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温最终铁了心赶走了刘尊,兰香无计可施之下只有去及冠府找刘灵。
刘灵抱着牙牙学语的儿子看了看兰香的小腹,漫不经心的听着兰香道来事情的经过,有些事兰香并不清楚,也仅是知道表面,现在央求刘灵救命,她可是将事态说的极其严重,把刘尊的悔过说的真情实意。
总之,一番话下来,兰香已经拿手帕捂住脸哭的好不伤心,半响也没有听到刘灵说话声,她放下手,一张脸快要气歪了。
春天已至,刘灵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打着春睡的盹儿,怀里的孩子把玩手里的玩具开心的咧着嘴儿笑呢。敢情这刘灵不关心自己亲弟弟的死活啊?也不关心刘家的血脉啊?
实则,刘灵早就知道其弟的所作所为,也知子温的用意。当子温有将刘尊逐出家门的意思时,刘灵就写了家书一封递过去,子温回信时,写着明明白白的无奈何叹息:他这几年日子过舒服了,让他吃苦,总是有好处的。
便作罢了。今日兰香来当说客,用意非常明显,她高兴刘家有后,讨厌兰香夸大其词和那司马昭的心思。一时间就把兰香这个人给看透彻了。
兰香轻轻唤着:“夫人?夫人?”回应她的是刘灵怀里的娃娃,他瞧见兰香手里的帕子,就伸着手要去夺,兰香心里不快,瞪他一眼,嘴里无声的骂了一句,等她视线一移,就见刘灵正睁着眼冷冷的注视她。
“这件事你求我也无济于事,你给我哥托一句话,只要他认真做人,我母亲是不会为难他的。”
兰香果然是听懂了,忙起身谢了理就离开了,刘灵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抱着孩子朝内屋走去。
新婚半年的旱魃柳对探望她的旱魃鲷轻轻笑起来:“你姐夫待我很好的,他是个温和的男子,对我也情深意重。”旱魃鲷点点头,说到了自己:“这几天心情不少,想在姐姐这里清净清净。”
旱魃柳的神色一怔,看了看旱魃鲷愁苦的面容安慰道:“小弟,你是嫡出,又是长子,你比那旱魃泷大了近一个轮回,你怕什么?就算父皇有所表示,只要没有正式立储,就什么也代表不了。”
“话虽如此,可父皇的这句话……”旱魃宣华这句话无疑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
“小弟,你信姐姐的话,这储君之位,非你莫属,就算旱魃泷,也夺不去的。”旱魃柳轻轻柔柔的笑了,旱魃鲷总感觉自己的这位姐姐有什么地方不同了,谈不上哪里,仿佛比以前恬静了很多。
“姐姐……”旱魃鲷笑了笑,多了一丝自信。
旱魃鲷离开后,旱魃柳对着凉亭旁的柳树叹息起来,眼眸渐渐转为凌厉之色,身后的男子的忽然出声:“夫人?”她转头,含上温柔的笑容。
那男子书卷味十足,儒雅十分。旱魃柳偎依在他胸口上,自言自语:“你说,我这么做是对是错呢?”怀抱她的男子静了静,旱魃柳便不开始说话了。
深夜,安公公给旱魃宣华披上一件外袍,轻声道:“陛下,王公子来了。”
咳嗽许久之后,旱魃宣华喘息了几口气后才有力气点点头。稳了稳自己的心绪静静的靠在一旁,王潇迈着儒雅至极的脚步一步步踱了过来,淡淡的行礼后直起身。
王潇坐在龙榻旁的绣凳上,伸出手诊脉,旱魃宣华退了安公公,凝视身边沉静如水的男子,问:“听说你有一个儿子,唤承欢?”
王潇仔细把脉,嘴里淡淡的道:“是。”
“是朕的孩子?”旱魃宣华平静的问,企图从王潇的神情上来研判答案,可是王潇神色不动,依然淡如秋风那般:“不是,我的孩子。”
旱魃宣华就不再言语了,又问:“顺华还好么?”
