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白脸色一白,顾以红说的没错,她是个可耻的私生女,妈妈是顾生在外包养的情妇,生下她,却又在她三岁时跟别的男人跑了,顾生见她从小就是美人胚子才收养她。
顾生说,“我好吃好喝供了你十九年,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气氛分外的窒闷,齐灼华突然拿起了纸巾温柔地拭去顾月白嘴角的水渍,眼神宠溺,双手温柔,亲昵的好像对待情人一样,然后,他低沉的嗓音不愠不火地响起,“顾小姐,说话请自重,顾月白,她现在是我的女伴。”
他是在帮她解围吗?顾月白感激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竟然觉得没那么酸了。
“顾小姐,齐少,我替以红道歉。”那名被惊艳住的男人回过神来,深深鞠了一躬。
顾月白有些窘迫,其实她已经习惯了顾家人的刻薄,早就免疫了,他们这样反倒让她觉得不安。
“不用了,”齐灼华难得地斜睨了一眼那道歉的男人,好像有点印象,然后慢慢吐出一句话,“我不想有人妨碍我们用餐。”
那人立刻识趣地拉着顾以红走开,忍着没再回头看顾月白一眼。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是你妹妹?你竟然没有介绍给我。”走的远了,才敢说话。
顾以红瞅着冯扬,“你看上她了?”
点点头,冯扬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是我爸爸专门养着的鸡,齐灼华是她的第一个金主,你排后面吧。”顾以红想起爸爸说过想接鸿兴,那顾月白出现在齐灼华身边就不意外了。
“原来是个婊子,记得我是二号啊。”冯扬摩拳擦掌,又回头偷偷看了几眼顾月白,兴奋的像打了鸡血。
顾以红冷哼,顾月白,你不就是长了一张狐狸脸。
回到套房,已经很晚了。
说是商业聚会,来的都是二世祖,其实就是一群有钱有势又无聊的人聚集在一起聊天喝酒的派队,娱乐性大于商业性。
齐灼华挽着顾月白出现时,大概有些晚了,以至于一踏进大厅就遭到大部分人的围观,也实在是这两人太过耀眼了。
顾月白有些不适应那些人探究的目光和这里强烈的光线,脚步微顿,身子不自觉轻轻倚在一直揽着她后腰的齐灼华身上,抬头眯着眼看了看高挑的大厅上悬挂着的巨大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的让她觉得眩晕。
她觉得自己真是虚弱到极点了,这一路上,多亏齐灼华体贴地支撑着她。
她抬头眯眼的一瞬间,简直媚到极点,齐灼华心头一跳,控制不住地亲了亲她的后耳根,顾月白只觉那处一麻,随即意识到他们是在公众场合,脸猛地涨红,像水蜜桃上的那一抹红,更加诱人了。
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推了推开始坏笑的齐灼华,“你去跟你的朋友打招呼,我饿了,先去吃点东西。”
他非要抱着她亲了亲眼睛才肯慢慢地放她走开,眼神里竟带着三分似真似假的不舍甚至亲昵,走在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面上,顾月白摁住自己不住乱跳的心口,刚刚的齐灼华,温柔的让人沉溺,与他床上的表现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找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顾月白挑了几样吃的,懒懒地靠在石柱上慢慢咀嚼,远远地看着齐灼华自然而然地走过去与众人寒暄,神情淡漠疏离,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优雅,于一群与他身份相当的人群中,也是卓尔不凡。
相传齐家是个大家族,产业繁多,鸿兴只是其中之一,而身为长子的齐灼华从小便在商界崭露头角,未满二十便接掌整个齐家产业,数年间,扩大数倍,其背后的财富,睿智的头脑,俊美的外表,无不令众多女人为他如痴如狂,但他换女人如换衣服,冷情冷心,多少年来,从未有一个固定的女伴。
这些,都是顾生告诉她的,当时,顾生讲的是如痴如醉,尤其是讲到齐灼华换女人如换衣服时,眼中甚至冒出羡慕和渴望……
顾月白忽而哀叹一声,女人,在这样一群人眼中,到底算什么?
不知何时,齐灼华身边挨了一位颇具异域风情的美人,穿了一件波西米亚式的抹胸长裙,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不时浅笑的模样异常的赏心悦目。
“这位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