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芙拉沙漠边境凯德伦市,临近秋去冬来季节,西盟国各省区进入天寒地冻气温,偏远的山区甚至突降十度以下,可在临近沙漠的凯德伦市,却如炎炎夏日般,灼热的烈日把大地晒得无法赤脚,高温地面晒得蒸汽袅袅上升。
一辆破旧皮卡飞驰而过,风驰的速度卷起厚厚一层黄沙,土黄色的山丘连绵望不到尽头,几株低矮的、焦黑的灌木;几只在空中划过、怪异的大鸟,可能是这里唯一有资格称得上是生物的东西了。
可即使是这在眼中一闪而过的灌木,或是不知名的大鸟,也好像沙漠中的海市唇楼一般,当人揉揉眼想看个究竟时,却似蒸发了的水蒸气,不知所踪了,炎炎烈日把风化多年的残垣断壁增添几分苍凉。
破旧皮卡车晃荡不休飞驰漫漫黄沙平原,墨镜下的胡须拉扎男子露出一丝浅笑,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拿起一瓶烈酒灌进嘴里,严重走音的车载音响传出车外,远远见到黄沙覆盖的柏油公路出现的乞丐,男子露出一丝恶作剧的笑容。
吱吱吱…破旧皮卡临近步行乞丐时,急速刹车把车速降下来,男子手里的烈酒瓶朝蓬头垢面的乞丐丢过去,啪啦一声,破碎的烈酒溅到乞丐脏污的长发,脏污的外衣,脏污的赤膊,脏污的短裤,男子竖起中指扮着鬼脸加速扬长离去。
蓬头垢面的乞丐慢慢抬起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面庞并不肮脏,五官拉扎胡须下清晰可认,并不是丑陋之人,只是自言自语的同时让他的面目有点狰狞,一把手枪从他破烂衣袖滑落下来,拿枪的手对准破旧皮卡右后车胎。
“靠~”开车的男子得意洋洋看了眼倒后镜,见到羞辱过的犀利哥乞丐拿出手枪,晃动着头好像在瞄准破旧皮卡,直把开车的男子吓得失魂落魄,砰一声,破旧的皮卡颠簸了一下失去平衡,一头撞出黄沙铺盖的道路。
头破血流的男子摇晃着脑袋,通过后视镜发现犀利哥乞丐走来,吓得魂不守舍拼命解开安全带,颤抖着手翻找左侧车厢的储物柜,当男子抓到一把转轮枪的时候,犀利哥乞丐手已经走到车门边,一把手枪顶着男子的脑袋。
男子吓得在憋出黄金水,放下拿起的转轮枪,双手高举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大哥,我,我知,知道错了,有,有话,好,好好说…”
“滚下来。”犀利哥乞丐一手拿枪顶着男子脑门,一手摘下他的墨镜自己带上,男子转过头看着拉风十足的犀利哥乞丐,差点没有惊讶到下巴脱臼,在犀利哥乞丐脏兮兮大手掌拍打下,男子双脚抖筛子似的走下车。
“别,别,大哥,我,我知道错了,痛…”男子在犀利哥乞丐大力拽起头发下,脸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拚命地想要奔回车上去,奈何犀利哥乞丐力气比他大点,痛得他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仿佛魔鬼已经抓住似的。
犀利哥乞丐连拉带扯,把男子扯到左侧车尾,臭烘烘大脚搭在破旧皮卡车尾护杠,在男子寒蝉的目光之中收回手枪,男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犀利哥乞丐反手从身后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咕咚一声,男子见到犀利哥乞丐锈迹斑斑的菜刀,顿时一头倒在车尾吓晕过去,犀利哥乞丐愕然地看着晕死过去的男子,拿刀的手定在哪里无所适从,自己还没喊打劫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第一票生意也太霉了吧?
