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内,安安静静,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安静,看着窗外如繁星般的灯光,车流如水,绿化带上的花草树木在灯光下姿态阿娜,个性突显,孙佩儿在飘忽不定的思绪中突然意识到这条路不是她回家的路,定睛细看,这路是往海边去的。
她扭过头盯着刘建屿看,冷淡的问:“几个意思?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刘建屿轻笑说:“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嘛,还怕我把你带去卖了?”
“你敢卖,我还就能帮你数钱!”孙佩儿赌气的说,总是不经她同意就想把她带到哪就带到哪。
刘建屿不太熟悉这样的孙佩儿,平时确实也是泼辣直爽,像今天这种语气却不是在开玩笑,这会他不想顾及她的这些小情绪,今晚他想把问题解决清楚。
刘建屿坚持把车开到他自己独居的小别墅旁边的海滩边。把车停在海边,转过头对着孙佩儿说:“为什么总是在逃避?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
“不知道!我们有什么感情?”孙佩儿不想搭理他。
“你在装傻吗?我把你带到爷爷的寿宴上这还不够明显吗?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明白?”刘建屿有点怒了。
孙佩儿心想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再拖离带水,今晚他有心沟通,那就得让他死了这条心,冷冷的说:“明白啊!可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不觉得吗?我们就像站在两个不同高度的山崖,我永远只能仰望你,我不喜欢这样的感情!我们是不可能的!”
刘建屿捉紧她的手,死死的盯着她说:“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我的家人也不在乎,这不是理由!”
“哼,不在乎,你知道你家随随便便就能开出一辆相当于我家整个家当都不止的车,你生在这样的家庭哪里知道人间的疾苦,哪里能懂得普通人家的烦恼。这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是你和我永远会存在的代沟问题!”孙佩儿冷笑的说,狠狠的把手抽出来。
刘建屿无奈的看着这样的孙佩儿,他没想过是这样的观点是让她走不过的坎,也没想到是因为这么简单的门第问题让她不愿意面对彼此的感情,伸手把那个转过去的小脸扭了过来,面对着他,柔声的说:“佩儿,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们家能有今天也是通过爷爷和爸爸他们的努力才有的,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觉得因为这个我太过于坐享其成,我也可以自己创业给你看的,相信我不会因为出身的问题而和你有了阶级的不同。我爱你!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
孙佩儿知道这些话说出来的真诚,但无论是门第的问题还是郑涛的存在,她都不可能接受这份感情的,咬咬牙继续冷冷的说:“你别傻了,横在你我中间的不单单门第的问题!我和你之间还横着一个郑涛,你知道那个伤得我千疮百孔的人就是你的表哥郑涛,那个在他口中死了的前女友就是我!”
说完孙佩儿没有犹豫,径自打开车门就往海滩冲去。
月光照耀下的海面,海浪轻拍,水波荡漾,一片一望无际的深邃。细软的海沙钻进了孙佩儿的凉鞋里,再软再细的沙也是胳人的,她用力的甩掉了两只碍人的鞋,赤脚走在沙难上,慢慢的往海的方向走去,当海水漫过她的脚趾时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像被打开一样,她冲着大海大声的喊:“啊~~~啊~~~孙佩儿~~~你是个大傻瓜!”
风吹着她湿透的裙角想带动着飞舞,而浸湿的裙角却缠绕着她洁白的双腿,越往深处走,水越漫越高。
刘建屿没想到孙佩儿此刻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怕她伤害到自己,无瑕去想什么门第,什么郑涛,什么前女友。不顾衣服鞋子直奔到她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不让她继续前行。
夜晚的大海,两个人静静的陷在黑暗,任由海浪拍打着两具年轻的身躯,孙佩儿的裙子在水中随着波浪翻腾挣扎,刘建屿无法再去思考各种情愫,热切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孙佩儿娇软美丽的身姿。轻捧起她梨花带泪的脸,寻找到他向往已久的粉唇,浅浅的试探着,在得到她轻轻的回应后,箍紧抱着的身板不再只甘于轻啄,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淡香气息,灼热的呼吸,轻颤的身体。
这个吻好像融入了天与海之间,两颗年轻的心重重的碰撞在一起,孙佩儿大脑已经化成浆糊,无法自主思考,她闪烁着晶亮的大眼,陷进那深邃的眼眸里,只听从他的调配。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真实,她只感觉麻麻的电流一阵阵冲击着她的内心,灼热燥狂头晕目眩。
刘建屿在冰凉的海水无法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狂热咆哮,他第一次这么渴望与怀中的女子更加贴合,更想融入。在两个人都极度缺氧下却意犹未尽中稍稍离开对方的唇,刘建屿把这娇媚的身体紧紧的搂在怀里,尽可能的贴紧着自己的胸膛,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两个人重重的喘着气,大口大口的补充着呼吸。
当孙佩儿抢回一点点理智时,想要推开身旁边高大的身体,却被他一把抱了起来,两个人都湿透了,隔着薄薄的衣料,孙佩儿轻轻的颤动。刘建屿看了看车子,然后理也没理就往他别墅的方向走去。
这一夜,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没有家人,只有两个年轻的身体,不停的探索着对方,一次次的向着彼此索取更多些更多些。刘建屿感叹着身旁女子的美好,看着她沉沉入睡后如婴儿般的脸儿依旧红潮未退,身上滑嫩雪白的肌肤已经被他烙上了一个个印章,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得如此热切,如此忘我。
转身上楼,翻箱倒柜找到了薄荷药膏,细心的一点点帮她抹上,吐了吐舌头,数量太多,天气热,让她明后天怎么穿衣服,心里更加的抱歉了。
只盖着薄薄的被子的孙佩儿,身上一丝不挂,某人擦药边吃豆腐,惹得睡梦中的人儿阵阵不满,几次起来挥了挥手,转个身实在太累又睡了过去,克制克制,再去冲个凉水澡,找了个借口打了个电话回孙家报平安,孙家的大人谁也不曾想这大灰狼也会报平安,都安心的睡下了。
早晨的阳光已经射进了屋里,孙佩儿已经醒来多时,一直不敢起来,她就那么静静的躲在被窝里,苦思冥想如何离开这个现场,意乱情迷中闯下的祸,打死她也不敢去面对。她知道某人就在阳台接电话,急得她挠着头发,心里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真是没定力,被这男色一诱惑就丧失理智。
推拉门响,渐近的脚步声,她闭眼装睡,来人看了看她还睡着,摇了摇头,进去衣帽间换衣服了。借此机会,她看了看周围,赶紧找回自己的衣裙,慌忙套上,慢慢的爬到楼梯,往衣帽室看了看,没被发现,赶紧下楼,鞋是已经没有了,不管了,在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开了门就赶紧逃。
刘建屿莫名的看着床上突然消失的人,那衣服也不见了,他有一种突然间重复一年多前第一次相见时的那个晚上,这小妖精,真有本事,每次都能莫名消失,还好这一次她怎么逃也逃不过他的五指山了!
站在阳台的刘建屿深邃眼光盯着越来越远去的背影,心里升起难以压制的怒气,难道她想当一辈子的逃兵吗?他的感情就那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