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白了申公豹一眼：“我那么说了吗？”
申公豹：“……”
闻仲有些激动，王保保看老头那第三只眼有睁开的迹象，忙道：“我是说这雷震子和辛环必定和我们寻找赵公明有关，至于是不是赵公明派来的，还很难说！”
闻仲怒道：“至少辛环不会是——”
申公豹一摆手，打断了老头，沉声道：“小保，你可知道，我和闻太师为何一定要找到赵公明？”
王保保一怔：“不是你说的，你觉得特对不起他，因为封神他最惨，呃，还有你，那就是同命相怜呗！”
申公豹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人揭短的滋味并不好受：“这只是一方面——”
王保保心说，早就知道你们有猫腻，朝着申公豹一拱手：“愿闻其详！”
申公豹也没顾得上注意王保保这搞怪的动作，皱着眉头，俨然在思考是否应该将事情完全地说出来。
王保保也不着急，在那儿摇头晃脑，嘴里不知嘟囔些什么。
申公豹一咬牙：“有人告诉我们，赵公明就在这座城市里——”
“有人？”王保保敏感地抓住了要点，“豹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不早点告诉兄弟？”
申公豹脸一红：“人家不让说。”
王保保昂首挺胸：“事无不可对人言，只要胸怀坦荡，有什么不能说的？”
申公豹看了看闻仲，好像下定了决心：“那好，我告诉你，这个人姓费，我们都管他叫费二哥。”
王保保眨眨眼：姓费，排行老二，这是谁呢？
“全名叫什么啊？”
“不知道。”
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弄得这么诡秘呢？
“家住哪里，姓氏名谁，什么身份，不管了，只要是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就这些，没了！”
王保保吐血：没了——就知道人家姓费，就算不是张王李赵遍地刘这样的大姓，那全国也得有几十万吧，加上排行老二也不成啊，咱又不是干户籍工作的，总不能见到了人就问：您姓费？好好，您是老二？
被人打个一等甲级残废估计是遇上好说话的了。
“那他怎么通知你们的呢？”王保保企图从联络方式上突破。
“手机！”
“我看看，”王保保拿过申公豹的手机，打开通讯录，“哪个？”
申公豹一指，“费——”王保保也无语了，就这么一个字的简单标注，“要不，你打一个？”
申公豹摇头：“他交待过，只能他打给我们，我们不能回电话，发信息，听从指示就好！”
尼玛，这听起来就像特务，单线联系，服从命令听指挥：“那你俩还真听话——”王保保拖着长音，很是有点意味深长。
闻仲在一边粗声道：“我们都是他救出来的，听他的也应该！”
王保保一愣，救出来的？
“豹哥，你必须详细说说，要不兄弟这活儿没法干了！”
看王保保不惜以“罢工”相威胁，申公豹无奈道：“其实告诉你也没啥，不过既然他不让说，你也没问不是——”
“恩恩，不说这个，现在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吧？”王保保随手又点了根烟。
申公豹也很自然地点了一根，用手搓了把脸：“从哪说起呢？”
“从头说，从头说。”王保保积极响应，听故事你还得听个来龙去脉呢不是。
“呃——你知道我们过来是因为什么吧？”申公豹显然在调整情绪。
“知道，张老三告诉我说是封神宇宙崩溃了——”
申公豹点头：“没错，好好的天地，突然就崩溃了——”
王保保感觉有点心虚，好像这崩溃是自己干的似的，赶紧追问：“崩溃了之后呢？”
“崩溃了之后——”，申公豹苦笑，“天崩地裂，时空逆流——”
王保保就是一哆嗦：“呃，我说豹哥，这天崩地裂我能理解，估计一核弹就能营造出这效果来，这时空逆流是怎么个意思？”
“时空逆流？呵呵，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我被填了海眼？”
“记得记得。”
“九次，我记得清清楚楚，九次啊！”申公豹显得痛苦不堪，深深低下头去，拿着烟的手死死地压在头上。
王保保有些迷糊：“九次？什么九次？”
闻仲居然也一改一直以来的模样，重重叹息道：“九次，都是九次！”
王保保见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一副痛苦的模样，也不敢再追问，只好自己在那推理：时空逆流了，申公豹被填海眼，九次——我去，这是说申公豹被填了九次海眼吗？
那闻仲？
王保保一扫老头，闻仲也是点点头：“绝龙岭下，神火柱中——九次！”
王保保登时怒了：“这特么谁这么缺德，专门往人伤口上撒盐，还刷了一层又一层的！”
申公豹抬起头，朝着王保保摆摆手，苦笑一声：“你不知道，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痛苦一般无二，一次之后醒来，再来一次，这期间自己是知道的，开始了就像第一次一般，撕心裂肺，不屈、无奈、愤恨、痛悔——唉，真是一言难尽！”
闻仲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显然老头也是“心有戚戚焉”。
王保保小心翼翼道：“我有个问题，那个——究竟什么是时空逆流？”
申公豹点头：“封神宇宙崩溃，时空逆转，就像人濒死之时往往会回忆起一生的点点滴滴一样——”
王保保挠挠头：“豹哥，我有点不明白，你也说了，如果这和人濒死的时候很相似，生死间有大恐怖也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一定是九次呢？”
申公豹苦笑：“所谓九九归一，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劫数！”
“不对——你看啊豹哥，既然是宇宙崩溃，时空逆流，那大家应该都一样吧，姜哥也得死去活来啊，可是，据我所知，没有——张老三说了，是在宇宙通道的一个出口接到的他们，至于详情如何，兄弟级别太低，一无所知，但是时空逆流这事并没有发生在他们几个身上是一定的。”
申公豹和闻仲对视了一眼：“或者时空逆流并非处处皆有也是可能的！”
“那合着就你和闻太师两个是倒霉蛋啊！”王保保嗤之以鼻，“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儿！”
“猫腻儿？”申闻二人疑惑。
“呃——就是有问题的意思，这里面有阴谋！”王保保斩钉截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