提那件事不就好了?她已经不想向柳河要什么东西了,就柳丁那种家庭出身的穷鬼能有什么?鸡跑过连毛都不会剩一根的经济贫困户,不倒卷她就不错了!
“姓柳的!你们一家怎么不从地球上消失!”
再不然,真让他们消失?宁玲为自己这个邪恶的想法浑身抖了一下。
“不行,我不能做那样的事,可是,她万一……我该怎么办啊,到底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会怎么对付我?天啊,我要怎么办?……我不该的,刚才不应该发脾气,说不定……说不定,她真可以看在我帮她的份上,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她会吗?她会不会还是要纠缠不清?”
世界本无鬼,自己吓自己,心里就会住个鬼,宁玲自言自语的疯劲儿跟真疯没有两样,她想要选择,可没有人可以告诉她什么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