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挪动花盆,若尘突然听到一阵声响,这时候一个人从床边的衣柜后走了出来。
“哇……什么人?!”若尘吓得后退了一步。
皇甫星野拍拍身上的尘土,嬉皮笑脸的说:“你胆子还是那么小啊……大白天的,难道见到鬼不成!”
死瞪着眼前这个老师跟她作对的人,若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皇甫星野,你没事躲在后面干什么?”
“查案啊!我也是刚刚发现这里有个密道,所以才会进去看看它的另一个出口在哪里。”
“可有收获?”若尘一想到案子,就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仇恨了。
皇甫星野故意卖了卖关子,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是自然,不过你应该也能想到,它会通往哪里!”
“国舅府?”若尘歪着脑袋说出一个答案。
胭脂惊讶的捂住嘴,似乎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
皇甫星野眼里满是赞赏。“不愧是梅先生,一猜就中。的确,我从密道走出去,就到了国舅府的后门。”
“那国舅爷也有嫌疑咯?”
“这个还不能下定论,但是可有去问问了。”
“太好了!”若尘终于觉得有了些成就感。
“不要高兴的太早,他可不是好惹的!”皇甫星野不是故意泼她冷水,事实就是如此。
国舅一党的势力很大,就算他没有实权,但是毕竟也是皇亲国戚,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更何况,那个闻人国舅生性狡猾奸诈,在朝廷又有皇帝撑腰,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若尘冷静下来,忽然想起有什么不对劲来。“唉,就算这条暗道通往人家的后门,但是也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
“起码说明雪鸢的死有问题呀!”皇甫星野倒是觉得这是一线生机。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国舅府一趟。谁叫他们是公门中人,要秉公办理呢。
沿着暗道一路走下去,若尘紧紧跟在皇甫星野的身后,生怕跟丢了。在这漆黑的密道中,紧靠着火折前进是远远不够的。
暗道中并没有很潮湿,反而干燥异常,开来修葺它的人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
若尘很不适应这样的黑暗。在原来的世界里,早已习惯了电灯的炙热,每天都是光明的。这么吃力的行走,她从未经历过。
这黑暗的旧社会!若尘边走路边忍不住咒骂起来。
皇甫星野感觉到身后紧贴的身子和急促的呼吸,知道她在害怕。原来她除了害怕蟑螂老鼠,还会怕黑。
她的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衫,脑袋贴靠着他的后背。他的身高比她高了至少半个头,所以她要跟上他的步伐就必须一路小跑。由于地道里光线微弱,她又没有武功,所以走起路来十分的艰难,从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来看就知道了。
“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皇甫星野突然开口。
本来安静的地道兀的响起一道声音也是怪吓人的,若尘差点没被他吓破胆。高度紧张的神经经这么一闹,她整个人都僵硬在了他背后。
还没来的及骂他的戏谑,若尘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发抖的身子被禁锢在他宽阔伟岸的胸前,小脑袋正对着他心脏的地方。失去规律的心跳充斥在耳边,若尘的俏脸渐渐燃烧了起来,一时忘记要推开他。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皇甫星野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温柔的一面。
感觉着自己的心跳慢慢跟上他的节奏,若尘在这一瞬间豁然开朗。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呢!心口发烫,脸儿泛红,甜滋滋的,像泡着玫瑰浴,香甜诱人而不觉得腻。
皇甫星野双手环在她的腰背上,她身上真的没有几斤几两肉,难怪抱起来会那么轻。好闻的香味不似普通女子用的香粉,它散发着一股自然的清香,很是诱人。这就是女子的自然体香。
他的小尘尘也会害羞呢。这时候的她温顺极了,不像平时那样对他张牙舞爪的,不会皱起坚挺的鼻子,不会挥舞着拳头对他叫嚣,不会肆无忌惮地笑。此刻,他们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安静。
她应该不讨厌他有点点喜欢他的吧,否则,她肯定会推开他了。但是,她没有,这说明她也和他一样动心了吧。
真好,能这样拥抱着自己喜欢的女子。皇甫星野不禁又抱紧了一些,这份喜悦他默默体会。
火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暗道中更加的漆黑了。
在漆黑的环境中,视觉感受降到最低地时候,触觉就会特别的灵敏。
感受着他胸口散发出的热腾腾的温度,他有力的臂膀和偶尔划过耳畔的气息,若尘不禁又把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真的有些害羞呢,这是她从没感受过的。
她还记得在来这里之前,她仅有的几次约会。
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忙的没有时间结交异性朋友。唯一一个相处超过三个月的异性,也对她经常迟到或者临时取消约会忍无可忍。他们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在父母一再逼婚的情况下,她不得不放弃自己寻找真爱的原则。
那个男人据说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是父亲以前的学生,但是转行经商了。出于礼貌,他们在双方家长的陪同下吃过几顿饭,然后开始了程序化的交往。
她承认他很有钱,但是品位那方面却实在很难让人恭维。她喜欢随意,不喜欢拘束,他却为了身份常常把约会地点选在一些贵的要死的高档餐厅。吃不饱不说,还麻烦的要死。看着好看却没啥实用价值的东西,真的很难让务实的若尘接受。
亏他还是经商的,连这样的性价比都弄不清楚,真是太浪费了。于是,她一反常态拿回主动权,提议去吃路边摊的时候,他竟然一副鄙视的样子。若尘当时就火了,什么话也没说抓起自己的包包就走。
以为他会很绅士地追来,毕竟一直是他主动。却不曾想到,他竟然没有风度地将她一个人仍在山上,自己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