吱…犀利哥乞丐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急促刹车声,拿刀的犀利哥乞丐豁然转过头,见到一辆黑色高档车停下,慢慢站起身子同时迈出脸部,犀利狰狞的目光紧盯着高档车,穿洞破鞋踩着黄沙一步一步走到路中间,横刀立马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概。
高档车内,丹尼尔干咽着口水,不知所措地看向侧边目瞪口呆的楚南,身后的周扒皮爬过来,瞪大双眼活见鬼似的表情看着前面的情况,钱羽馨没心没肺地侧过头,双手抱着抱枕不闻不问呼呼入睡。
“犀利哥?!”楚南见到真人版的犀利哥,差点以为闻名已久的潮流犀利哥也穿越了,挡道的乞丐真的太像型男犀利哥了!
地头蛇丹尼尔狂咽着口水说道:“犀利哥?老大,这里是德芙拉沙漠边境区,很混乱的,在这里杀人放火是常有的事,警局都是摆设的!”
犀利哥是什么?丹尼尔不知道,他只知道这里是三不管的混乱之地,犯罪率最高的地方,经常出现外境的小国家武装人员在这里活跃贩卖武器,丹尼尔也没有想到报恩那么快,而且还是那么危险,硬着头皮送楚南他们来混乱之地。
楚南收回吃惊的目光,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挥挥手说道:“没什么,丹尼尔,避开他,避不开就撞过去,没时间浪…”
丹尼尔正想要答应开车的时候,周扒皮惊呼一声说道:“等等,楚南,你仔细瞧瞧,这个乞丐,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吗?”
经过周扒皮这么一提醒,楚南一手挡着逆光的烈日,眯起眼打量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犀利哥乞丐,还真有点熟悉的感觉,只是他脏兮兮的脸和拉扎的胡须严重干扰楚南判断,总觉得他好像…
“开车还是?”丹尼尔发现犀利哥乞丐越来越近,手贴在挂档柄琴琴发抖着,等待楚南确切的答案。
“下去看看!”楚南拉开车门,摸出一把手枪走下车,一边拉动手枪的枪膛盖,一边走到车头拿出包烟叼出一根在嘴里,周扒皮紧随其后双手空空推开门走下车,丹尼尔只好熄火停下来。
哐当~犀利哥乞丐见到楚南走到高档车前,手里锈迹斑斑的菜刀突然掉落地面,喜极而泣惊呼一声:“楚南!周扒皮!”
楚南叼着香烟掉落黄沙道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张口结舌看着犀利哥乞丐,这不是埃姆斯市走散的安逸男吗?连身后的周扒皮也差不多一个样,给犀利哥应该是安逸男的声音惊呆了!
“停!”楚南在犀利哥安逸男扑过来热情拥抱的时候,及时蹭出一只脚顶住脏兮兮的安逸男,借力甩开安逸男扑到走上车前的周扒皮,两人撞在一起的时候,马上听到周扒皮惨不忍睹的呕吐声。
安逸男一脸歉意地挠着头,在楚南黑着脸色下,尴尬地解释说道:“额…那个,那个,不好意思,风声太紧了,只好这样蒙混过关!”
丹尼尔在楚南和安逸男相聚后,打开车门迟疑一阵鼓起勇气说道:“老大,抱歉,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前面太危险了,对你们来说应该还算安全,当地的警察不会多管闲事的,你们开那辆皮卡去见你朋友吧!”
丹尼尔能冒险来相助报恩,已经是很难得了,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继续送下去,楚南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吧,丹尼尔,谢谢了!扒皮,去叫醒羽馨,我们换车吧!”
