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免收饭钱!我睁大眼睛生生愣住!许久,万分可惜的低道:“有这等好事,早知道我就不费劲的跑去森林打猎了,跑得腿都细了。”
展天鸣被逗得哈哈大笑。“真有你的,亏你连打猎都想得出来。”
我脸微红,“有什么可笑,你当然饱汉不知饿汉饥。”被人知道混到那种地步,实在很没面子。他笑了好一阵,终于收住笑,很认真的看着我,道:“以后就在我这儿住下来吧,我虽然不是地方官,不过附近十几个城镇我的权力终能保你平安无事,你愿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会管你,只要你最后还回到这里,把这里当作你的家,我就知足了。”
不是真的吧?好让人感动的话!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可是,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们非亲非故……
他似乎看出我眼中的疑问,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轻声道:“我说过了,我觉得我们很投缘,我希望自己有个妹妹,值得我照顾的妹妹……”
“那你家人呢?”我呐呐地问。
“我是个孤儿,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长久以来一直是我孤常打拼,直到今天的成熟。所以,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个亲人,让我心有所系。”
我不确定地问:“你想让我做你的妹妹?”就这么简单……
后来想想,我身无分寸,无权无势,他能图我什么呢,比较起来,占便宜的一方应该是我吧?
饭后,他带我在庄园里四处参观,所有人都知道了庄园里来了位贵客, 对我恭敬有加。于是,我放心的住下来。展天鸣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不过再忙他也会陪我一起用餐。而我没事的时候,就在庄园里转来转去,熟悉每个地方。刚开始我还对这里的建筑津津乐道,时间一长,没有新鲜的东西我就烦了。
展天鸣陪我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我只能自己找乐打发时间。
现在想想,我还是喜欢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总圈在一个地方,不论待多久,总有厌烦的时候。
这天,我吃过早饭,小翠问我想做点什么?我无聊的叹气,“庄园里已经没有什么新鲜东西能吸引住我了,要是有好玩的事就好了。”
“那黄姑娘想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一个主意。“小翠,帮我找些鸡来玩,怎么样?”
“鸡?那有什么好玩的?”小翠不解地看着我。
“快去找嘛,带来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小翠真的给我带来一堆成年鸡,有公有母,还有几只鸭子。顿时,安静的大院里被这些新房客们搅乱了,叽叽喳喳的叫声充耳不绝。我心一喜,赶忙叫小翠关院门,一时兴奋,把常挂在嘴边的话脱口而出:“关门!放狗!”门关上了,我一头冲进了鸡群——
鸡鸭们被我追赶的四处逃窜,我则兴致冲冲的满院子捉鸡。小翠愣愣的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捉一只就用绳子捆住,每只鸡只捆一只脚,就这样,七八只鸡被我捆成一条长龙,这边还在继续追,那串猎物们就摇摇晃晃外加跌跌撞撞的扑腾。门外响起敲门声,小翠打开门一见来人忙行礼:“大人”。
“怎么回事,怎么满院都是鸡叫?”展天鸣的声音在问。
我扭头朝院门口看去,开心的招呼道:“喂,展大哥,快看,我捉了半打只鸡!”
展天鸣微愕,小翠则手捂着嘴偷笑。展天鸣走过来,四处看了看。我这才注意到,满院的花卉被鸡们刨的东倒西歪,一片破败相。呃,坏了,我只顾玩,没想到搞得这么乱……
我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对不起啊,展大哥,一会儿我帮你恢复原状。”
他拍拍我的头,“你倒会搞破坏啊!算了,回头我叫人重新收拾起来就是了。”他看见我怀里抱着只母鸡,笑道:“想不到,你对这个感兴趣。”伸手帮我把头上的鸡毛,叶子等碎物捡下来。
“你怎么来了?现在不忙了?”
“嗯。过去看看你在做什么,顺便问你,想不想随我出去走走。”
“好哇,我正闷着呢。”我兴奋极了,他终于有空陪我出去玩了。
半个时辰后,我们进入了青城镇。沈不屈和展天鸣的保镖赖天跟在我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跟着。我们在前面一边走,展天鸣一边给我介绍这里的风俗习惯和和些老字号的店铺,所到之处,总有人冲展天鸣口称大人并行礼。看样子,他在这一带非常有名气。
“他们为什么叫你大人,而不叫展老板或是别的称呼?”我奇怪地问。
“这一带大部分都是我的产业,他们为我部下做事……”
“哦,就是说相当于董事长或是总裁类的人物,怪不得他们对你格外尊敬。”我恍然大悟。
他困惑道:“董事长?总裁?是什么意思?”
坏了,又不小心说溜嘴了!我脑袋一转,笑嘻嘻的解释说:“啊,记不清是什么意思了,反正就是头上头儿的意思。指管理层中极别很高很高的那个人啦。”
“管理层?”他又愣了,继而细细思忖。
我一头黑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唉,真是越解释越乱了!
“你形容的很有意思,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多新名词。跟你一起聊天果然有趣啊!”他开心的笑起来!
“哗!这家酒店好特别啊,架子上排了那么多酒!”我停在一家店门家,止不住的惊叹!这家店铺不大,门口却挂着一张很大很大的旗子,上写:酒仙林。乖乖,光看那数不清的名目就够我咋舌的了,简直比滕班主收藏品多上十倍还多。
我肚子里的馋虫又被勾引出来了——
老天,不是我眼花了吧?我居然看见几瓶杜康外面贴着15年头的标签,还有西凤酒,董酒……无比巨大的诱惑力象只大手拎着我的脖子往店里扯,我不由自由的朝里面走去。这时,手腕被展天鸣温暖的手握住,“那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别处瞧瞧……”
“……等下!我看见杜康了,还有剑南春……”
“还有比酒更有看头的东西呢,跟我来……”
不要啊!他拉着我往前行,我眼巴巴看着店面离我越来越远,失望的心不断沉下去。
“听滕班主说,你把他收藏多年整整一箱酒都喝光了,让他痛心了好久……”他头也不回的说,听他的口气,分明不想叫我碰酒。
“什么?他这么说的?明明是他叫我喝的!那个老狐狸!”我不乐意的分辨道。我不得不跟着他继续前行。城内车多人多,象走进了繁华都市,我想京城里也不过如此吧。前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某家酒楼门前围了一大群人。二楼上方有个锦衣男子举止轻狂的一边提壶喝酒,一边冲下面叫骂。
我见有热闹瞧,忙拉着展天鸣朝人群里挤。围观的人中,有人低声道:“这位黄公子也太缺德了,欺负人家姑娘不说,还要把她卖给青楼……”
什么?还有这种无耻的人!我挣脱开展天鸣的手,挤入人群,见一个可怜兮兮的年轻姑娘正地上跪着哭润,我走到近前,俯身打量她,果然有几分姿色。这时,一股细流从上头倒下来,直浇在姑娘家身上。原来,楼上那位男子正斜着酒壶往下倒。该死的,有这么当众欺负人家姑娘的吗?我有些火大,抄起地上一只破鞋,朝楼上甩去——
“哎哟!是谁、谁干的!”
我一叉腰,抬头叫道:“你是人不是,做事太缺德了吧?”
“关、关你屁事!她是我我……”说到这儿,他突然眼睛瞪的滚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一会儿。他摇晃着身子跌跌撞撞从楼上跑下来,快步走到我面前,一脸吃惊的上下打量我。“像,真、真、真是像!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你管我叫什么名字?”我学他的口气挡回去。
跪地的姑娘忙站起来扶住黄公子。黄公子一巴掌扇开她,扭头揪住我衣服,“你、你是扬、扬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