这句话,终于让王潇完美无缺的表情中有了一丝松动,他似叹非叹道:“我和她最近有些误会,她在跟我闹脾气!”话语中有几分无奈。
“是因为璎珞?”旱魃宣华慢慢的放回自己的手腕,问:“你可知朕这毒从何而来?”
王潇沉吟少刻后,盯着旱魃宣华问:“草民告诉陛下,陛下会相信么?”
“朕自有判断。”旱魃宣华如同历经沧海桑田的老人那般惊风不动,他凝视前方的空气淡淡道:“这么多年了,朕仿佛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劲儿了,朕,仿佛苍老了的快要枯竭了。”
王潇想了想说:“陛下只是不善于表到自己的喜怒哀乐罢了,更是没有丝毫的追求。”喜怒哀乐他跟谁表达?追求什么?他已经是帝王?还有什么需要他追求的呢?
“有时候朕想到了出家的念头,你说,朕怎会有如此讥讽的念头的呢?”旱魃宣华自嘲的笑了笑:“告诉朕吧,到底是朕的亲人,还是朕的臣子,亦是朕的奴才们……给朕下毒了。”
他们仿佛是许久不见的朋友那样心平气和的交谈,王潇看一眼旱魃宣华:“若是没有猜错,此人应该是陛下的亲人。”
旱魃宣华点点头,仿佛有几分预料到一样,他对王潇道:“不是泷儿那头的人,就是鲷儿那头的人。”他的心在那天朝堂之上就开始一点点冰冷下去。
这一次,王潇有些怜悯的看着旱魃宣华一眼,起身告退。旱魃宣华盯着他的背影离开,真的觉得自己老了,他开口唤着:“来人!传盖匀公主进宫。”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王潇,当年他为何如此断定那毒,就是陛下的亲人所下呢?
王潇淡淡一笑:猜的。
深夜出宫的王潇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除了宫以后,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王潇阖眼问:“怎么了?”
车夫道:“公子,夫人在外面。”
蓦地,王潇睁眼一步跨出车子,撩起帘子就见绾儿站在夜色下,手里捏着一白皮灯笼,微微含笑的看着他。他的心渐渐柔和,所有的疲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绾儿定定的站在马车前,含笑道:“我今天来是有事问你。”虽然寒风酷冷,绾儿的嗓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初,
王潇挪了挪身子道:“上马车来吧。”
“不用了。”绾儿清清淡淡的一笑:“问完了我就走。”
王潇的心一抖,最终没有坚持,只是问:“问吧。”
“你坚持给璎珞治病,是不是亏欠你曾经喜欢的女子?因为她们长的很相像?“
“是?”
“你至今都喜欢着你的初恋么?”
”不是喜欢,只是留恋罢了。”
“你喜欢九问顺华是么?”
“是!”
“你至今都爱着她么?”
“是!”
“你觉得我和九问顺华很像相似么?”
“……是。”王潇张张嘴……
“你爱我么?”
“爱。”
“因为我和九问顺华很相似,是不是?”
“不是……”
“那你爱我什么?”
“你就是你,爱的就是你。”
风,吹着,夜,寒着。
王潇和绾儿静静的面对面凝望着,王潇有些疲惫道:“绾儿,有什么事我都会给你解释清楚地,外面冷,到马车里来吧。”
“最后一个问题。”绾儿的声音有些飘渺:“如果,九问顺华回来了……你会继续爱么?”
王潇定定的望着她,许久才道:“会。”是该将一切都告诉给绾儿的时候了,王潇叹息一声复道:“绾儿,有什么事我都会给你解释清楚地,外面冷,到马车里来吧。”
“不用了。”绾儿断然绝句,人掉灯笼,身子宛如敏捷的黑豹,在夜色中瞬间消失不见了。王潇怔怔的看着地上留下的白皮灯笼,有些措手不及的问:“绾儿……她刚才来过了么?”
车夫道:“夫人来过了。”
王潇仿佛才蓦然惊醒过来,嘶喊道:“绾儿?”夜色之中,他的喊声寂寂寥寥没有什么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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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这个文的结局有些出人意料,但是HE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