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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月事没来?

母亲会陷害她?因为是最亲近的人?所有她卸下了所有防备!最后的真相验证了慕容君墨的猜想。

慕容君墨白日里说,清儿,你想过没?为何你会一而再再而三被设计,凶手数次得逞,而你却毫无知觉?香炉里的香闻着很奇特?平日里是谁负责换的?

之后,楚娰清半信半疑,拿了香炉去医馆找大夫验证,结果是里头掺和了少量的迷魂香,表面似安神香,能促进睡眠。

而日常负责香炉的人,除了母亲就是秋菊,楚娰清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夜晚索性将计就计,如同往常一般陷入沉睡,悄然等待真相来临。

却不想真相如此残酷,陷她与水生火热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最亲的母亲。

“娘?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楚娰清痛心地问,伸手就要去夺她手里的婴孩。

周氏苍老的眸子浑浊晦暗,遇到外敌侵害,她紧紧抱住孩子,本能地拔出头上的金簪,猛地朝楚娰清心窝刺去。

“啊!”楚娰清不愿伤害她,只得徒手去挡,却不可避免地被刮开皮肉。

慕容君墨大惊失色,手掌聚拢,一记力道适中的掌风挥了过去,周氏手里的金簪掉落,她双腿一软,直直朝后倒去。

而她手里的婴孩受到牵连,脱离了她的怀抱。

楚娰清眼疾手快,扑身上前将孩子稳稳接住,“好险,宝宝。”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说道。

“清儿,你怎么样?”慕容君墨冲上前,俊眉深锁,万般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楚娰清长吁口气,稳了稳心神,将孩子放下后,又忧心地去扶地上的周氏。

周氏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迷茫地睁开眼睛,“清儿,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你房里?”

“娘?”楚娰清明眸里亦是疑云遍布。

“天,我的手,我的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清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的事?”周氏隐隐猜到些什么,吓得脸色如蜡。

“娘?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刻意陷害,而是无意,得知这结果,楚娰清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莫非,母亲才是虐婴的幕后真凶,患了失心疯的妇人?

慕容君墨神色微凝,思忖片刻,他一言不发搭上周氏的手腕,闭上眸子细细探脉,一举一动神似高深的神医。

“君墨,我娘究竟怎么了?”楚娰清焦虑不已地问,不安地握住周氏的手。

周氏眸里愁云遍布,静静等候结果。

慕容君墨探了半晌,又伸手拨开周氏的眼皮,适才启唇说道,“如果我没推测错,夫人是中了失传多久的萦魂散!”

“萦魂散?”楚娰清身形一颤,曾在典籍上看过,我昭国的禁香,亦是特殊的药材,最初用来麻醉受重伤的士兵,以此减轻疼痛,但后来,被太医院发现,其毒性比药性更甚,能迷惑人心智,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皇帝下旨,民间严禁私自制造散魂香。

长期闻萦魂散的人,经常感到疲累,精神恍惚,四肢不由大脑指控,如同行尸一般,失去思维意识。

而萦魂散曾是历代行医的柳氏一族开启,亦是由他们亲自销毁。

真凶瞬间昭然!

“清儿,是否知道凶手了?”慕容君墨拿了白纱布,给她悉心包扎。

“恩!”楚娰清淡声回道,一抹忧愁萦绕在眉宇间。

“需要我帮忙吗?”慕容君墨见她面露难色,不由得疑惑地蹙眉,“那人究竟是谁?你似乎不太想让我知道。”

“君墨,谢谢你替我揭开谜题,帮了我这么多,我想,家事还得我亲自解决。”楚娰清感激地说道,目光真诚。

慕容君墨唇角弯起一道浅弧,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如此也好!本王安心回去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他疲累地打了个哈欠,一脸倦容。

早膳后,将军府里一片躁动,除去去了边关的老爷和大少爷,府中上下一百零三人齐齐聚集镜月阁。

冯氏打着哈欠,头发还未梳理好,就被人催促着出来。

作为一家主母,打理府中大小事务,召开例行的家族训斥会,也是司空见惯之事,只是她不禁纳闷,似乎今日有人喧宾夺主。

抬眸望去,楚娰清一身浅色绯衣,正襟危坐在厅内上位,绝美的脸容冰冷地无一丝温度,看得人不寒而栗。

冯氏浑身打了个哆嗦,暗叫不好,自己明明安分守己地度日,不敢去招惹她这尊大佛,莫非一味的退让,反而让她气焰愈发嚣张?

