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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从嘉轻轻一笑,如玉白皙的俊颜上立时现出一对儿清晰好看的酒窝,“想要做在下的‘九爷’?就怕你还担当不起。”
薛从嘉一边说话,一边手中暗自施力,那宗家管事的仇九爷果然立刻哭爹喊娘“哎呦”、“哎呦”的叫个不休。
几个宗府的下人此时见到他们的管事吃了瘪,纷纷上前来,一个个掳袖子、按拳头的,就要上前来帮手。
不过他们那点子微末的蛮力,在薛从嘉的面前又如何能够看的?
薛从嘉一只手始终握着宗家管事仇九的右臂,他只曲起了一条右腿、几下纵踢之下,这几个宗家的下人就根本近不得他的身,被踢到一旁坊门口的台阶下头去了。
而这番动作下,薛从嘉那握着仇九的手也一直没有放开。
一众的宗府下人们各个倒在地上哭爹喊娘、骂骂咧咧、叫嚷不休。好让自家的管事仇九知道自己是出了力的,回去好讨要赏钱和工钱。
仇九经常跑在府外替他家阿郎办事,也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市井之徒。
此时此刻,仇九如何还能不知道自己是踢到了一块儿铁板呢?
虽然仇九并不知面前的这个少年郎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虽说跟前的少年郎穿的是简单了一些。
但是仅仅是看这个少年郎如此的不怕惹事,身上又有一股子的大家气度,说不上还真是哪家的高门大户、名门显贵的人家中的小郎君,换了身边伴当的便服出来玩儿乐的呢!
他家的阿郎宗楚客,虽然不大不小也是一位在六部任职的四品京官了,但是在而今这个官多如毛、权贵林立的东都洛阳城里,还真就是屁都不算一个的!
仇九也是个人精,不仅是能屈能伸,心眼儿更是多的跟筛子一个样儿。
此时,他心里暗自一番了盘算,就连忙呲牙咧嘴的开口讨饶道:
“烦请这位小郎君可千万要小心着些......可不要捏断了小人的手!......不知道郎君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小人去办的,您只管开口便是了!咱们有话儿可要好好儿说,不需要这般大动干戈的......郎君息怒啊!”
薛从嘉神色恬淡,和颜悦色的道:“在下早就听闻仇管事的‘明理’了,如今看来,果然是如此,既然这样、那就最好不过。”
仇九一张长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忙道:“哎呀,小人哪里算得上明理,都是小人的不是!都是小人的不是!郎君您尽管指教小人!”
薛从嘉温和一笑,道:“指教却谈不上,不过既然仇管事方才说过,贵主人与这位小娘子的娘家要退婚,那么,总要有个章程,不能空口白话的了事罢?聘书和文定呢?还请拿来。”
仇九苦着个脸,连忙费劲儿的勾着左手探进自己怀中,十分费力的将那封当初苏宗两家下定的文书掏出来,然后递给了薛从嘉。
薛从嘉接过聘书、细细的看了看,确定无误后这才松开了抓着仇九的手。
仇九一得自由,立刻一个箭步就窜出去了,逃离了薛从嘉身边,然后虚张声势、恶狠狠的抛下了一句狠话,道:“好小子!你有种!且给九爷等着!”
话毕,立即便仓皇逃离了归德坊。而那趴了一地的宗家下人见他家管事的都跑了,纷纷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追着他家管事而去。
薛从嘉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正想将那封文定书文交给苏盼儿的奶娘宋大娘。
却不料一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了那名靠在宋大娘怀中的少女、恬静秀颜上一双满是感激之色的眸子。
薛从嘉不禁一愣,旋即释然,想着既然这位小娘子清醒了,那么本来要递给宋大娘的那封文书就转手被他双手递给了苏盼儿。
“这位姑娘,在下失礼了。方才未免被那管事的蒙骗糊弄,所以在下私自阅览了文定之书,还望姑娘恕在下孟浪之过。”
苏盼儿那张之前惨白的脸、此刻却羞得通红,面对宗家管事和恶仆时那一份的凛然不可犯的模样此时已经全然不见了。
苏盼儿红着脸庞,低声道:“郎君救了六娘性命,是六娘的恩人,要是还这般说、却要让六娘无地自容了......”
