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彼岸什么话也不说,只用手抓紧面纱,神色悲哀,知言看着彼岸,叹了一口气。
“彼岸?”知言唤了一声。
“嗯?”彼岸应到,随即停了下来。
“我知道怎么治好你的狱火之伤了!”知言沉吟了一声。
“怎么办?”彼岸漂亮的杏眸里有了一丝光亮。
“彼岸花的灵魂可以救你,你本就是彼岸花,被烧伤了灵魂,只要彼岸花之灵来修复你的灵魂就行了。”知言缓缓道来。
“师父,不行的。”彼岸眼中的光暗淡。
“什么?”知言疑惑。
“彼岸花,可言可语不可得。我是花灵转来的,我的前世是人,我一回到孟婆婆那里就会化为彼岸花,永世不得离开。”彼岸无奈。
“这······”知言噎住。
“可是,命运想要埋葬我,但却不知道我是种子。”彼岸勾唇。天刹那间暗沉下来了,一位姑娘却慌了神,跑来跑去,不知所措。彼岸疑惑,知言也疑惑。
“你怎么了?”那姑娘发丝凌乱,看不清容貌。
“我······”那姑娘看清了彼岸,“彼岸!”
“你是?”彼岸更疑惑了。
“我是逸容。”那姑娘拨开三千青丝,俏容可人。
“就是从忘川河外被掷到人间的逸容?”彼岸试探的问。
“是!”逸容大喜。
“你怎么了?”彼岸问道。
“我从忘川河外被掷到人间,没有十八年火刑,孟婆来抓我回去了。”逸容慌乱的答。
“为什么不走?”彼岸也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里太繁华,它是我生命的阳光,我要沐浴光芒。”逸容俊俏的脸上已有了泪意。
“彼岸花逸容。”清冷的声音那般熟悉。
彼岸,知言,逸容同时抬头。
“婆婆!”
“孟阿娇!”
“孟婆!”
逸容低下头,知言却喜形于色。
“孟阿娇!阿娇!”知言唤着孟婆。
“赵知言?”孟婆突然就笑了。
“是。”知言答。
“知言,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了吧。”孟婆又回到那个清清冷冷的孟婆了。
“阿娇!”知言像忆起了什么事似得,心里抽痛。
“婆婆,放了逸容。”彼岸面无表情的说。
“不可能。”孟婆同样面无表情。
“孟婆,逸容不想回阴极之地了。”逸容抬起头来。
“这·····”孟婆低头沉吟一会儿,“放你三个月。”
孟婆走了。彼岸面无表情,逸容叹了一口气。
“师父,你和婆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能见面?”彼岸像忆起来什么,问道。
“没什么,赶路吧。”知言生硬的答。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道伤口,有人愿意触碰,因为已经结疤,有人则是终生都在滴血,直至死亡。
很久以后,彼岸才明白孟婆就是知言心中永不能愈合的伤口。
“彼岸、赵大哥,谢谢你们。”逸容扬起好看的笑。
“没事。”知言回到,彼岸点了点头。
“彼岸,接下来你们要去哪里?”逸容问道。
“找彼岸花灵。”彼岸的语气中带着绝望。
“是要治你的狱火之伤吧?我就是彼岸花啊,你们可以用我的灵····”逸容还未说完就被彼岸打断。
“我不能用你的命。”
“彼岸、逸容姑娘,赶路吧,时间不急,可以慢慢寻。”知言开了口。
“好。”逸容沉吟了一会儿,答。
八仙客栈——————————
彼岸三位踏入客栈,小二眼尖的看到了。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笑的奉承。
“找几间上好的客房。”知言放下银两。
“好咧,”小二又冲着柜台喊“两间上等客房。”彼岸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谁也没有发现。
“小二,上壶碧螺春。”角落里传出清朗的男声,却又带些病态。
“好咧,陌卿公子请稍等。”小二应道。彼岸不经意的往那边一瞥,是胤术!
“胤术!”彼岸走到角落。陌卿懒懒的抬头,又是那位姑娘。
“彼岸姑娘,别来无恙?”男声清爽。
“无恙,还望公子挂心。”彼岸抿了抿唇,转身离去。
“欲擒故纵?”有一位公子走出来,剑眉星眸、挺鼻薄唇,又以紫冠、紫衣穿着,尽显魅惑、妖艳。
“羽画,见笑了。”陌卿淡淡一笑。
“无妨。”羽画笑的媚到众生。
这就是羽画吧,认真时杀人于无形,却又生性风流,流连于百花之中。可他从未想过,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