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来袭!!”
大清早灰蒙蒙的天空还没放亮,竭嘶底里呐喊声惊醒美梦之中的东盟华夏阵地战士们,呼啸而来的炮弹声打乱了前线部署,轰隆隆的爆炸声把大地抖动得犹如地震爆发,惨叫声呼叫声炮火声蔓延东盟华夏阵地每一个角落。
一枚炮弹落到楚南等人休息的战壕外围,轰鸣爆炸声惊醒沉睡之中的楚南,无暇顾及左肩膀僵硬,睁开眼漫天泥土犹如骤雨般洒落下来,楚南下意识双手齐用挡着骤雨般的泥土洒落,一声清脆惊呼声惊扰到楚南,侧过头看了眼定然发愕。
钱羽馨没有离去,睡意朦胧从自己肩膀立起,在骤雨般的泥土击打俏脸时候,忍不住惊呼叫出声,胡乱晃动着双手阻挡泥土的袭击,还没等楚南清醒过来要帮忙,又一枚炮弹在战壕后面炸响,三个倒霉战士凄厉惨叫炸飞而起。
“救…命~”“我的腿…啊!!我的腿不见了…”“医疗兵,这里需要医疗兵!”战壕上面惨叫声和呼叫声不断,麻木的楚南紧握手里的自动步枪,没有去帮忙也没有去逞英雄,哪怕钱羽馨想要去救人,也强硬拉着她。
“放开我,冷血的人,再不救他们就要死了!”钱羽馨挣扎着紧拉自己不放手的楚南,有些气急败坏地喝斥楚南冷血。
楚南忽然松开钱羽馨的手,冷不及防的钱羽馨倒在一边,楚南一手指着战壕上面说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想死就去,看看他们的下场!”
钱羽馨顺着楚南手指的伤员方向,英勇战地医疗兵冒着凶猛炮火轰炸,试图拽拖走受伤的战士,两枚炮弹正好落在战地医疗兵附近,震耳欲聋爆炸声直让钱羽馨忍不住闭上眼,泥土烟尘过后睁开眼的钱羽馨吓得哆嗦后移一些。
炸烂半张脸的头颅落在她脚边,那阴森恐怖的头颅瞪大完整无损的眼睛看着她,惨不忍睹失去身体的喉结部位流出大量血液,烧焦的十字架钢盔显示出他身份,倒霉的战地医疗兵,一直无所恐惧的钱羽馨自从认识楚南后,胆子变小了。
惨白着脸色的钱羽馨吓坏了,忽然战壕内堆起的泥土一阵松动,一只手乍然冒出直把钱羽馨吓了一大跳,周扒皮诈尸般从泥土堆里钻出来,十分不爽地骂骂咧咧起来:“咳咳…奶奶个球,那个王八羔子把我当咸鱼埋了?噢!又来!”
