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虹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她睁开眼睛赫然发现一个绿色的怪物压在自己身上,而且怪物的那东西还在她的身体里,同时身体还在她身上不断地耸动着。这还不够,当她看见怪物的头是虫子的时候,立刻尖叫起来,可是,她却骇然地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这个时候,她看到虫子脑袋竟然裂开嘴朝着她笑,她被吓坏了,双手使劲推着怪物的身体,想将其推下去。可是,怪物的分身还在她的体内,而且怪我的双手还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她死命地挣扎,试图挣脱怪物的控制。可是怪物却越抓越紧,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虫头怪竟然慢慢地张开大嘴,露出了尖利的牙齿,细长的舌头伸出了嘴巴,口水都滴在了她的脸上。与此同时,冲头怪慢慢地低下头,竟然是打算咬她的头。可是她的挣扎根本就一点作用都没起,精疲力竭地她不得不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命运的到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察觉到了异样,于是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压在她身上并不是什么虫头怪,而是她丈夫南天。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尽管是过年,可是天依旧十分阴沉,不过,阴沉的天气压制不住节日的气氛,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无不提醒着还在熟睡的人们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芮虹很快就发现南天有些不对劲,于是她轻轻地推了一下,南天立刻就从她的身上翻了下去,由于南天的分身还在她的体内,由于南天的分身还在她的体内,异样的刺激让她发出一声嘤咛。随即,她就发现南天双目紧闭。
这可把她吓坏了,她立刻抓住南天饿双肩一边摇晃一边喊着老公、南天,可是南天根本就没有清醒的迹象。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先是将手指放在南天的鼻孔下,随后又把耳朵贴在南天心口,继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南天的呼吸和心跳都正常。
就在芮虹打算给高山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南天情况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的身体被搂住了,她立刻就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她看到丈夫正看着她笑。不由得喜极而泣。并伸手捶打着他的双肩。
“叫你故意吓我,叫你吓我”
继而她的双手被南天捉住,嘴唇也被南天用嘴堵住了,未几,房间里又荡漾起浓浓地春意。
其实,南天就只比芮虹早醒那么几秒钟,而且,他也不是故意吓唬芮虹的,而是因为他还在适应之中。
由于他集中精神让自己心无旁骛,从而导致那绿色的雾并没有找到可乘之机,不但没有对他造成伤害,反而因为绿雾扩散至他意识的每一个角落,最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被他的意识将其吞噬掉了。
因此,他的记忆里多出了一些东西。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自己和墨如烟深绿色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绿色的雾是那条傀儡蛊虫的灵魂,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条蛊虫竟然有了灵魂,而且企图控制自己的主人,而且已经这么做了。
它选择自己的时候侵入他的意识海,是为了控制他的身体。因为它发现那个时候,他的意识处于迷醉的状态,原本牢不可破的意识海外壁竟然出现一丝缝隙。它认为这是最佳时机,立刻就开始付诸行动。原本它已经成功了,可是却因为芮虹的一声喊叫,致使南天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恢复了神智,并采取了措施。尽管只是误打误撞,可却让他蒙对了。以至于傀儡虫的灵魂最终没能控制南天的身体,反而被南天的意识将它的灵魂吞掉了。
南天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反过来将傀儡蛊虫的灵魂吞掉,跟傀儡蛊虫的灵魂只是依靠本能在战斗不无关系。这条傀儡蛊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没多久,就要钻进主人的身体,跟主人融为一体,却没想到被一巴掌直接就拍死了,拍死它的正是它的主人。幸好它的魂魄足够强大,才没有立刻死亡,反而寄居在墨如烟的囟门处,那里是紧靠意识海的所在。可是它却无法进入墨如烟的意识海,因为它的魂魄不够强大。直到后来,它感觉到了另一个能让它强大起来的身体,于是就竭力控制墨如烟咬住南天的脖子,并借机分出一大部分进入到了南天的身体。可是它发现它也没有办法进入到南天的意识海,只能是耗费能量控制他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不过,没多久,他就看到了机会,它竟然察觉到了意识海出现缝隙,于是它就乘机进入其中。就在它试图将这个身体的主人的意识控制住的时候,异变发生了。身体主人的意识竟然恢复了清醒,并随即采取了措施,直接导致它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最后反而给它带来了灭亡。这些都是南天从傀儡虫的记忆中知道的。反过来吞噬傀儡蛊虫灵魂的南天的收获也是很大的,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将意识海看清楚了,而且,意识也能在里面随意穿梭了,他发现他的精神力非常强大,而且他已经从傀儡虫有限的记忆中知道了如何利用精神力攻击的方式。不过,他也感受到了傀儡虫灵魂的彷徨和无措。它并没有刻意要控制墨如烟和他的身体,而是出于一种本能。
在南天身下辗转承欢的芮虹突然发现南天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她立刻惊喜地指着南天的眼睛说:“老公,你的眼睛。”
“我眼睛怎么了?”见芮虹一脸的惊奇,南天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动作。
“你眼睛的颜色恢复正常了。”
“真的?”南天一脸惊喜地问。
“我去照镜子看看。”
南天说话的时候,就要去卫生间,可是却被芮虹拉住了,只见芮虹媚眼如丝地说:“老公,你活还没干完呢?”
