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御剑第九卷的残页!”李元化惊喜的喊出声来,双手捧着那张小小的皮卷不住的颤抖:“想不到,我峨嵋御剑术残缺尽千余年,现在终于又有了重新完善的希望。”
“师叔,你说什么,峨嵋御剑术?残页?”文琴同孔慈两人齐齐惊呼道,在这两人的认知中,峨嵋御剑术历来都是修仙界最为顶尖的御剑术,其涵盖之全,威力之大,乃天下之最,但刚刚李元化那几句下意识说出来的话中的意思,峨嵋御剑术,竟然是残缺的!这个念头如同惊雷一般在两人脑海中炸开。
李元化不理会两人的惊奇,而是激动的对着刘沛说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刘沛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但从李元化的表现看来,自己家这祖传的古书残片,多半是峨嵋之物,当下说道:“弟子不知,还请道长相告。”
李元化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此时曾是峨嵋极为隐秘的机要,但是现在却也没有那么神秘了,覃程他们也还没有醒过来,我就给你们说一说。
“峨嵋御剑术,同峨嵋大多数剑法功法一般,也分为九层,峨嵋弟子从入教开始,御剑一术不管那一脉都要修习,我想这些琴丫头你们也应该都清楚。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御剑术前八层除了修为越高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到了第九层,便能分为九道。”
“第九层分为九道?”文琴问道,虽然只是记名弟子,但是文琴却也对峨嵋御剑术了解颇多,自己不擅修道,加上时日尚短,现在也仅仅是停留在第二层的修为,这也是为什么她外出之时只能驾驭鹤羽翎的原因,峨嵋御剑术在到达第四层之前,都是无法御剑飞行的,只能使用被附加了飞行阵法的鹤羽翎才能遁空飞行,而且御剑术越到后来修行便越是艰难,峨嵋剑派之中,据说目前最高也只是修习到了第八层,已经数百年没有出现第九层的门人了。
“对,峨嵋御剑术乃是有九位创派祖师共创,但是由于九位祖师所修差别太大,高深的御剑术无法融合唯一,所以在御剑术第九层之上,各自传下心得,从而根据后代弟子不同修为和功法来传授,也就是所谓的御剑九道。”李元化缓缓说道。
“那……?”文琴刚刚又要问,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会有遗失。”李元化坐在院内的一处破旧的石墩上面,也示意各人都坐下休息,接着说道:“三千年前,修仙界曾发生过一次最为浩大的劫难,远远古魔界入侵,昆皇、峨嵋、蒙州三大修仙门派联合无数修真世家门派,甚至是几乎八成的邪魔教派也参与此战,牺牲无数,才最终惨胜,奠定现在的修仙秩序,也就是那一战,我峨嵋九尊九去其六。也是因为那一战来的太过仓促,六位祖师并未来得及将衣钵传下,才使得御剑九道之中的六道残缺不全,但是留下来的三位祖师曾说,六位祖师在大战之际,曾于争斗夹缝之际留下传承,分别写在当时战死的峨嵋圣兽九角麋鹿的六片肉皮之上,后人若能找到这六片鹿皮,便能将御剑九道还原,使我峨嵋御剑,终成名副其实的剑修大典!”
众人这时才更加的紧张起来,那刘沛脸上更是惊容遍布,想不到这张皮卷,竟然有这般来历,在联想到自己,不禁惊喜万分,看来有了这张皮卷,自己拜师一事,只怕是十拿九稳了。
“那师叔现在是确定了,这张皮卷,果真是失落的御剑六道之一?”文琴赶紧问道。
“对!”李元化肯定的说道,“不但是,而且我敢肯定,这张皮卷乃是峨嵋九尊中的文殊天尊所书的灵动卷!”
说到这里,李元化又是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刘家先祖也是个惊才绝艳之人,竟然只是凭借这一张皮卷上的只言片语,便创出这一套惊世骇俗的剑术。先前我在庙中观看刘沛侠士用剑,便感觉这套剑法颇有些不凡之处,只是看他所学并不深入,当时也就暗自肯定这剑术只是有些奇特而已,但是在两人围斗妖蟒之时我忽然看出其中些许奇异,不由自主的便将这些许感悟与御剑术联系起来,竟让我莫名的将早已停滞在御剑术第七层的修为领悟至七层顶峰,那时我便有了猜测。”
讲到这里,众人皆是练练惊叹,少有外出的孔慈更是惊奇的张大了嘴巴,这些事情在藤萝园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文琴虽然也是久居藤萝园,但是毕竟曾经在天策峰修道数年,期间听过的比这还有惊憾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两人自是不同。
这是李元化又说道:“自然你身上有这件东西,是否收你为徒,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了,不如等覃程他们恢复以后,我带你们同上峨嵋,由掌教师兄安排。”
刘沛听到拜师有望,连忙拜倒,口中惊喜的说道:“弟子听从安排。”
这时候旁边的谢亭云却有些尴尬起来,苦着脸说道:“道长,那我呢。”
“你?你也通往一起去峨嵋再说,现在这东西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稍后再说。”李元化仍然激动万分的盯着手中的皮卷,高兴的对着谢亭云说道。
此时院内的人也恢复过来,被围困的那些乡民也相互搀扶着离开破庙,往城内行去,稀稀落落的,一会儿功夫便只剩下一众的镖师和李元化一行人,还有一个就是文琴怀中的小林适。虽然他年纪小,经不了多时事故,但是刚才最后那些话却是听出来了,连忙问道:“姑姑姑姑,你们要走了是吗,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我妈妈她不见了。”
众人这时才想起来,这个年纪不过八九岁的孩子的母亲,刚刚丧生在这场莫名其妙的蛇患之中,文琴的心此时此刻更是痛的不行,眼泪啪啪的掉下来,紧紧抱着小林适,哭个不停。“好,跟姑姑走,以后姑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