“杀啊~~”几轮惊天动地炮轰过后,西盟国冲锋大军遥遥怒吼冲锋声随之响起,几枚照明弹在西盟国阵线上空炸亮,楚南和周扒皮爬起来看情况的时候,忍不住头皮发炸萌生临阵脱逃想法。
二十五辆装甲重型主力坦克唧唧声打前锋,比起现实世界还要大一倍的大型主攻坦克,一百多辆轻型装甲车尾随其后,黑压压一大片的西盟士兵望不到尽头,楚南大致估算起码有好几万人,这算是总攻吗?楚南不寒而粟慢慢缩回战壕。
“好家伙,SLH-200式主力坦克都来了!”周扒皮蹲到楚南旁边,咋舌连连地一手摘下钢盔,说出外面主力坦克的来头。
“SLH-200式主力坦克?”楚南不是很清楚外面坦克来头,比起爱好广泛八卦十足的周扒皮,楚南在这一点上弱了很多。
周扒皮背靠着泥墙坐在地面,岔开大腿慵懒地解释说道:“SLH-200式主力坦克,全重85吨炮口向前时全长17米,车长14.6米,宽5.5米,高3.97米,800毫米贫铀复合装甲,普通反坦克导弹难以重创,最要命的还是双联125毫米口径炮口…”
“嗷!贼老天!你的玩笑也太大了吧!”一枚哑弹掉落战壕打断周扒皮的话,种萝卜般倒立周扒皮岔开的双腿中间,吓得周扒皮魂飞魄散破口大骂。
“我有不好的预感,此地不宜久留!闪!”楚南后背流出一身虚汗,拽起一边吓坏的钱羽馨后撤,留下周扒皮破口大骂楚南重色轻友。
轰轰…咆哮炮弹爆破声连绵不断,泥尘漫天溅落东盟阵线,缺乏重型武器的东盟阵线开始崩溃,楚南冒着猛烈炮弹轰炸,拉起一边的钱羽馨开始转移战壕,枪林弹雨稍有不慎随时惨死战场。
“罗德,是他吗?”战场另一端安全山头,一个身穿黑色大袍带着破旧罩脸的风帽立于山头,手拿着望远镜在身旁同样装束的人指点下,半信半疑观察激烈交战的战场。
“应该没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罗德抬起头确定无疑地点点头,直接说出自己感受到的经过。
“拿着,到时候有用!”黑衣大袍人从脖子上扯下一个弹头吊坠,直接丢给身后的罗德。
罗德接住弹头吊坠也没有问原因,直接挂上自己脖子,他知道眼前的黑衣大袍人这样安排,必有他的用意。
“嗯,我想见见他,别暴露了,注意安全!”黑衣大袍人沉思片刻后,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回身后的山洞,东盟与西盟之间恩怨战火,似乎与他无关似的。
“是!”罗德恭送黑衣大袍人回山洞,卷动头顶戴着的遮脸风帽快速奔向下山,朝战火连天的战场快速赶过去。
楚南拉着钱羽馨顶着头顶寒人心魄尖锐的呼啸声,铺天盖地的爆炸声泥土残肢在空中纷飞不止,哭声、喊声、求救声不绝于耳,身后的钱羽馨紧拽着楚南的衣袖,生怕一松手就天各一方。
跑得最快的周扒皮一溜烟打滚到一个还算安全的战壕,拿反坦克导弹的仁兄喜出望外说道:“兄弟,你们来顶替的吗?谢谢你支援!”
“我…”周扒皮还想说些什么,手里一沉多出一台便挽式反坦克导弹炮管,贪生怕死的仁兄一溜烟闪人,连周扒皮解释打酱油路过的机会也没有。
“该死的,反坦克炮兵在干什么?敢临阵脱逃,老子毙了你!”周扒皮刚想丢掉手里的反坦克导弹炮管,一名纠察士官带着三名纠察兵出现,大声喝骂想要临阵脱逃的周扒皮。
“啊?我?我…”周扒皮还想解释些什么,可当看到三名纠察兵拉枪杆的动作,顿时没有勇气说下去了,心里诅咒着贪生怕死的士兵,转头一脸幽怨地看着假装受伤钱羽馨搀扶的楚南。
楚南始终没有逃脱抓壮丁的命运,纠察官一手指着假装受伤的楚南说道:“你,新兵,也下去帮忙,死不了继续战斗,中士,就地战壕帮他疗伤,你们两个监视他们,敢临阵脱逃开枪就地解决!”