“对,先干活。”南天的脸上意外地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看得芮虹有些发愣,同时还有一些不适应,不过,她很快就在男人的冲击之下迷失了。
大年初二,高山跟葛菲一起去给老爷子鞠了一躬,尽管葛家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凌厉,可是高山恍然未觉。鞠了躬之后,就跟葛菲一起离开了。虽然死者是葛菲的爷爷,可她毕竟是高山的女人,葛家上下都不待见高山,她留下来也只会遭受白眼,因此,她也选择跟丈夫一起离开了。按理说老爷子应该是高山的仇人了,不过,他毕竟是葛菲的爷爷。其实,他上一次原本是可以出手救治的,虽然不能延长老爷子的生命,可是却能让他健康走完人生。不过,高山没有出手,他可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下午,白芸和墨如烟的病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苗族传统服饰的少女,少女肌肤白皙明眸皓齿,粉颈、手腕和脚脖子上都戴有银环,阴环的周围还悬挂着几颗精致的铃铛。走路的时候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表情木讷的中年人。
少女一眼就看到了白芸,立刻就叫了起来:“阿妈。”
“珊珊。”见到少女,白芸的脸上露出了慈爱的微笑,跟她外表的一点都吧相称。见到这个跟白芸有五六分神似的少女,墨如烟终于确定她并没有说谎,她的年纪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大,应该就是白芸口中的女儿白珊珊了。她也看到了白珊珊身后跟着的木讷男人,知道他就是被傀儡蛊控制的白芸的丈夫。她已经从白芸的口中得知白珊珊和要过来,因为她临走的时候留下的血液已经没有了,如果脑子里的傀儡虫没有白芸血液喂养的话,就会钻出的脑子,出去寻找食物,从而导致和傀儡蛊虫的死亡。
“阿妈,你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时候,白珊珊已经快步走到了白芸的病床前。
“没什么,就只是瘦了点伤,珊珊,我给你介绍一些,这是墨如烟,阿妈打算收她为弟子。”
“如烟姐,你好。”白珊珊说话的时候,朝墨如烟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你好,珊珊,你真漂亮。”
“所有人都这么说,坞里的小伙子都喜欢跟我对山歌。”
墨如烟被白珊珊率真的样子逗乐了。
就在白珊珊说话的时候,白芸拿出一只白瓷瓶和一把小刀,将自己的左手食指割破,滴了数滴鲜血,随后又拿出一个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淡绿色的粉末在那血液中,最后将白瓷瓶递给了白珊珊。
“珊珊,快点喂食吧。”
白珊珊接过白瓷瓶就开始轻轻摇晃,足足晃了一分多钟,才停下来,然后将椅子拉到父亲的身后。一直盯着的墨如烟发现他原本木讷的神情突然有了变化,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她知道这肯定是因为脑子里的傀儡蛊嗅到了食物的气味。就在这个时候,墨如烟听到白芸吹响了那有些难听的口哨。口哨想起的瞬间,就自己走到椅子跟前做了下来。
白珊珊走过去弯腰将白瓷瓶递到了父亲的鼻孔下,将瓶口紧贴着父亲的鼻孔。
尽管知道的脑子里有一条傀儡蛊,可是墨如烟还是欠了欠身体,睁大了眼睛,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白珊珊见阿妈没有避开墨如烟的言语,知道她完全是把墨如烟当成了自己人,因此,她也没避着的意思。
墨如烟看到一条婴儿小指粗细的深绿色蛊虫冲的左边鼻孔钻了出来,只是钻出一截,将头伸进了白瓷瓶内。更详细的墨如烟就看不清楚了,因为她毕竟还躺在病床上,不过她知道蛊虫正在吃东西。她已经从白芸那里知道蛊虫卵经过激活之后必须要主人用自己的饲养的,不然的话,蛊虫就可能会失去控制,饿死是小事,关键还有可能造反,那就玩大发了。当然了,这是针对本命蛊而言的,对于那些一次性消耗的蛊虫,只要血液激活就行。因此,敌人中了蛊术之后,如果时间过去太久的话,下蛊之人也没有办法将其清除掉,因为蛊虫已经失去了控制。