薛从嘉见苏盼儿神色赫赧,只当她是因为自己私自看了她的婚书而难为情,所以面上也略有一些尴尬。
他掩饰的转开视线,不料定眼一瞅,缺忽然注意到苏盼儿与宋大娘的一身衣着打扮,眼睛蓦然一亮。
薛从嘉想到这二人一定是这附近坊间的居民,说不准就会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房屋正在租赁或是发卖,于是舒展眉头,星眸带笑,道:
“大娘、姑娘,这个时候在下问起这个问题或许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在下因为赶时间所以不得不问.....不知二位可知附近的坊间是否有空着的院落发卖或是出租?”
宁大娘一怔,旋即皱起粗短的眉毛,喃喃道:“这......好像......妾身并不曾听说附近有租赁的院子,咱们这归德坊里住着的都是些平头百姓、苦哈哈的人家,若是家里有整个院子的,那大多数都是几世同堂的挤在一起住,单独的屋子或许还有租。
至于整座院子嘛......恐怕咱们这归德坊里是很少见租赁的,郎君不妨去城北问问,那边儿是大户人家聚居的坊间,或许有空着的宅子在租赁也说不定......”
薛从嘉闻言蹙眉,城北的坊间会有空着的府邸出租他是知道的,因为那里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的别院和外宅。
富贵人家住不下的府宅空着也是空着,所以这种常年没有主人家入住的的府邸,主人家通常是愿意租赁出去换一笔不菲的租子。
只是那些里坊却具是达官显贵聚居之所,薛从嘉等人现在刚刚抵达东都,虽然身上的银钱带的足够,可是却也不愿在那种引人注意的地段儿上找府邸落脚。
薛从嘉迟疑道:“这......城北的坊间,我和家人恐怕是不太方便......”
宋大娘悄悄的打量着薛从嘉,疑惑道:“郎君不是洛阳当地人吗?是与家人一起来的洛阳?”
薛从嘉颔首,道:“不错,在下是今日才与家中几个帮佣抵达东都,本是来东都探亲访友的,不料亲戚近期却不在洛阳城中,想着自己先在这里落了脚,谋份差事做做,再等亲戚返京。”
宋大娘见薛从嘉仪表不凡、颇为侠义,所以本是想着若只薛从嘉一个人,便请他住在自己家中也并无不可,按月收租也就是了。
不料一问才知薛从嘉的一行人中还有其他人,这就不方便了,于是只好道:“是这样啊!妾身看着郎君身手好、心肠又好,若是手中还有些余钱,在两市附近的坊间定能找到正在租赁的院子。
只是咱们归德坊,郎君就不必再去寻了,这一片儿妾身都熟悉得很,每家都那么巴掌点儿大的院子,家家挤着十几口子的人,郎君一行好几人、在这归德坊恐怕是寻不到合心意的住处的......”
薛从嘉黯然,想着自己在归德坊是要无终而返了,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微笑着点头向宋大娘道了谢。
不料此时,却听那一直默默不语的苏盼儿开了口,她期期艾艾的道:“郎君,你若是不嫌弃,不妨与家人住在我和奶娘的家中也好......”
薛从嘉闻言一愣,就连那宋大娘也是一怔。
原来,这宋大娘的家正是这归德坊中最大的一座院子,还是当初苏盼儿的母亲苏夫人在世时盘下的院子,当时就落在了宋大娘的名下。
苏夫人想着将来苏盼儿嫁去宗府,宋大娘届时可以跟去夫家继续照应着女儿起居。
而宋大娘又是个无子无女的**,生活十分不易,于是这院子也算是苏夫人用自己私房的嫁妆,封给宋大娘的一份极厚的谢礼。
不成想,而今苏家落难被抄家,当年苏夫人在世时无心的一次善举,竟然给女儿苏盼儿留下了一条活路,否则而今得苏盼儿只怕还真是要无家可归了。
宋大娘自己的儿子才出生三天就夭折了,她甚至没有奶过自己的孩子一口奶水,所以宋大娘这一生也只喂养过苏盼儿一人,一直打心眼里将苏盼儿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爱护照顾。
这不,苏家出了事,树倒猢狲散,也就只有宋大娘还会不怕受到牵连,也要特意去寻了苏盼儿回家中来照应着。
甚至宋大娘还不顾苏盼儿的反对,硬是将这座院子的名字更回了苏盼儿的名下。
苏盼儿对奶娘宋氏也是十分尊敬,所以这话刚说完,苏盼儿就立即抬起头来,期盼的看着自己的奶娘,央求道:
“奶娘,咱们家里不是还有好几间屋子是空着的吗?就咱们两个人住、也是浪费多余了,要不......要不就让这小郎君他们住进来罢!
郎君既然本来就是要租赁房子住,我们也能收点租子钱填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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