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的茜儿就看到浅如白安静的在院子里闭目修炼,浑身金光闪烁。
她没有打扰,而是安静的去准备早茶。
他们不吃饭,喝茶,而且是那种带有灵气的茶,修道之人都会这样,所以这些茶叶很受欢迎。
好在他们买得起。
特别是修道之人,到后来,没有突破鬼仙的时候,他们必须得尊重身体,所以一些污秽的食物是不能进入身体,他们需要的是无垢之体。
而浅如白就在朝着这条道路前进,他很少,很少吃东西了。
“醒了,昨夜睡的习惯吗?”浅如白在茜儿准备好一切的时候醒过来,微笑的问。
“不太习惯,这边晚上有人很吵。”茜儿撅嘴说。
“什么人?”浅如白神情一紧。
“昨天晚上有人在偷窥我,而且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很烦人。”茜儿抱怨。
“你听得见?”浅如白神情思索。
茜儿再次展现她不同于寻常人的一面,他竟然在房间里就感应到人飞来飞去。
能飞的是代表什么?
代表了至少也是大宗师一类。
浅如白觉得茜儿真的很神秘。
“听得见,所以后来我就不想听了,就消失了。”茜儿说到这里,展颜一笑。
“不想听就不听。”浅如白宠溺的说。
洗漱干净,浅如白把茜儿送回家里,他在今天晚上就要打通经脉,会离开咸阳,所以茜儿带着书院一个人也寂寞,就把她送她回家就好了。
茜儿不想离开浅如白,但是被浅如白稍微劝解一下,温柔的说几句,她就同意了。
带着茜儿走在大街上,浅如白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样子。
剑客,和尚,道士,五门八教都出来了。
“和尚,大秦不是封杀这些宗教?”浅如白不解。
“哦,宗门,世家,皇城的冲突。”浅如白忽然想到,上次说的那件事情,宗门子弟要来咸阳,展现争斗。
这些小和尚有的不断的对行人诉说佛教理论,浅如白也看到有许多的和尚在大街的一角诵经。
“他们为什么剃光了毛发,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茜儿亲密的牵着浅如白的手,好奇的问,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浅如白也习惯了,有的时候是他牵着,有的时候,茜儿不自觉就把手伸过来,浅如白就牵着。
“这是和尚,一群很有毅力的人。”浅如白微笑的说。
他虽然不喜欢佛教的行事方法,但是对于佛教中的另一面,他还是赞同。
其实佛的出现也代表了世人的一面,犹如道家,佛教的理念很适合让社会安定下来。
可是又蛊惑太大,这点就让皇朝管理者们不满意。
要是佛教中出现一些心怀不轨,那么就危险了。
在大秦,任何教派都应该压制,打压,而不是放纵。秦皇在这方面比较敏感,不仅仅是秦王朝,汉王朝,唐王朝都是这样,他们都有意的打压这些宗门。
但是宗门越被打压,越顽强,现在秦皇被刺杀,就是宗门对皇族的一次试探,而大秦就成为他们选择的战场。
大秦威严,大秦苛政,大秦赳赳之气,这些都是宗门不希望,所以需要打压。
浅如白牵着茜儿的手,沿着大街走下来,每隔百米,他就在街道旁边看到了一个小和尚,在哪里对感兴趣的人述说佛教理论。
修为都不高,只有简单的修为,但是他们的佛法知识都高不可攀,这些都是大林寺培养出来的。
浅如白看到最后脸色都变了,每个和尚身边都围着几百人,小和尚丝毫不惧人群,有条不紊的给他们讲解佛教的知识,佛教的故事,佛教的历史。
面对百姓的提问,他们也都给出满意的解答,将佛教的经意一瞬间散发出去。
而浅如白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大秦毫无反应,对此没有任何的士兵,任何的人过来阻拦,有的也就是儒门,兵家,法家的弟子跟他们互辩。
却是让旁边的人更加入神的看着。
一时间,大秦的咸阳度仿佛在吟唱梵音,佛门的手段太过强烈。
浅如白走完这条大街,他的心情已经很严肃,把茜儿赶紧送回家,这一路上,他没有任何的话语,他要回去,跟叔父商量一下,怎么办。
他们和叔父都生活在大秦,要是皇朝败了,那么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说了,青狐妖王要他搅乱咸阳的水,要是任由佛教这样下去,那些心智不坚定的百姓,早晚都会被蛊惑。
这样就危险了。
佛教太可怕,难怪历代皇朝都要对付他们。
回到自己家里,浅如白松开茜儿,自己独自去找安老爷。
两个人在花园里见面,安老爷一袭素衣,手持水壶在浇花,看着像是一个苍老的爷爷。
浅如白轻轻的走过来。
“叔父。”
“来了,你的决定?”安老爷转过身,对浅如白微微一笑,带着慈爱。
他是修武道的,所以这辈子都换不了身体,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有后代了,那么浅如白就是唯一的。
不过看到浅如白的脸色后,他眉头微微一皱,眼里闪过明了的神色。
“我同意了。”浅如白却没注意到,勉强带着微笑说。
“怎么了?心事重重。”安老爷放下水壶,带着浅如白走到茶舍,沏茶,问。
“今天……”浅如白把事情说一遍。
安老爷安静的听完,刚好也泡好了茶,递给浅如白,想了想,看着浅如白说。“如白,你的修为,心性,气运在当世年轻一辈中当属极品,可是唯有一点,你不够。”
“哪一点?”浅如白沉声问。
他自问自己一切都表现的很好,符合修道之人的标准。
“热血。”安老爷放下茶杯,正色说。
“热血?”浅如白一愣。
“对,热血,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察觉,你缺乏热血。”安老爷说。
“怎么可能,我有一腔热血。”浅如白反驳。
“你没有,你在害怕,害怕热血。”安老爷严肃的说。
“你能写出男儿行这样杀机满溢的诗词,可是你自己呢,你所作的一切都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勇往直前,披荆斩棘。”安老爷道。
“不可能。”浅如白慌乱的否定。
“真的吗?”安老爷幽幽的问。
浅如白沉默……
【七万多字,二十几个收藏,我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