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第三天,是葛少华的葬礼,因为葛家的关系,前来吊唁的人很多。葛怀孔父子是跟葛家老爷子一起过来的,老爷子在灵堂前默默地站着,而葛怀孔父子则先后过去鞠躬。葛怀孔父子一出现就感受到葛怀山一家人冰寒的目光,他俩虽然不至于被吓走,却也不敢多呆,随即就跟老爷子一起离开了。他们都没看到葛怀山看向他们背影的眼神异常冷冽。
虽然怀疑这件事就是葛怀孔父子做的,葛怀山也动用了手中的力量暗中调查,可是这件事虽然漏洞百出,却就是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因此,所有人都认为高山是关键,就算不是他做的,他去的最早,应该也知道些什么。可是高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就是动用了国家机器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葬礼之后的第四天,葛菲回了六和市。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没有联系到高山。所有人都不知道高山去了什么地方。因此,葛菲是带着失望离开的。她知道高山很难原谅她,她只是想当面跟高山说说那件事,想告诉他,她当时不由故意要那么做的,想从他的嘴里确认哥哥不是他杀的。她不敢想象,一旦从高山的口中听到那件事就是他做的,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虽然高山当时就说不是他做的,可是她还想再次确认一下。
见高山并没有一起回来,南天和芮虹就先后问了葛菲。面对二人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就说高山在京城还有点事情,迟一些日子才回来。二人不疑有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带着患得患失的心情,葛菲回到了党校。
去教务处销假之后,葛菲就朝着教室走去。刚走了几步,她感觉一阵恶心,她立刻冲到路边的垃圾桶边,对着垃圾桶呕吐了起来。可是干呕了一两分钟,就没了吐意。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就离开了,可还没走几步,又要吐了。她只好再次转身,依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就这样一连三四次,她索性不管他,继续朝着教室走去。起初,她以为是这几天心情不好,吃饭也没有胃口造成的。可是,等她即将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月事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了。她立刻转身朝医务室走去。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今天是周六,葛菲吃完早饭,就开车去了医院。当天,她在党校的医务室通过验孕纸简单测试,她确认自己怀孕了。得到这个结果,她的心情好多了。她下意识地想着,如果高山在这里的话,她的心情将会更好。今天只是想确认一下。
医院的走廊里,葛菲拿着专业的检验报告,去了诊室,一声明确告诉她怀孕了,并简单跟她说了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同时让她定期过来检查。
从医院出来,葛菲才发现跟在党校一样,她根本找不到人与其分享。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却没想到孩子会在这个时候来。为了孩子,根本没有胃口的葛菲不得不把烦恼强行驱逐出大脑,去超市大肆采买食物,去书店选购孕婴书籍。
因为怀孕,葛菲的日子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白天上课,晚上听着胎教音乐,吃着水果零食,做着孕妇。由于这一期学员就她一个女生,原本四个人的宿舍顺理成章成了她一个人的,这给她带来很多便利。在党校,也有人约她一起出去吃饭什么的,都被她拒绝了。久而久之,她就显得有些不合群,那些学员都对她敬而远之。因为怀孕的关系,她也需要这样的效果。因此,她也没打算刻意改变什么。
京城无名会所,申屠雅从办公室出来,沿着林荫道朝着钻石卡会员楼走去。由于是白天,她并没有穿高贵典雅的晚礼服,而是穿着一件嫩黄色宽松T恤,一条白色的七分裤,一双镶嵌着水钻的精致高跟凉鞋。晚上高高盘起的秀发,也被一根皮筋束在脑后。很是清新可人。她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伸手拍了两下房门,就拧开门锁。
走进客厅,她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她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从她熟门熟路来看,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个年轻的男人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众人一直在找寻的高山。高山的神情异常平静,用古井无波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只是,他的目光变得异常深邃。因为半个多月没有刮胡子了,他的胡子已经很长了。原本白皙的脸因为胡子的点缀凭空增添了几分粗犷。
“他们还在找你。”看着对面的高山,申屠雅说。
高山没有说话,申屠雅也没有继续说,良久,高山说:“我明天就离开。”
“我不是要赶你走。”
又坐了一会儿,申屠雅离开了。高山并没有起身相送的举动,申屠雅也没有介意。她离开之后,沿着原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外间的办公室,徐巧儿正在调阅各部门发来的电子报表,见到她进来,就抬头问道:“又去看他了?”
申屠雅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你不会是真的看上他了吧?”徐巧儿惊呼道。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看上他?”
“有点。”
“我要是有了这个心思,肯定会把你带上的,让你也尝尝男人的滋味。”
“好啊,反正我是你的私有财产,你就是把我送给他,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
“恐怕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想的到挺美。”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咯咯咯”两人根本就不像是主仆,倒像是闺蜜。
看着徐巧儿娇笑的模样,申屠雅走过去低头吻了她一下,然后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却没想到徐巧儿也起身跟着进去了。
“他说自己以后怎么办了吗?”
“他明天就离开。”
“那么多人都在找他,他能走得掉吗?”这一刻,徐巧儿就像是好奇的宝宝。
“死妮子,你不是动了春心了吧?”申屠雅打趣道。
“我可是在为你担心,咯咯咯”
“死妮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徐巧儿并没有被吓着,反而眼角顿时浮现出媚意。
见到她的样子,申屠雅没好气地说:“发骚也不看时间,现在可是大白天。”
“哪有啊,人家只是在想小姐晚上怎么收拾我呢,是鞭打、****、还是调教?”
申屠雅白了徐巧儿一眼说:“真受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