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彼岸从刺痛中醒来,周围尽是一片鲜红,“这是哪里……”姣好的面容上布满了汗水。
“醒了?”浅浅的媚音传入了彼岸的耳朵,彼岸吃力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显尽了风韵的女子斜坐在贵妃椅上,轻闭凤眸。
“你是谁?”彼岸望着那张脸,觉得好熟悉,却又想不起来那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女子慵懒的睁开了双眼,继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冷笑一声,“我叫琉璃,以后叫我鬼大人就可以。”琉璃又轻轻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是谁……”彼岸吃痛的吸气,四肢长时间的捆绑已让她四肢麻木,大脑也开始眩晕。
“来人,把她放下来。”琉璃懒懒的摆手,一个侍卫走上前来,随意的摆手,刀起刀落,彼岸软绵绵的趴在地上,琉璃略带讥讽,居高临下的看着彼岸,终究被我踩在脚下不是吗?
“你叫彼岸,代号为离陌。你是我凤阁第一杀手。”离陌,远离陌卿。琉璃的心骤然抽痛。自己失手害了他,不知这一世,他可原谅自己?不,不会的。琉璃失神的摇了摇头。
“鬼大人?”彼岸疑惑的看着琉璃,一脸的处之泰然。琉璃淡淡的看了一眼彼岸。
“你出去候着吧,记住,以后办事的时候,要以代号为名。”琉璃一摆手,让彼岸退下。
“是,鬼大人。离陌记住了。”彼岸微微颔首,退了出去。有些事情,问出来也不一定就有结果。与其浪费口舌,不如自己寻找。所以彼岸没有就在凤阁,而是走了出去,想找到些什么。
天,微凉;阳光,正好。
彼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走在了山崖边。山谷里的风将她的红衣吹起,也吹散了一头墨发。
她是凤阁第一杀手吗?她是彼岸吗?离陌。又是谁?
“你是……彼岸?”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白发男子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人儿。面色也有些惊喜,又有些迟疑。
“你是谁?”彼岸呆呆的看着他,一脸的陌生,男子也瞬间呆滞。她……不认得自己了吗?
“我是羽画。”伸手除下面具,也对,自己失踪多年,想必是恨他了吧!,“现在过的好吗?”彼岸见他像自己记忆里的人,不由得放开了几分心扉。
“不知道。”这回答更像低低的叹息,捉摸不住。
“陌卿呢?”羽画对琉璃攻上天宫的事略有耳闻,看见彼岸,便以为是琉璃战败,不由得想起多年好友,谁能想到他竟是天帝的儿子?
“陌卿是谁?”彼岸淡淡的看向羽画,羽画也吃惊的看向她,本以为她是玩心大起,却看她一脸的淡然,便心知彼岸现下的处境,那一日怕是琉璃胜了吧。
“算了,你现在在哪里?”羽画一俯首,转变了话题,彼岸喃喃答道是凤阁。羽画心惊,却又不能说些什么,“这个给你。”是一根发簪,上面刻着一朵彼岸花,“这是用我的血筑成的,戴上它,以后你有危险了,它也能保护你。”羽画轻轻将发簪插入了彼岸的墨发中,平添了几分妩媚。
“谢谢。”彼岸微微颔首,“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