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徒老爷并没有在宫中任个一职半职,但他却跟皇帝是八拜之交,以前他曾帮过身为太子的现任皇帝,所以两个人私交甚笃。
等太医来了,为他施针止痛后,才开始细究,可是发现的结果却是让人胆战心惊。
“太医,礼儿他到底是怎么了?”看见爱儿已止住哭泣沉沉睡去,司徒夫人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太医叹了口气,最后还决定把实情告诉他们,要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小少爷并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那他怎么会喊全身都痛呢?”司徒老爷不明白,好端端的全身喊痛,可是太医却告诉他们,礼儿并没有生病?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那是他身体里的毒在作怪。”一脸沉重。
“毒?你是说礼儿他中毒了?”不敢相信,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居然会有人对他下毒。
“怎么会……”司徒夫人全身发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了……
就算他们一脸的打击,太医还是要把自己诊断到的全盘告诉他们,因为后面还有更残酷的,如果不让他们明白,那么将来……
“如果我推测没有错,小少爷身上的毒,应该是自娘胎带来的。”也就是说,这种毒,从司徒小少爷出生那天开始,就已经跟着他了。
太医的话,令司徒夫人脚下一踉跄,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瞪大双眼,震惊的视线在自己夫君和太医身上来回,最后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司徒老爷用力把她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给予安慰。“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夫人当初在怀孕的时候曾中过毒吗?但他那时几乎是寸步未离的跟在她身边,那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中的毒呢?
“小少爷身上的这种毒,全随着年龄的增长加速发作,这是他第一次发作,自此之后,他将从每一年发作一次,渐渐的变为半年发作一次,一季发作一次,到后来的每月发作一次。”这种毒并不会要人性命,但却会让人长时间接受折磨,让人生不如死。
“这种毒虽然不会马上要人性命,但却会使人全身疼痛,甚至是侵蚀人的大脑,但这种毒……”就算不会马上要人性命,但这种毒也会使人短命的。
“不能解吗?”
太医的叙述,已经使得司徒夫人泣不成声,还是司徒老爷比较沉得住气。
“我会好好研究的,希望能解。”话虽这样说,但太医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其实的大夫无能为力,并不是因为医术不到家,而是这种毒实在奇特,他也是机缘巧合,曾在一本医书上见过,不然他可能也会无能为力,也许他可以回去找找,看能不能在书上找到什么关于解毒的线索。
“有劳太医了。”只有还有救,那就是希望。
“虽然老夫会尽力为小少爷寻找解药,但还是请司徒老爷和夫人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在小少爷24岁之前仍无法解毒的话,那么……”如果他没有记错,书上记载的这种毒最长可使人活16年,但最短去只有10年。
“嗯,知道了。”沉重的回答,表示明白。
现在他们仅能做的,就只有拼命的为他找解药。
一场大火侵袭,一夕之间,使洛阳首富——云家成为了过去。
那场无情的火,不仅烧去那曾是洛阳最著名的牡丹园,也烧去了云家的那幢豪宅院落,也烧去了云家将近百人的性命,其中包括云家老爷和夫人,而云家那对年仅五岁的双生少爷和小姐,也在一场大火之后失去踪影。
有人说他们也在大火燃烧时被烧死了,也有人说他们被广结善缘的云氏夫妇的朋友救走,更有人说他们两个人已化为厉鬼留连在云家旧宅废墟,总之传言有很多种,有好的也有坏的,有危言耸听的,也有道听途说的,事实到底是什么,在事隔十年后,仍没有一个人知道。
司徒家在曾在大火后的五年,也就是司徒阳礼十五岁的时候,派人去寻过云家人,想说是否可以在等在云家小姐十四岁就让她嫁与礼儿,没想到派去寻人的人竟然回报说云家被一场大火烧成一片灰烬,甚至还说什么无一人生还。
顿时,司徒家陷入一片黑暗中,不只是因为痛失好友,更是因为儿子的姻缘。
本来以为,云家可以看在两家过去情份上,愿意把自己的爱女嫁给礼儿,没想到……
因为他们都知道,不管是司徒再怎么的有钱有势,凭礼儿的情况,是没有一户好人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与他的,谁又愿意让自己女儿嫁来没几年就守寡,甚至还得照顾一个智力已经退化到只有五岁的夫君。
想说能为司徒家留下一点儿血脉的,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现在司徒老爷和夫人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人拿着祖传的白凤玉佩上门认亲。
在一座叫不出名字的雪山上,住着一个怪人,人称悠游道人,至于他姓什名谁已经被世人忘记了。
说他怪,一是因为他不喜欢与人交际,就是连偶而下山采买生活必须品,他都必是蒙面而行。二是住在那冰天雪地的雪山顶上,他居然只穿了一件雪白的单衣,他的装扮任谁看了都觉得冷,但他却在那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活得好好的。三是他武功高强,当然了,这绝对就是传说了,只是山下的居民根据所见推测的。四是他是一个人住在雪山顶上的。
可是,十年前,这个怪人带了两个小娃娃到山上养着,曾一度让人怀疑那两个小娃娃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在山上,可是十年过去了,那两个小娃娃不只是平安长大了,而且还长得十分的标致。
这两个小娃娃,就是当年在云家一场大火中,唯一活下来的双胞胎兄妹——哥哥云之奇和妹妹云梦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