楚娰清凌厉的眸子扫向冯氏,“二娘,坐过来!”朝她勾了勾手,半点都没尊敬之意。

冯氏虽气,但惧怕更多,她打了个寒噤,唯唯诺诺说道,“清儿,发生了什么事?要召集府中上下的人?”

“我今日要替二娘整顿家务!您应该不会反对哦?”楚娰清看似征询的话,却让人无从拒绝。

“谁犯了事?怪兴师动众的!”冯氏虚与委蛇地笑笑,局促地上前,与楚娰清并排坐下。

不一会,管家带着几名家丁押了个人过来,来人衣着华丽,妆容精致,一张小脸却煞白如纸,正是柳芸儿。

“跪下!”管家一脚踢过去,将她按在地上。

“二娘,二娘,救救我!三妹她……无故让我难堪……”柳芸儿哭的梨花带雨,不断朝冯氏求救。

“这?芸儿犯了何事?”冯氏心中一惊,转头低眉顺眼地问楚娰清。什么时候?管家也成了她的狗腿子?

“嫂嫂犯了大罪,罪不可恕,其一,居心不良,陷害姊妹,其二,不守孝道,毒害长辈,其三,滥用禁药,为掩盖丑恶,更是拿别人做替罪羔羊。”楚娰清居高临下,一一道出她的罪行。

柳芸儿面如死灰,颔首不敢去直视她凌厉的眼睛。

“究竟是怎么回事?”冯氏为讨好楚娰清,不得不一副关切的姿态询问。

“此事说来话长,管家,你用笔记一下,将来还得用作呈堂证供.......”楚娰清抿了口清茶,当着众人的面将柳芸儿的丑行公布于众。

“二娘,三妹她信口雌黄,什么虐婴,什么萦魂散,我统统没听过。”柳芸儿不甘地喊冤,哭的楚楚可怜。

冯氏面露难色,只得循例问道,“清儿可有证据?可不能冤枉了你嫂嫂,嫂嫂的为人,你也清楚。”

“为人?”楚娰清讥讽一笑,“面似和善,心如蛇蝎对不对?。”

柳芸儿咬着唇,极力隐忍着,“那就请三妹拿出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楚娰清冷冷勾唇,扬手一个弹指,很快,门外走进一个人。

“三小姐,这是属下在柳芸儿房内搜出来的萦魂散!二夫人请过目。”说罢,将药粉递给冯氏亲自检查。

冯氏避如蛇蝎地闪躲开,“不用检查了,我认得这个味道,我兄长当年可没吃它不少苦!”

柳芸儿面色如土,依旧狡辩道,“随便拿出一包药,就说是萦魂散?三妹要栽赃诬陷,我无话可说,只是为天昊难过!”

“柳芸儿,你还敢提哥哥?若不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到今天?”楚娰清厉声喝道,愤然摔掉手里的茶盏。

冯氏吓得一缩,暗暗庆幸今日不是她自己受难。

“既然你说它不是萦魂散,那不如这样,你全部吃下去,以此证明清白如何?”楚娰清拿着药粉,走上前捏住她的下颚逼迫道。

“不……不要。”柳芸儿惊恐地挣扎,哪里还敢放肆,“三妹,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嫂嫂,天昊若是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多谢提醒,我差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楚娰清冷然一笑,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

纤细素白的手不紧不慢地摊开,休书二字醒目地落入众人眼帘,而落款楚天昊,亦是清清楚楚。

怎么回事?楚天昊休妻的文书怎么会在自己妹妹手里?