“嗯…”周扒皮呕吐了一阵后,撑起身子远离臭气熏天的安逸男,去叫醒车后睡觉的钱羽馨,拿起大包小包的更换衣物转移到皮卡车,丹尼尔朝楚南挥手再见后,掉转头扬尘加速离去。
丹尼尔没有义气离去后,周扒皮骂骂咧咧地更换安逸男打爆的轮胎,钱羽馨坐到阴凉处,双手撑着下巴老是偷偷地看着与安逸男聊天的楚南,每次楚南不经意回头,钱羽馨就心如鹿跳脸红起来,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红下去。
直到周扒皮把备用轮胎装上去,楚南才了解到安逸男辛酸掉队经历,为了逃出严查的埃姆斯市,不得已混进流浪汉区避风头,风声松了些化成犀利哥乞丐,徒步朝德芙拉沙漠出发,他相信楚南他们最后会在预定地点汇合。
入夜时分,战火朝天的东盟西线战场结束了又一天艰辛拉锯战,新面孔阵亡的士兵一批又一批运回,老兵带新兵坐在战壕里,硝烟熏出乌漆漆的脸麻木地看着尸体运回去,无休止的战争,最终受害者还是保家卫国的英勇战士。
弥漫的硝烟火焰缥缈不息,似在默哀逝去的英灵,又似在控诉战火无情,哀嚎声,呼喊声,寻找声在战线上笼络不绝。
五十一师指挥部,杨宏文焦头烂额地揉着胀痛太阳穴,雷达探测声,电话声,脚步声,键盘声交织在一起,镇守西线侧翼的四十九师黄昏前传来噩耗,遭遇神秘流星火焰攻击失守,溃不成军失去了前线一二号防线,给西盟国兵临城下师部急求支援。
“报告!”营帐外一声响亮报告声,给杨宏文狠狠地提了个神。
杨宏文端起冷却的茶杯,一边品着浓茶,一边提醒说道:“小聂,有屁快放,烦着!”
聂飞,杨宏文得力助手,高瘦的身材看起来有点羸弱,黝黑的皮肤隐藏着结实肌肉,二十七岁爬到上尉,有望成为继钱绍辉始终后,下一个突击队的队长人员,一直深受杨宏文器重,直到楚南黑马出现,聂飞逐渐冷落成为冷板凳王。
聂飞拿着通信部电话线获取的登记报告说道:“四十八师于七时遭遇神秘流星火焰袭击,伤亡惨重,重武器损失大半,西盟国出动两个师团的兵力强攻,请求我方速援!”
“又是神秘火焰袭击?!”杨宏文大感头痛地打开指挥台地势图,电子地图在杨宏文连点下缩放西线布局,两翼遭遇袭击相隔不到一个小时,比轰炸机速度还快。
聂飞十分确定地补从说道:“是的,雷达探测不到袭击前的预警,好像从天空降下来一样!”
聂飞给神秘的犹如陨石天灾袭击弄糊涂了,是西盟国技术先进了?还是研究出反雷达的隐形战机?抛去这些不提,西线这边地势独特,飞机进入东盟西线领地,奇特磁场也会干扰飞机电子设备,进入盲飞或坠落危机,那流星火焰是什么造成的?
杨宏文分析着两个师部受击的时间与距离,忽然想起假冒的肖明提及的任务,猛拍自己脑门说道:“糟糕,情况不妙,传达下去,前线防空进入戒备状态!”
“是!”聂飞搞不懂杨宏文奇怪的命令,但还是依言照办把命令传达下去。
杨宏文脸色疑重地坐回指挥椅,一分钟,两分钟悄无声息过去,当聂飞重新踏进指挥部的时候,五十一师指挥部传来巨大的翅膀扇风声,警戒巡逻的士兵抬起头一霎那上空热浪滚滚,一颗颗流星火焰铺天盖地袭来。
呜呜呜…空袭警报声长鸣响彻师部上空,滚滚热浪流星坠落师部营地,巨大火焰瞬间点燃巡逻的士兵,一眨眼间变成焦炭倒地,连惨叫声也没喊出就烧焦,炸开的火焰四溅瞬间点燃其余的士兵。
兹兹兹兹…轰轰轰…防空高射枪与高射速炮朝天开枪,子弹火焰与高速炮炸开的烟火弥漫深夜天空,数十个黑影挥动着翅膀闪避炮轰,烈焰火流星陆续从天空喷发,杨宏文无视聂飞的阻拦,急匆匆跑出营帐,脸色发青看着火焰爆炸四起的师部营地。
杨宏文勒起衣袖边走边说道:“小聂,发消息给鬣狗,师部遭遇神秘生物袭击,尽快弄清楚事情真相!”
跟屁虫一样的聂飞一边记着杨宏文的话,一边顶着灼热的火焰点头说道:“是,师长,啊?师长,你去哪?”
“去拼命!”杨宏文头也不回,宝刀未老跑到空置的防空炮,打天空未知的危险生物,聂飞咬咬牙跑回营地通知通信兵把杨宏文的消息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