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再次打开,谢适青儿两人回头一看,门卫又跟着进来两人,一人是四五十岁模样的中年男子,面相白嫩,身材偏瘦,一身青色的薄布衫子,手中提着一柄狭长的宝剑,另一个人则是同样是四十左右的一个妇人,同样是一身青色的薄布衫裙,即便年纪到了这般,但仍然颇为美貌,可以看出年轻时候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两人进来,径直走到谢适青儿的旁边,男子抱拳道:“禀父亲,林子外面已经被围上了,和您先前所料的丝毫不差。”
男子说着话,女子则是站在其旁边,向着谢适青儿两人一一点头致意,然后便站在一旁不做声响了。
“嗯,交代你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老者慢慢的说道,听不出有丝毫着急的模样。
“嗯,已经办好了,大部分的弟子,已经提前送往通州,暗河的船只也准备好了,不过父亲,我有一事不明,那些弟子虽说是本门的中坚弟子,但是却并不是最杰出的,为何,单单要将他们送出去,而且准备从暗河送出的弟子,相比之下更是不济。”男子应了老者的话,接着问道。
老者叹了一口气,“送出去?慕容老儿岂是一般人,武林中人虽然有些武艺高强的大势力,但是同官府作对,只能是自讨苦吃,他既然能够围住了我们这片林子,又岂能让我们这么简单的送出去半个人?他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的本事吧。”
“什么,父亲的意思是说,这些人,都是诱饵?”男子面上露出心痛的表情,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弟子,意识到老者的计划,心中大感惋惜。
“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取也能舍,他们留在这里,只能是死路一条,放他们出去,反而也许能够有那么一线生机,希望慕容老人看不上这些小鱼小肉吧。”老者也是惋惜的摇了摇头,转向那女子问道:“惜君,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父亲,林子四周全部被围,按照目前查看到的情况来看,至少有五万官兵!”
“啊!”女子刚刚说完,谢适便惊叫出声来,显然是这样的数目对谢适心目中的惊吓不小。
“小兄弟不必奇怪,慕容老儿乃是天朝元帅,兴兵之时动辄数百万兵马,这区区五万人,不过九牛一毛罢了,而且这多半之时前锋,后面还有大队人马到来,否则,他们还不够这外面的林子塞塞牙缝。”
青儿这是却是心中一笑,这么多天的相处,青儿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少年颇多了解,显然明白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来的人多,而是自己在这么多的人的眼皮底下,如何逃出去,于是传音道:“你不必担心,我护着你出去就是了。”
“哦。”谢适听到传音,心中立刻放下心来,冲着青儿嘿嘿一笑。
就在这时候,外面又进来一人,确实先前见到的方邵,向着中年男子二人行了一礼,“拜见师傅师娘。”然后又微微一转身,对着老者说道:“师祖,刚刚探子来报,吴庄的人手已经全部折了。”
“嗯,这个我已经料到了,还有什么事情。”老者点了点头问道,这般探子被拔除的事情,显然是不足以让这位弟子来禀报的。
“最后传回来的消息中,说刚刚进来的一批兵马,有四万人左右,奇怪的是,这些人手中都抱着一个瓦罐,不知是为何物。”
“瓦罐?”老者抹了抹下巴上的胡须,也想不出缘由,随即到:“你接着去看着,有情况再来禀报。”
“是。”方邵也不多说话,抱拳就出去了。
“惜君,你去将灵儿带来。”老者接着对那女子说道。女子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之后,老者又对着男子说道:“显儿,我已经将灵儿托付给这两位小友了,你这个当父亲的,向他们道一声谢吧。”
“是的,父亲。”男子应了一声,转身向着谢适二人微微鞠了一躬,道:“吴显在此先行谢过二位了。”
“不必这般。”青儿连忙将男子扶起来,口中说道。
“好了,你先带二位小友去休息,我有话要交代灵儿。”老者说完,那蒲团便是一转,背对着三人,也不说话。
男子又向这老人含胸一礼,便转身带着谢适二人出去了。
来到厢房,谢适便迫不及待的问起青儿来:“快告诉我,那个真的是剑谱么,还是什么逍遥剑尊传下来的。”谢适嘿嘿的笑着,显然已经将先前眼睛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了。
青儿看着这个丝毫沉不住气的家伙,终于有些明了他当初口中那个所谓的姑姑为何不要他走上所谓的修炼之路了,不过自己对那张所谓的剑谱也非常的又兴趣,于是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记下来了没,先将它们写下来吧,我也需要看看才知道。”
谢适来了兴趣,立刻便在屋里找了笔墨纸张,凭着记忆誊抄起来,虽然谢适读书不怎么样,但是端的耳清目明,记忆力极好,虽然写的字也不怎么好看,但是那纸张上面的,也还说不清楚是不是字呢,当下一笔一划的描画起来,倒也是有模有样。
谢适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将那种纸上面的内容完完全全的誊抄下来,两手拿起来交给青儿,“你快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剑谱。”
“咦!”青儿拿到剑谱之后,随即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来?”谢适凑上脑袋问道。
“这道的确是一张剑谱,不过……”青儿抬头看了一眼,接着道:“不过这倒不大像是寻常的武功剑谱,倒像是,倒像是御剑诀?”
“啊?”答案有些出乎意料,谢适皱了皱眉,“管他什么剑谱,你先看看,你人不认识,我能不能学!”
“你运气不好,我也只能看出这似乎是张御剑诀,而且还是残缺的,而且上面的字我也不认识。”青儿将誊抄下来的剑谱扔给谢适,看着谢适皱眉惋惜的模样,随即一笑:“行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反正你已经记着了,说不定以后也能解开呢,先不说这事,我先给你说说这座宅子。”
“这座宅子?这座宅子怎么了?”