大约五分钟的样子,那条傀儡蛊才慢慢地缩了回去。墨如烟注意到蛊虫出来的时候,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随着蛊虫重新回到他的体内,他的神情才恢复原先的状态。见到这一幕,她的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想到当初那条被自己拍死的傀儡虫如今还有一截在自己的额头上呢,虽然颜色淡了很多,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而且,不注意看的话,几乎根本发现不了。可是那个淡淡的绿色圆点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
白珊珊拿着白瓷瓶去卫生间将其清洗干净之后,递给了母亲。
她一脸郑重地问道:“阿妈,你不是去了新加坡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的伤是谁做的?”
白珊珊说话的时候,慢慢掀开了被子,看到了妈妈双腿上厚厚的绷带,脸色立刻就变得十分难看。白芸没想到女儿竟然会掀开被子看她的伤势,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坐下,听阿妈跟你说。”白芸可不敢让女儿去找高山,女儿虽然天赋很好,在苗疆的年轻一代修习蛊术的人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可是面对先天武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算。就算是苗疆的长老过来,也不见得就能将高山怎么样。她自己已经试过了,她释放出去的蛊虫根本就无法靠近高山的身体。高山还有一点更让她心寒,因为他身上还带着一把机枪,如果是普通人拿着一把枪的话,白芸丝毫不惧,可是枪拿在一个先天武者的手中,效果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会飞,也不见得能逃掉。
见到阿神色很凝重,白珊珊乖巧地走过去坐在了床沿。
白芸拉住女儿的手说:“珊珊,别冲动,那人是先天武者,就算是苗疆长老过来也不见得就能战胜他。”
“阿意思就这么算了?”
“有的时候,该忍就得忍。”
“如烟姐也是被那人打伤的?”
白芸点点头。
“先天武者怎么会对一个普通人动手?”
“如烟已经不能算是普通人,她激活的傀儡蛊发生异变”白芸将发生在墨如烟身上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女儿。
白珊珊听得是目瞪口呆,她从未听说过蛊虫还能发生这样的异变,良久,她才问道:“阿妈你说那个叫南天的男人是圣体?”
“怎么可能?不是说男人因为体质的关系,不能修习蛊术的吗?阿妈,你不会看错了吧?”
“我倒是希望我看错了,可是种种迹象表明南天就是圣体,不然的话,那条已经死了的傀儡蛊虫就不会控制如烟赶过去并分出一大截进入南天的身体里了。”
“阿妈,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上报到长老会?”白珊珊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样的话会给苗疆招来一个大敌的,那人可是先天武者。”白芸心有余悸地说。
“那要是长老会的人知道了怎么办?”
“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白芸说话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
见到女儿眼睛里闪过不以为然的神色,白芸警告说:“你要记住,先天武者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就算是长老也不行,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就算是中了蛊术,也会对将下蛊之人制住或者是灭杀。”
“知道了,阿妈,我不会冲动的。”白珊珊立刻保证说。
“珊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千万记住,如果你不是已经成年了,阿妈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的。”
“阿妈,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白珊珊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