柳芸儿亦是惊愕地瞪大凤眸,“三妹,那是什么?”明知故问,一颗心瞬间跌入万丈深渊。

“哥哥临走前,交给我的休书,他说,如果你不安分守纪,再兴风作浪,我这个做妹妹的,大可直接代替他休了你,逐出将军府!”

“不……不是的,你骗人,天昊不会这样对我的!”柳芸儿哭的歇斯底里,凤眸里一片死寂。

多么讽刺,妹妹代替哥哥,将嫂嫂休掉!普天之下,她是第一人吧!她做了什么孽?一生得不到丈夫的爱,丈夫虽不似平常男子纳妾,却是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

“柳芸儿,你三番两次暗地里对我使阴招,我都忍了,因为你是哥哥唯一的结发妻子,可你得寸进尺,竟敢对我娘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得此下场,你怪不得谁!”楚娰清字字珠玑,满含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呵呵呵。”柳芸儿又哭又笑,“为什么天昊要如此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自问是个好媳妇,对他无微不至,可他来都看不见……眼底只有你这个狐狸精!”

“啪!”楚娰清扬手一挥,狠抽了她一个耳光,“诋毁哥哥的名誉,罪加一等!与其怨怼别人,不如检讨一下自己!”

“……”柳芸儿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不敢吭一声。

“为什么得不到哥哥全心全意的爱?你自问做到了吗?哥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知道吗?你试着用心走进哥哥的内心世界没有?”楚娰清说话的同时,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悲怜。

哥哥!对不起,我替你做了决定,相信以后你能遇到更好的女子!能全心全意地去爱你,而不是每日活在争风吃醋,算计之中。

柳芸儿默然不语,伸手主动接过她手里的休书,起身决绝地离去。

她脚步虚浮,背影有着一种说不尽的苍凉。

三日后,官府破了虐婴奇案,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真凶竟是柳氏的二女儿,三年前嫁入尚书府的儿子做侧室,一直无所出,半年前喜得一子,却被正室残害致死,柳二小姐自此陷入疯魔,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而柳家大小姐,柳芸儿更是为了掩盖妹妹的罪行,做了可耻的帮凶…..

虐婴案尘埃落定,日子恢复以往的宁静。

楚娰清每日很忙,忙着练剑,忙着酒楼生意,忙着照顾母亲,明明很充实,却总是缺少些什么。

她很少笑!经常一个人站在窗棂前,一瞬不瞬地凝着葬昙花的那块地。

她告诫自己,美丽的爱情犹如昙花,最后终究会逝去,是否该珍惜眼前?才是明智之举?

怔怔失神间,一股熟悉的寒香自身后传来。

慕容君墨拿了披风,替她轻柔地披上,责备道,“起风了,做什么不多穿一件衣裳??”

“我……”楚娰清蓦然转身,不自觉跌进他浩瀚而深情的黑眸里,一时间陷入彷徨,无措。

这段日子,他只要得空,就会来陪她,陪她喝酒,陪她练剑,陪她下棋,两个人在一起,她觉得很舒服,没有压力,没有顾虑,不知不觉地陷入他精心编制的情网里。

“若不是在想本王?这么出神入化?”慕容君墨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自作多情地说道。

被戳穿心事,楚娰清脸颊腾地燃起两抹淡淡的绯色,抡起拳头砸了过去,“少臭美了你!我呢,想天下的男人,也不会想你!”

“……”慕容君墨敛去笑意,眸低掠过浓稠的受伤情绪,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凝着她。

“喂!生气了吗?”楚娰清于心不忍地唤了句。

“……”慕容君墨依旧抿唇不语,言下之意,不就是,我很生气,你深深地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慕容君墨……”楚娰清干咳两声,欲打破僵持的气氛。

“……”沉默,回答她的还是沉默。

“君墨……”

“…….”