“你看看你,连装都装不像,这下好了,钻进一堆炮弹战壕…”钱羽馨在两名留下来的纠察兵监督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暗自嘀咕埋怨楚南,要不是有人看着,钱羽馨还真想把楚南踹下战壕。
周扒皮幸灾乐祸地看着楚南和钱羽馨跳下战壕,装模作样摆弄着反坦克导弹炮管,他倒霉两人也别好过,这就同一绳上的蚱蜢,谁也跑不了。
“周扒皮,你会用不?”楚南在钱羽馨放下自己的时候,装作十分吃力蹲到周扒皮身边,背对着两名监管的纠察兵问起装模作样的周扒皮。
而钱羽馨只好硬着头皮假装找医疗器具,脑海里一阵乱七八糟不知如何是好,自从遇到楚南克星后,没有死亡恐惧念头的钱羽馨产生了动摇,就楚南阻拦救人一霎那,钱羽馨积累的坚强内心瞬间瓦解。
“你当我是万能的啊?还有别老叫我周扒皮,我霸霹又那么难听吗?”周扒皮郁闷着脸色没好气回答楚南,掏鼓半天还没有研究出大概。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敌人主战坦克都打上来了!”猛烈炮轰再次袭来,两名纠察兵迅速趴地躲过猛烈的炮弹轰炸,忍不住气急败坏喝斥周扒皮和楚南两人。
“额…两位大哥,好像反坦克导弹坏了!”单手扶着钢盔度过猛烈炮轰后,心虚的周扒皮摇晃着钢盔泥土,忐忑不安地回应两名气急败坏的纠察兵。
两名纠察兵无语地一手指着周扒皮旁边说道:“笨蛋,用反坦克步枪,长官叫我们了,走吧!”
两名纠察兵说完一溜烟闪人,留下面面相觑的周扒皮和楚南,醒悟过来的楚南沿着战壕泥墙冒出头,看到外面情况差点要崩溃了。
二十多辆主战坦克突破第一层防线,距离他们战壕还有五六百米距离,威力巨大的双联炮管硝烟弥漫轰炸楚南他们置身的第二层防线,后续增援的轻型火力装甲车迂回掩护,大口径机关枪射杀战壕里有反坦克装备的士兵。
主战坦克在轻型火力装甲车迂回掩护下,继续突破东盟前沿防线,未来得及撤退的战壕士兵活生生给笨重主战坦克压过去,崩塌的战壕在主战坦克压过去后变成凹凸不平地面,典型活埋压死直让楚南汗流背夹虚脱般缩回头。
“什么情况?”周扒皮拿起旁边一把反坦克步枪,打开弹匣里面满满五颗拇指头粗的反坦克穿甲**,一脸疑惑看着虚靠泥墙的楚南情况。
“不容乐观!”楚南黑着脸色不知道如何跟周扒皮解释外面的情况,摇摇头苦笑着心里反复琢磨着,怎么安全保护周扒皮和钱羽馨后撤。
‘为今之计也只有靠自己探路了,不知道炮弹打在身上什么滋味?’楚南没有注意周扒皮迷惑的眼神,心里琢磨着炮弹打中重生是什么滋味,也只有通过无尽死亡重生,探出准确炮弹落地点。
这一刻楚南感觉好无力,空有逆天作弊器却不会使用现有武器反击,就算是反击到最后,凭借战壕为数不多的反坦克弹药,也无法毁掉二十多辆坦克,更何况还有一百多辆轻型火力装甲车,最重要的是枪法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练成的。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没有了纠察兵监管,钱羽馨放弃了装模作样找医疗器械动作,卷缩一边看着沉默不语的周扒皮和楚南,要不是楚南带着她哥哥的消息动摇了信念,钱羽馨也不会变得如此脆弱畏惧战争。
“楚南,你干什么?!”楚南忽然站起身子跳上战壕,大吃一惊的周扒皮以为楚南神经质了,惊呼一声试图唤回做傻事的楚南。
“等我…哼~”楚南头也不回回应周扒皮的疑问,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眩晕,闷哼晕过去前见到一个黑袍人,及时拽住快要倒下晕过去的自己快速离去。
“楚南…”周扒皮和钱羽馨的惊呼声还有炮弹轰炸声隐隐在耳边回荡着,彻底晕过去的楚南一头栽在拽起自己跑路的黑袍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