“墨墨?”楚娰清喊出口的同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只希望用亲昵的称呼拉进二人的关系。

慕容君墨闻言,嘴角轻抽,他眸光紧紧地交着她苦恼的小脸,倾身压向她,“……清儿……”深情地呢喃着。

“你……你做什么?”楚娰清惶惶地后退,身子抵在窗沿上。

“我想吻你。”慕容君墨心绪大动,如实说道,哪里还克制得住身体的本能。

“我不准!”楚娰清冷冷拒绝,伸手挡住他覆过来的唇,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我用强的!”慕容君墨只觉得心力交瘁,用尽法子,怎么都走不进她冷凝的内心,一股深深的郁结之气窜上脑门。

“你敢?”楚娰清闻言,又羞又怒。

“你看我敢不敢?这世上还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慕容君墨理智全无,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倾身不管不顾地压了过去。

“唔……”楚娰清要说的话被他尽数吞入腹中,她惊愕地瞪大明眸,拼命捶打他结实的胸膛。

“呃……”许是触到胸前的伤口,慕容君墨忍不住闷哼一声,却半分不肯松开她娇嫩的红唇。

楚娰清一吓,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地闭上眼睛,任他放肆。

他的唇软软的,温温的,带着薄荷的清冽香气。

他的吻属于细水长流型,似二月的风,轻柔妙曼,用尽深情,与她的唇舌缱绻纠缠。

他的吻与慕容熠尘是截然不同的!楚娰清心再次牵起微疼,不自觉湿了眼眶,她好恨,恨自己不能放下,任何时候,都会不自觉想起那个寡情的男人。

慕容君墨见她温顺,不反抗,一颗心顿时澎湃不已,大手扣住她的腰身,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情到浓时,一个浅浅的吻远远不够,屋子里,男人的呼吸越发沉重。

“清儿,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唯一的妻子。”慕容君墨念念不舍地松开她,笃定地宣誓道。

“……”楚娰清抬手附上红肿的唇瓣,垂眸不语。嫁人吗?选择另一段全新的爱情,是不是就能走出那伤痛?

不,她了解自己,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来,她楚娰清一旦爱上的,不会轻易剔除,早已深深刻入心底。

“不说话,算是什么回答?”慕容君墨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满含深情地说,“清儿,今后的日子让我来照顾你?守护你好不好?”

“我……”楚娰清抬眸凝着他,心中乱作一团。面对这样一个完美深情的男人,该动心不是吗?只是她的心早已硬如磐石,留在某处再都无法移动了。

“回答我!”慕容君墨满冷声逼问,俊脸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尽数喷薄在她绯色的小脸上。

“我……”楚娰清迟疑着,不忍心将残忍的话道出。

“不说?那我吻到你说位置!”慕容君墨一抹愠怒浮上眉梢,不做多想,狠狠欺上她娇艳欲滴的唇。

“唔,慕容君墨……不要……放开……”楚娰清对于他的无礼行为,颇为恼火,却又反抗不得。

慕容君墨尝到甜头,一抹邪念窜出脑海,大手不安分地,缓缓地探入她的衣襟里……

“七哥,楚娰清?你们在做什么?”慕容昭阳在门外候了许久,见形势不对,忙猛地推开门,打破一室的暧昧。

楚娰清长吁口气,感激地睇了昭阳一眼,“昭阳,你来了!”

“是啊,我根本没脸来见你。”昭阳垂下眼睑,踟蹰着不敢走进来。如果不是自己硬拉着楚娰清去生辰宴,她的孩子就不会……

“傻丫头,我恩怨分明,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听着,忘记不愉快的事情,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楚娰清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坦诚说道。

“楚娰清……楚娰清……你说真的吗?”昭阳激动地语无伦次,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紧紧相拥,可气坏了旁侧一脸黑沉的慕容君墨。

捏了捏拳头,拂袖愤然地离去。

某天,楚娰清睡的酣畅,如同往日一般,懒洋洋地起床盥洗。

秋菊一脸愁云,摊开手指细数着日子,“小姐,你月事推迟二十天没来了!”

推迟二十天,楚娰清闻言,心中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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